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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的时候,就常听父亲说王上的事迹,可我今日到了,他竟然不在。”杨华月语气里有抱怨。
“各地尚未安稳,王上……”
“嫂嫂。”杨华月打断陆韫,“床帐我不喜欢,你给我换成粉色的。”
“墨梅。”陆韫侧头,“给二姑娘把床帐换成粉色的。”
“还是嫂嫂好。”如了意,杨华月冲陆韫撒娇。
“嫂嫂,刚那丫鬟一看就不是伶俐的,到我那,连个吉祥话都没有。”
杨华月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陆韫脸上的笑已经消散了。
“我还有些事,你忙吃。”陆韫起了身,迈步离开。
“嫂嫂?”
杨华月不悦的撇嘴,“不是高门贵女?咋这么不懂礼数?”
“武威侯府都死完了,也不知道她傲什么。”
“回头得同大哥说说,这媳妇,不行就得换。”
偏厅,陆韫轻揉眉心,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
“王后。”牌九躬身行礼。
“明早将人送回去,她怕是把自己当成了杨家嫡出的姑娘,留在会宁县,只会惹出事端。”
“我这便去安排。”牌九没二话,立马去办。
对这位杨二姑娘,牌九也是很无语,一来就把自己当主子,脸也太大了。
别说血缘浅,就是厚,这样的姑娘,秦王府也容不下。
……
林子里,一群少女围坐在一起,看着星星,她们眼里露出思念。
“也不知道阿爹的咳疾好了没?”一少女轻缓出声,满脸的忧色。
“命是保住了,但阿庚哥肯定不要我了。”另一个少女语气苦涩。
众人顿时沉默,她们被掳走这么久,谁还会信她们的清白。
素衫女子往火堆里扔了根木枝,望着荣国的方向,归心似箭。
被抓上马车的那刻,她好像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每每想起,素衫女子心里就止不住的慌。
“冉冉,你是冷吗?”
坐在素衫女子身旁的紫衣姑娘看着她抖动的手,问了句。
但问出来,紫衣姑娘就拍了拍自己,这都什么天了,怎么可能冷。
连冉挤出笑,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婚嫁?”
一路上,连冉都很沉默,这会气氛伤感,紫衣姑娘不由问道。
“爷爷说,荣国不安稳,都是……”软骨头,不宜嫁。
“都是什么?”
见连冉止了声,紫衣姑娘追问。
“没什么。”连冉往火堆里扔木枝,不管紫衣姑娘怎么问,她都没再开口。
清晨,车队迎着太阳,朝前方行驶。
……
“王上,你真讲究。”方壮把水袋给杨束。
杨束拿起根树枝,朝方壮抽去,“跟你说多少遍了,情况允许,水烧开了喝,就是不长记性?”
“再让我瞧见,你就回去。”
看杨束不像玩笑,方壮立马怂了,“没……”
方壮想说没喝,但王上都看到了,他要不承认,估计立马就被赶走。
“就喝了一点点。”方壮小心比划,“王上,我以后都烧开了喝。”
杨束扔了树枝,“看他们收拾好了没,太阳都出来了,再不走,晚上又得露宿野外。”
挠了挠脖子,杨束一脸无语,这蚊虫,也不知道咋想的,放着方壮这种五大三粗的不咬,可着他叮!
翻身上马,杨束轻扯缰绳,虽说是去邑州,但沿路的府县,杨束都会做停留,看看里头百姓的情况,顺便视察一下官员。
还算满意,负责救济的,实实在在把东西发放了。
各方面的建设,也到位。
“王上。”方壮急步到杨束身边,把密信给他。
就坐在马上,杨束拆开信,越看他眸子越冷,百姓送粮一事,传开了,会宁县来了不少人。
一个个,却不是盼秦州好,而是搞破坏。
开凿出的河道,被人堵了。
“给牌九传信,逮着了直接杀!”杨束冷冷吐字。
不想着搞民生,比不过就整坏,当他是好惹的!
还是流的血太少了。
……
萧国,萧漪看着手中的信,露出惊色。
万人送粮?
杨束竟这般得民心?
“秦州?”萧漪轻启唇,有些想去瞧瞧了。
但这会,她脱不开身。
短短时间,发展如此之快,内部还和谐,当真神奇。
杨束,极能耐啊。
将信扔进火盆,萧漪翻开名册,既清理,就清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