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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书房门打开,裘川安抱着木雕,走了出来。
“去帝王宫。”裘川安对亲随道,眼里一片枯寂。
……
“娘娘。”
牌九近了几步,压低声音,“裘川安送了木雕来,按照皇后娘娘一贯的处理,放去了阁楼。”
柳韵点点头,现在就看,有多少鱼入网了。
“将月瑶和老爷子带去密道。”
“娘娘你呢?”牌九看着柳韵,“上面肯定不如下面安全,娘娘还是……”
柳韵摇头,“形势转变,有时候就在一瞬间,我必须盯着。”
“去吧。”柳韵檀口轻启,不容牌九拒绝。
“我们定会护娘娘平安!”
牌九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敌人随时可能发起进攻,他们没时间磨蹭。
……
民宅里,男子浑身包裹着厚厚的衣物。
深吸了口气,他猛地打开箱子。
与此同时,男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又黑又大的毒蜂,从箱子里飞出,绕着男子飞了几圈,他们飞往街道。
嗡嗡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那是什么?”一收摊的小贩指着毒蜂,喊了声。
其他人抬头,下一秒,所有人瞳孔张大了。
一只毒蜂不可怕,但一群,没人能保持淡然。
“跑啊!”
有人大喊。
人群顿时混乱了。
随着毒蜂飞下来,惨叫声一声接一声。
即便是强壮的男子,也经不住毒蜂蛰,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热闹的街道,不多时,就冷清了。
人一散,毒蜂跟着离去,飞往别处。
“那是什么东西?”侍卫指着毒蜂,问庚葫。
“马蜂吧。”
“你家马蜂长这个丑样子?”
“总有几个变种。”庚葫随口道。
“你睁大眼睛瞧清楚了!那是几个?!”侍卫低吼。
“娘啊!!!”
看着聚成一团的毒蜂,庚葫惊叫出声,嘴张的老大。
“火!”
“快点火!”
侍卫们大喊。
“咻!”
箭矢划破长空,朝侍卫射去。
“有刺客!”
侍卫握紧刀,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啊!”
痛叫声响起。
在毒蜂的毒刺下,不少侍卫倒了地。
“退!”
“往里退!”
庚葫拿着火把跑出来,左右挥舞,驱赶毒蜂。
“走!”
众人咬着牙,把受伤倒地的同伴往里拖。
“火对它们的作用不大!”
庚葫看着肿胀起来的胳膊,骂骂咧咧。
“去禀报娘娘!”
“啊!”
痛叫声在各处响起。
帝王宫因毒蜂乱成了一团。
门口,一伙全身包裹的严实的黑衣人,持刀冲了进来。
“拦住他们!”
庚葫顶着红肿的脸大吼。
“疼啊!”
侍卫边喊边挥刀,眼泪流了满脸。
在毒蜂的干扰下,侍卫连平常十分之一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身上多处见血。
“划他们的衣裳!”
有人喊道。
刺客再凶猛,也就二十来个人,侍卫虽被毒蜂蛰的狼狈不堪,但没一个逃的,始终将刺客围在里面。
仗着人多,侍卫你一刀我一刀的,很快就把黑衣人的衣裳划开。
毒蜂攻击是不分人的。
“啊!”
刺客惨叫出声,疯狂拍打毒蜂。
浣荷院、扶湘院、海棠院、栖霞院门窗紧闭,密卫点起火堆,想用烟,把毒蜂熏走。
“园子、园子起火了!”
“侧门!侧门进了刺客!”
“有内贼!”
到处都是喊叫声。
“娘娘!不好了!”
一侍卫边喊边靠近浣荷院。
“刺客进了海棠院,许妃娘娘被毒蜂蛰到,人已经昏迷了!”
说话间,侍卫眼神一凛,将手上捏着的瓶子砸向院墙。
啪的一声,金黄色的液体溅出。
“你在做什么!”
守在门口的密卫怒吼,提刀就冲过去。
侍卫往后退,转身就跑。
“你们守着,我去追!”
密卫话刚落,嗡嗡声大了起来。
“不好!”
看着往浣荷院聚拢的毒蜂,众人面色剧变。
“保护娘娘!”
密集的毒蜂,无孔不钻,临时的装备,根本防不住。
密卫再能忍,都叫出了声。
五十米外,柳韵抬起眸子,鱼应是全部进来了。
“传信号。”柳韵轻启唇。
牌九拿起锣槌敲在锣面上。
“镗!”
锣声向周边扩散。
藏在暗处的密卫,手扣动了扳机,他们从头防护到脚,脸上戴的是最新一代的防毒面具。
“侍卫”箭矢瞄准浣荷院的窗户,但不等他松弦,子弹从他手腕穿过。
“啊!”
惨叫声刚出喉咙。
就被接下来的子弹打回去。
砰砰砰声如烟花一般,停不下来。
过道上,花匠举起刀,砍向侍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眨眼间,花匠身上就多了几十个口子。
上膛声后,又是百发子弹打出去。
直到黑衣人都成了马蜂窝,密卫才停下。
“娘娘。”牌九到柳韵跟前,“共三十七人,从正门进来的二十五人,在花匠的帮助下,十人从侧门潜入,鲁英剑是他们的暗棋,已全部诛杀。”
“伤亡如何?”柳韵收回视线,看向牌九。
“六人重伤,一百七十三人轻伤,基本是被毒蜂蛰的。”
“事先服过解毒的水,虽还有残余的毒素,但不致命。”
“谢神医看过了,开了方子,喝个几天应就能消肿。”牌九禀道。
柳韵点点头,看着仍聚在浣荷院不肯离去的毒蜂,眸色深了深。
不管是大门,还是侧门,那些闯进来的黑衣人,都只是饵,目的是把守卫吸引过去。
重点在鲁英剑身上,他才是紧要的一环,也是真正执行任务的人。
趁着混乱,他传假消息,从而靠近浣荷院。
在密卫驱赶毒蜂,注意力分散时,用暗箭射破正屋的窗户。
毒蜂一旦蛰到陆韫,即便谢戌立马赶到,也保不住孩子。
若毒蜂没能蛰到陆韫,箭上燃着的烟,也可以让有孕之人流产。
计划的当真周密。
若非早有防备,盯紧了,说不定真会让他们趁乱得逞。
“娘娘,可要把那个木雕烧了?”牌九低声请示。
柳韵摇摇头,目色冷冽,“这会还太早了,它们既不肯走,就剁碎了给谢神医送去,想来制出的毒,会让‘他们’惊喜。”
牌九应了声是,下去安排。
柳韵望向远处,眸子比夜色还幽深,帝王宫算是清干净了,现在就看那边,能不能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