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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不是威胁你,只是为我自己争取我想要的。”
傅云川看着她,脸色难看至极:“所以你现在铁了心的,不想跟我回去,想要脱离我,搬出来在外面住。”
现在这个女人胆子已经大到,这样威胁她。
“是——”姜吟的态度强硬,不肯退缩。
男人嗤笑了一声,还没有什么人能当着他的面忤逆他。
于是他往前一步,姜吟手中的水果刀立马就往手腕上狠狠的按了下去。
鲜红的血瞬间从他白皙的肌肤里渗透了出来。
这看得傅云川的眼神更加的冷沉,他的脚步骤然顿住,盯着她的手:“姜吟!”
很明显他现在生气了,姜吟清楚,他这是在生气她的不乖巧、不听话。
也生气她的不可控。
姜吟手里面拿着刀子手起刀落,又狠狠的划了一道,鲜血瞬间顺着她的手,滴落到地上。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你。”
“你现在要把我拖在你的身边,不肯跟我离婚,你跟我提出筹码,我同意跟你的交易。”
姜吟声音冷静,忍着手腕的疼痛,唇色渐渐变得苍白:“可我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感情,没有必要强行住在一起,我在家里也影响你和桑禾。”
“桑禾不是也喜欢我们现在的那一套房子吗?你完全可以把她接过去住,这样你就不必天天盯着我。”
“你往前不是最讨厌看我在家里了吗?我搬出来正好,省的我们两看两相厌。”
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与划清界限。
现在甚至为了不跟他住在一起,都拿着刀对着自己了。
傅云川胸腔起伏,周身冷冽。
“你以为你想如何就如何,当时想结婚就结婚,如今想要跟我离婚就离婚了?”傅云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脸:“没有这样便宜的事儿。”
他声音凉薄冰冷,眼神却死死盯着她流血的手腕:
“放下手中的刀,跟我去医院,我会叫医生来接你母亲去医院继续治疗,然后,你跟我回家。”
“不——”姜吟紧盯着他:“傅云川,母亲不想继续待在医院,我想跟她住一起照顾,我也不想回到那个家。”
他咬牙切齿,眸子冷森森的:“你真以为拿着一把刀对着自己的手划两下,就能够威胁的到我,是吗?”
姜吟心脏紧紧的揪成一团。
对,威胁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爱自己,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当然不会顾她的死活了,
“你可以不在意我,但你在意肚子里的孩子。”
“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傅云川声音冷沉。
“你尽管往你的手上划晕过去了,我送你去医院,所有专家能救回你的命,也能救回肚子里孩子的命,你想要折腾自己,就尽管折腾。”
姜吟浑身上下一片冷凉,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
直至今日,直至此时此刻,她才领教到了他这个男人的冷血无情。
姜吟手上拿着刀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发颤。
“你那样的恨我,把我拖在你的身边有什么意义?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傅云川黑眸盯着她,眼底里的情绪不明,她看不透他眸中的情绪。
只知道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剑拔弩张的冷意。
傅云川不顾的朝她走过来。
他赌姜吟不会有勇气就这样一了百了,他把她拿捏的实在太过于透彻,她不可能这样一了百了,她在这个世上的牵挂还太多。
姜吟眼看着他就走了过来,大喊他一声:“傅云川!”
“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现在立马割断我的脉搏,谁来了都无力回天。你知道我是做医生的,下刀子向来精准。”
傅云川脚步顿住,看着小女人脸上认真的神情,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张无形的网狠狠的笼罩,密不透风的似乎要窒息。
他气得近乎要发抖,黑眸眼眶猩红:“姜吟,让你待在我身边,就这样的痛苦,宁愿让你结束自己,也不愿意待着,是吗?”
姜吟闭了闭眼,没说话,一张小脸逐渐的失去了血色,唇瓣都在微微的颤。
不是不愿。
而是她争取他们之间的婚姻,争取他们之间的感情,争取了整整五年,毫无结果。
最终被伤的遍体鳞伤,她不会再义无反顾的往他身上扑。
不会再待在这牢笼里。
“在你的眼中,我曾经对你的喜欢是廉价的,现在我收回,你又不肯松手,无非就是想要捆绑我,让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待在你的身边。”
“我不要做那样的提线木偶,我有我的尊严,我也有我的人格。”
傅云川冷嗤:“你有什么尊严?你现在就觉得你这条命很值钱,用你这条命来跟我交换筹码?你凭什么认为我觉得你这命值钱?”
姜吟倒吸一口冷气,心脏都密密麻麻的泛着窒息的疼。
曾经,傅云川处处维护桑禾,她心如刀割,知道爱与不爱之间差距格外的明显。
可如今男人站在面前字字句句的对她羞辱,把她践踏的一文不值。
让她明白,傅云川不仅仅不喜欢她,甚至还对她生恨,生厌!
姜吟闭了闭眼,手上的动作加深。
“砰——!”关门的声音,傅云川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姜吟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上,手上流着血,地上的血迹斑斑。
她浑身都在颤,心脏紧紧揪着的疼痛近乎让她喘息不过来。
她不想一辈子待在他编织的囚笼里,更不想任他摆布。
也不想被桑禾趾高气昂的压着一头,桑母指着鼻子骂母亲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曾经,她也是高高在上受尽宠爱的大小姐。
家族一朝覆灭,姜家的挺了一辈子的脊梁,不能在她这里弯了又弯。
姜吟瘫在原地,好一阵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起身为自己处理手上的伤口。
她下手重,血流了不少,又低血糖,起身的那一刹那,脑子恍惚,另外一只手堪堪的扶住了沙发才没有又摔在地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门上传来了一阵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