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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会有几天‘犯风湿’,痛楚直接作用在大脑每一个神经元上,行内人将这称之为‘生命本质伤害’,相信我,这感觉生不如死。”
“主要有两个解决方法——服用强效镇定剂,或者吞枪自杀。”
“我每次犯风湿,都会把手枪锁柜子里,没办法,到那时候吞枪的**,比服用效镇定剂的**强烈十倍。”
“目前的副作用就这些。”
朱雀已经冲完澡,她擦干身体,穿上浴袍,离开浴室。
高阳也离开卧房,回到客厅。
“也就是说,可能还有其他代价?”高阳问。
“谁知道呢。”朱雀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又从冰箱拿出啤酒:“木星疯狗从不问明天,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朱雀抓着啤酒碰了一下高阳的胸膛,转身在沙发上坐下。
她打开全息电视,换了几次台,最后锁定在了一个恐怖解谜节目。
高阳也决定去洗个澡,他一挥手,将屋内全部切换到**模式。
他走进浴室,脱衣服,声控打开喷洒,冲去满身的汗臭和脏污。
他刚要洗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迅速侧目,玻璃墙的一面又切换成透明模式,墙外正对着客厅的朱雀,沙发上的女人慵懒地翘着腿,一脸坏笑。
高阳知道是朱雀做的手脚。
“**模式。”高阳声控切换回来。
十分钟后,高阳穿着浴袍回到客厅。
朱雀关掉了电视,坐在落地窗前。
朱雀背靠窗户,一只腿弓起,一只腿伸直,夹烟的手臂搭在膝上,旁边还放着两个空啤酒瓶。
她微微歪头,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摁灭在啤酒瓶上。
落地窗外是一片霓虹海洋,此时,一只巨大的全息鲸鱼缓缓游过,强烈又温柔的蓝色光芒将朱雀裁成一个慵懒的剪影。
有那么一瞬间,高阳觉得她正身处水族馆。
“你是天然主义者么?”朱雀问。
所谓天然主义者,就是除必要的I芯片,体内不再植入任何科技产品,也不替换任何人造器官和赛博义体,即便生病或受到意外伤害,也坚决维持原生身体的完整性,哪怕代价是死亡。
朱雀刚才的“偷窥”,就是为了确认这事。
“不知道。”高阳说。
“那你抗拒S芯片植入么?”朱雀说。
高阳刚要回话,脑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高阳!”
高阳一惊,愣在原地。
“怎么了?”朱雀皱眉。
“有人喊我。”
“不可能,这里除了我们没其他人。”朱雀很确定。
“不,刚有人在喊我。”高阳也很确信。
朱雀微微一愣,微微叹气:“是后遗症。”
高阳沉默。
“很正常。”朱雀语调轻松:“大部分木星旅人都有幻听,那是来自意识深处的声音,它想拉我们回到梦中。”
“你也听到过这种声音?”高阳问。
“嗯,不过不是叫我的名字。”朱雀笑了,“而是叫我姐姐,呵,我根本没有弟弟,但还是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
高阳还要说什么,忽然头疼欲裂。
“呃啊……”
高阳倒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痛苦得满地打滚。
“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严重……”耳边传来朱雀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高阳感觉自己在下坠,不断下坠。
……
……
“啊!”
高阳大喊一声,睁开双眼。
门。
眼前是那扇巨大的光脉构成的终焉之门。
高阳烙有六角星图腾的手,还按在门上,大门纹丝未动。
“高阳。”
高阳迅速收回了手,仓皇转身。
身后是化为一片焦黑陨石坑的青荷湖,龙仍席地而坐,嘴角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他脸色苍白,神色略显疑惑。
“你为什么不开门?”
高阳不急着回答,而是立刻检查体内的天赋、能量路径和系统,都还在!
太好了,我醒了,终于回到真实世界了。
高阳暗暗运气,整理思绪。
十几秒后,他试着回答龙的问题:“我在接触门的一瞬间,立刻中了幻觉。”
“幻觉?”龙问。
“嗯,你可以理解,我做了一场梦,一场很荒谬的梦,但是那场梦又十分完美和真实,我几乎找不到破绽。”
高阳心有余悸:“幸好,你喊了我一声,把我给叫醒了。”
龙沉默,他静静凝视着高阳身后的门。
“这扇门……”高阳也转身,重新看向终焉之门:“在抗拒我。”
龙微笑着摇头:“不是抗拒,是考验。”
高阳一怔,轻轻苦笑:“看来,我没通过考验。”
“不,你通过考验了。”龙说。
高阳糊涂了:“可是……我没能开门。”
龙还是微笑,眼中是很复杂的情感:“高阳,你真幸运啊。”
“什么?”
高阳已经有点听不懂了。
“高阳,你真幸运啊。”龙又重复了一遍。
高阳张开嘴,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语言。
瞬间,那种熟悉的凝滞感又回来了。
周身的世界再次变得怪异。
高阳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快速溶解,化为一缕缕尘埃消弭在无尽的虚空中。
高阳低头,他的双脚已经不见了,溶解很快从四肢蔓延到了身体。
真奇怪,高阳还活着,还能思考,还能“看见”,可高阳又不见了。
他成为一道视线,一种感受,一个维度缝隙中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