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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诧异。徐诗雨这梳子哪儿来的?她自己的?
徐诗雨抬起头望向了另一侧咖啡店出口的位置。
片刻后她回过头,也将梳子收起来。
认真地说让我别有心理负担。
我做的事情也算是为民除害,当然她也算是提醒我一句。
任何时候,不管任何情况下,手不要去沾染鲜血和人命。
她接触我也算有一些次数了,知道我人心不坏,也**制规矩。
她爷爷徐白皮是死在险地之中,他的死实际上和我无关。
可若是我杀了她爷爷,就算她不怨恨我,可法制却容不了我。
语罢,她又站起身,说要带我去吃顿饭。
我的正事说完了,她的正事还没说呢。
这会儿徐诗雨又恢复了刚才的活泼,似乎还透着一种情绪,像是解脱?
她带我在商场另一家餐厅吃了饭,也催促我开了手机,换上卡,把旧手机淘汰了。
我也没有再三去拒绝她的好意。
之后我尴尬地说我也没给她准备见面礼,等下次来的时候,我肯定准备一样好物件。
徐诗雨捂着嘴巴轻笑,说我是个大忙人,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这话的确令我汗颜。
吃罢了饭,本准备回村,徐诗雨表示送我,同时也再一次提了,让我说阴生子的事情。
走出商场,上了车,我也没有再回避,将我妈的事情,还有我小时候一些事儿都说了。
这过程中徐诗雨眼中也越来越惊愕。
等到了柳河村,两人在村口下了车。
她才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这辈子比我还可怜,我觉得我已经很惨了。你不只是惨,还随时可能死。”
我笑了笑,说我倒是没这么认为,因为我不但活下来了,身边还有那么多真心对我的朋友。
对于这一切我并不消极。
我也觉得,人力可胜天,我这辈子还很久,足够做出改变!
徐诗雨神色又认真了许多,她轻声说:“那希望你再办事回来的时候,也平平安安,我等你的礼物。”
语罢,她竟上前,轻轻拥抱了我一下。
也只是这瞬间的香风萦绕,她便回过头,迅速地上了车。
下一刻,她便驱车离开,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妈不吓人了,对吧?”忽而,我耳边又听到一句话。
立刻抬起头来,我回头去看,结果却并没有看到我妈的影子。
我幻听了么?
晃了晃脑袋,我妈之前也不带这样的啊,光听声儿不见人。
此刻时间也不早了,我匆匆朝着柳河村内走去。
不过说真的,将所有事情一吐为快之后,我短暂地不自在了一会儿,现在更多的也是轻松!
几乎没有其他的外在压力了。
回到刘文三家的院子里。
这会儿明月高悬,阴先生还在看风水盘呢。
院子中间摆着的木桌上,放着吃食碗筷。
明显阴先生和沈髻也是跟大家一起用的晚餐。
沈髻正在帮着何采儿一起收拾,应该是刚吃完饭不久。
刘文三一边喝酒,还在剔牙。
至于陈瞎子则是抽烟。
我进院子,刘文三就眼中有几分惊喜,笑呵呵地看了陈瞎子一眼说道:“你看我说准了没,十六肯定会回来,阳差女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陈瞎子则是冲我点点头,倒也没多问什么,就只是说了句今晚好好休息,明早上再说安排,看怎么出发。
沈髻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眉头微皱,眼底闪过的情绪,似乎有几分抵触。
我就不知道怎么得罪沈髻了。
令我松口气的,是刘文三和陈瞎子并没有就我和徐诗雨的事情再聊起来,不然那才尴尬。
阴先生喊了我一声,让我过去。
我的心头一凛,赶紧到了他身边。
这半个月来阴先生也一直在看风水盘,每天如一日,他却什么都没说过!
我很紧张,他若是能有所发现,我们就会多更多把握!
“山中,必定葬了人。那人,必定已经羽化。”
阴先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初也做了两个推断,要么那堪舆大师杨下元是想找到一具羽化的尸体,要么是想找一个可以羽化的穴眼。
现在阴先生笃定的说法,却印证了我第一个推断!
我定了定神,问阴先生还有别的推断么?
阴先生沉默片刻,说:“推断固然是有,不过也要等到那个地方再说,现在我只会打乱你的推断,明日尽早出发吧。”我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在追着多问。
杨下元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出了省,赶路来说,路途太过遥远。
我还是联系了一下冯家,让冯志荣安排车,不然的话凭我们自己去找,麻烦很多。
其实不带狼獒的话,坐飞机就方便不少。
只是我们力量不多,狼獒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到时候进了山指不定有什么危险,对付尸鬼,它能派上大用场!
对于我的电话,冯志荣倒是很惊喜。
他马上就说连夜做安排,明早上肯定让我见到车和人手。
并且他还告诉我,上一次我让冯屈拿去卖的东西,也卖出来了钱。
那玉扳指是一件古玩,价值不菲,三四十万,而另外一块则是黑金,价值更大。
至于具体有多少,他让冯屈放卡里了,冯屈明早会把卡带给我,然后把密码告诉我,让我自己去查看。
除此之外,他也和我说了,上一次我安排人做了仿制罗盘,这段时间我虽然不在,但他也吩咐那人继续做出来不少,会一并让冯屈带上来送给我。
这两件事情,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了!
尤其是仿制罗盘,对我来说其实能有大用。只不过这段时间实在是匆忙,我完全没想起来。
我简单和刘文三陈瞎子也说了一下情况,这才回房间去睡觉。
平时练哭丧棒,我得练到深夜,今天早睡,也轻松不少。
只是临睡前,我又接到了一个微信消息。
这是一条好友申请,发过来的人,备注是杨兴。
当时我瞳孔就紧缩起来。
在苟家不欢而散,我也知道他到底是谁,当时他对我可谓是足够的冷嘲热讽。
现在找我,又有什么事情要说?
觉得当时贬低得不够,还要再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