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知道他伤得不轻,可能会死在战场上,直接就哭了!”
“虽然你没有在娘亲的面前掉过眼泪,但我好几次都看到你偷偷哭红了眼睛。”
“你还偷偷拿着自己攒的银子去托人买消息,就想知道父皇的情况,被人骗走了银子,也不敢告诉娘亲。”
“明明那么讨厌念书,阿姐还私下里偷偷求着先生给你医书看,我知道,阿姐其实还在想,若是能碰上父皇,是不是还能救他,还能帮他……”
小蒸饺再也忍不住,眼泪犹如断线一般接连不断地涌了出来。
在妹妹面前,她似乎再也装不下去了,“我,我也不想他死啊,明明,当初我们都那么那么好了,可为什么到了最后,他要做那样的事情呢?小包子,你知道吗,每次我一想到舅姥爷,想到娘亲,我就好难受啊……”
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小包子感受着姐姐的难过,不断地开口安慰,“我知道的,阿姐,我都知道。”
姐妹二人就这么紧紧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
小蒸饺的视线模糊不清,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还没停下,“我们都那么喜欢父皇了,他怎么能杀了舅姥爷,让娘亲那么痛苦呢?”
“他到底知不知道,就因为那件事情,娘亲差点就没了,两个弟弟也差点没有生下来,我想讨厌他,我好讨厌他,可我又无法真的讨厌他……”
小包子的眼里都是泪花,不知该如何安慰,因为这个问题,同样困扰了她两年多。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会不断地去想,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父皇难道就真的这么容不下舅姥爷吗?
两姐妹哭了好半天,小蒸饺才擦掉脸上的泪痕,倨傲的道:“反,反正事情都过去两年多了,不管当初因为什么,若是他真想来解释的话,早就来了。”
“可他一直没来,那就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小丫头的脸通红,眼眶都肿了,咬着牙十分倔强嘴硬,“无论如何,我,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姐妹俩相依在一起哭诉了好久,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困意,靠在床边沉沉睡去了。
只是这一夜,并无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传,今日城誉王府里派人来说,府中家族众人一夜之间全都成了秃瓢,无一例外。
据说那个来传信的仆人,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发现,结果走得时候不小心绊到门槛上摔了一跤,露出一个锃光瓦亮的脑门来,引得过路众人轰然嘲笑。
袭月殿外,来来往往的宫婢们都在低头窃窃私语,谈论着这个天大的笑柄。
“你是没看到,今日那人的脑门亮的,都能当镜子使了!”
“最好笑的是,一个男子没了头发倒还好说,那些府中的女眷现在也都成了这副模样,脑袋上光秃秃的一根毛也不剩,尤其是那城誉老夫人,该多好笑啊!”
“谁知道呢,城誉苏家的那些人本就张扬跋扈,活该有此报应,也就鸿蒙公主住在宫里,否则肯定难逃一劫!”
她们的嘲笑声丝毫不避讳,更有甚者,直接幸灾乐祸地道,“活该!现在他们成了这副模样,怕是大半年都不能见人了。”
“我还听说,这根本不是人为,是得了一种病症,十分难以医治,想来恐怕只有像鸣凰公主这样的神医才有办法。”
“但是城誉老夫人和鸿蒙公主,素来跟鸣凰公主不和,根本都不敢来求见,只能躲在屋里怨天尤人摔碗泄气了。”
又是一阵哄笑声响起,这几个宫婢走着走着,正好撞见要去找南晚烟的墨言。
她们立马收敛起笑意,看了墨言一眼,行礼:“见过墨言公子。”
而后,她们便羞红着脸快速跑开了。
墨言并未在意这些女子的反应,但她们方才的嘲笑声,才让他的心情愉悦些。
他勾唇冷笑,收敛好心绪,继续朝袭月殿去了。
本来他想去瞻桂宫接四个孩子的,但到了那边发现孩子们早就被带走了,便径直来了袭月殿。
来到殿门前,墨言见云恒早已候在此处,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后,云恒邀功似的扬起下巴冲墨言笑笑,墨言则微微挑眉示意,随后进了大殿。
殿里,南晚烟正在为两个小奶娃整理衣裳,封央陪着小蒸饺和小包子就站在一旁,姐妹俩乖巧又安静,却不知为何,眼睛肿肿的。
因为是祭拜,所以几人的穿戴都很素净雅致。
尤其是南晚烟,墨言第一次看到她穿纯白的锦裙,没有过多的花纹修饰,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只用一根白色绸带系上,随意,素雅。
墨言的眼眸垂下,行礼道:“属下见过公主,郡主,世子。”
闻言,安安和闹闹的双眼“唰”得一下就亮了,顾不上刚整理好的衣裳,就朝墨言扑了过去,“墨言公几……”
墨言蹲下身,一把接住了扑过来的小奶娃。
小蒸饺和小包子没有太大的反应,默默的垂下眸去。
南晚烟起身,看着与墨言无比亲近的两个小团子,开口道,“今日一早我便派人去将他们接来了,安安和闹闹到了才告诉我,昨晚跟你约好了,让你去接他们,抱歉,让你白跑一趟。”
墨言搂着两个小团子,看着南晚烟,“无妨,只是两位小郡主的脸色怎么有些差,是没有休息好?”
小蒸饺拉着封央的手,反驳道,“我是太想念舅姥爷了,所以有些睡不着。”
南晚烟和墨言都心知肚明,这两姐妹明显就是哭过,但谁都没有开口,只以为是她们想起了莫允明,难免感怀。
墨言心绪沉沉,忽然看向南晚烟,“对了公主,方才属下在来的路上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是关于城誉府的。”
南晚烟挑眉,“我已经听说了,从描述看来,他们家族上上下下,估计除了鸿蒙,没有人幸免于难。”
让整个家族都成了秃瓢,杀伤力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她真的想笑,也想知道,究竟是哪位活佛想出来的,这么阴损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