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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爷子虽然让张雨芝进了门,但骨子里依旧看不起她这种破坏家庭的小三。
在季父和她领证后,直接断了他的卡。
季老爷子直接表态,他们要办婚礼可以,自己找个地方偷摸办去,反正绝对不允许用季家的名号,给张雨芝任何的好处!
后来,季老爷子更是直接让季父从老宅主楼,搬到了旁边的小楼,并且不许他带走老宅里那些价值不菲的收藏品,只能带走衣帽间里的衣服。
虽然二婚后的生活质量直线下滑,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季父的生活依旧是滋润的。
小楼的另一边,就是给佣人们居住的屋子,和季父住的那栋是一模一样的外形和格局。
就连服侍季父那栋小楼的佣人工资,也都要他自己承担,日常开销也是走的独立账户。
至于张雨芝,季老爷子就更不会给什么生活费。
谁娶的老婆,谁负责养活。
季家顶多就是负责季汀冉的教育费用,不过季老爷子发话了,不许季父砸钱送她去私立学校,成年后也不能继承季家的任何财产。
所以,季汀冉从小到大读的都是普通学校,虽然她最后考的大学也只是三流大学,但却在里面结识了一些其他小城市的富二代,靠恋爱圈钱。
自从季牧野正式接手时安集团那天,季父就被迫从总部退了出去,每个月拿固定的分红。
至于季父手底下那批忠实的手下,也被季牧野用雷厉风行的手段清理了干净。
如今的时安集团,完完全全属于季牧野。
季父自然不甘心直接被踢出时安集团,也想要反抗挣扎,却被季牧野直接拍死在沙滩上,老老实实回去当一个每月领固定分红的闲人。
对于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季父来说,如今的生活,就像是从天堂摔到了底端,拮据得紧。
所以季牧野一句话放下去,正在国外旅游的季父正潇洒完准备付钱,却发现卡被冻结了!
他又拿出另外一张卡,发现里面的钱也都被冻结了,气得他直接给银行打电话,随后得知这一切都是他亲儿子搞的鬼。
季父立马给季牧野的工作手机打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听,打第二个电话时已经显示关机。
作为亲生父亲,他连儿子的私人电话都没有,说出去也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没办法,季父只能给时安集团总裁办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严冬,手边放着赫然就是季牧野的工作手机。
在确定是季牧野停了自己的卡,季父火气腾地一下燃烧,怒斥道:“季牧野凭什么停我的卡!”
严冬:“季先生,这原因我真不知道,不过您可以问问您的妻子和女儿,或许她们知道。”
季父匆匆挂了电话。
他转手给张雨芝打了电话过去,刚接通就开始骂她,“张雨芝,你又去招惹我儿子做什么?”
“这次还带上了冉冉,你知不知道牧野把我的卡给停了,全是你们母女俩不安分惹出来的祸!”
“现在!立刻!马上!去公司给牧野道歉,让他把我的卡解冻,不然我回来饶不了你。”
当年意气风发的季家大少,在原配妻子产后坐月子期间,喝醉酒和护工睡到了一张床上。
自那之后,就在外面过起了小家生活。
直到原配被小三登门硬生生气死,而他却冷眼旁观,这一幕被提前回家想给妈妈过生日的亲生儿子看了个正着,从此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
时安集团在季父手里的那几十年,发展停步不前,而季牧野接手后大刀阔斧,将企业规模扩大了好几倍,一跃千里,直接坐稳商界龙头地位。
而他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季老爷子允诺季父的生活费,直接缩减了一半。
过去季父还会定期给张雨芝打点钱,如今是分文不给,这也是后者迫切希望娘家发展起来的原因。
张雨芝人还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给她的脚腕和膝盖消毒上药。
她本想给季父上眼药,哭诉自己的委屈,谁知反被季父骂红了眼,电话那边声音大得整个病房都听得见,护士诧异地看了她好几眼。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投诉你!”
护士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清理伤口的力道也大了一些,张雨芝疼得龇牙咧嘴,挥手就想要扇护士巴掌。
下一秒,伤口倏地被人狠狠按了一下。
护士:“女士,你吓到我了。”
张雨芝已经赶走三个护士了,本来今天病人就多,护士站都忙不过来,在这个护士也被赶走后,她处理了一半的伤口就这么晾了好几个小时。
看着简陋的单人病房,张雨芝气得肝疼!
明明时安集团名下就有私立医院,季牧野却不许她们去。
甚至将她们拉入终身黑名单!
季汀冉在隔壁病房处理好身上的伤口后,想起了张雨芝在陆家别墅门口推她的样子,心里发酸,索性躺着睡了,也没有过来看她。
-
京州实验室。
陆夕柠在这里组建了六七个人的研究团队,各个年龄层都有。
她一整天都泡在实验里,午餐都没有想起来吃。
看到旁边早就已经冷却的快餐,她拿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将就着吃完了。
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这里收尾。
等她从实验室出来,已经是半夜九点多。
陆夕柠拿着车钥匙去地面停车场,没走多少路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看了一眼监控的位置,放缓脚步,竖起耳朵,从脚步声听出后面的人是个男的。
就在身后那人手里的铁管冲她挥下去的那瞬间,陆夕柠迅速转身,快狠准,用尽全力一脚狠狠踹向对方的脆弱之地。
“啊——”
伴随着杀猪般的痛叫划破夜空,男人被直接踹倒在地,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张雨锵还没有康复的某处,用纱布缠成了三角/内/裤的形状,如今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直流,疼得他眼里充满了绝望。
陆夕柠最初并没有看清地上这人的样子,等到他怒狠狠瞪着她,这才借着路灯看清了张雨锵满脸淤青、肿成猪头一样的脸。
他弓着身子,捂着小弟早已离家出走的虚无处,怒吼道:“陆夕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陆夕柠抿了抿嘴,对他的威胁感到无语。
他和张雨芝不愧是一家人,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的。
陆夕柠:“是吗?我好怕怕啊,你千万不要杀我呢。”
阴阳怪气被她拿捏得十分到位。
张雨锵这几天被身边的人笑得无脸见人,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彻底没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
他强忍着剧痛,抓起旁边的铁管站了起来,两腿之间有什么在往下流淌。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他就冲了上去。
陆夕柠给自己的脚腕放松了一下,在他靠近那刻,再次将人踹了出去。
这一次,她没有给他再次站起来的机会。
她拿捏着巧劲儿,给了张雨锵举起手中铁管的机会,却又在一脚又一脚的痛苦中一次次放下,直到他彻底昏厥过去。
陆夕柠先拨打了报警电话,对面联系了120前往。
从视频监控能清晰看到是张雨锵拿着凶器,先对陆夕柠图谋不轨。
她作为受害者,踹出去的每一脚,都是在张雨锵举起手里铁管时才下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进行合法的自卫反击。
所以陆夕柠很快就可以离开回家,而张雨锵则被扣了下来。
他的行为属于故意杀人未遂,判罚范围是从面临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到死刑、无期徒刑。
具体处罚,需要等待最终判决结果出来。
因为张雨锵身上的伤口太过严重,随时有生命危险,临时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救治,下车时正好看到了从医院出来的张雨芝。
后者震惊地看着他,感觉天彻底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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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去的陆夕柠,在自家小区门口看到了一辆劳斯莱斯。
路灯暖黄色的光线柔和照耀,身材修长的男人靠在车门上,双手交叠在胸口,略长的头发半扎起,仰头望向别墅三楼的房间。
陆夕柠诧异地看着他,这人怎么从港城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