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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鸽子的喉咙里不住地发出声音。
赵七走过去,不惊着信鸽,轻轻伸手把信鸽抓在手里,而后解下信鸽腿上的书信。
他把信鸽放飞,将书信送到赵锦川的面前。
与往常一样,赵锦川神色淡定地展开书信。
然而,他看了书信之后,整个人便神色大变。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书信都被他狠狠地捏在了手里。
赵七从没有见过他如此激愤的一面,忙问道:“殿下,发生何事了?”
赵锦川咬着牙关,唇角颤动,而那只置于桌上的手因捏得太紧,手上的青筋都暴涨了起来。
“殿下,殿下……”赵七看得心中都担忧。
可是,赵锦川啥都不说。
恰好这时,主屋那边传来房门开启的声音,应该是苏晓彤起来了。
赵七灵机一动,跑出去喊苏晓彤。
苏晓彤跟着他来到书房,迎面就见赵锦川俊脸苍白,双眸赤红。
他这是有多气愤啊?
苏晓彤愣了愣,道:“赵锦川,你这是怎么了?”
赵七最怕听她对赵锦川直呼其名了。
生怕自己受到连累,他忙退出去。
赵锦川坐在桌前,抬眸看着苏晓彤,赤红的双眼透露出浓浓的不甘与愤怒。
苏晓彤惊讶极了,走到他旁边去,轻柔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赵锦川很难受,胸腔里面宛如填了许多大石头似的,呼吸都艰难。
赵七说了,他是看了信鸽带来的书信才这样的。
苏晓彤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捏着,信纸都捏破了。
“那信上写了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她看似征求赵锦川的同意,却是在言语出口后,手就触碰到赵锦川的手上,欲让赵锦川松手。
她的手一直凉凉的,和赵锦川温暖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锦川感受到了那股凉意,才逐渐松开自己的手指。
苏晓彤从他的手中把书信拿出来。
捏过头了,那小小的信笺都破了几处。
苏晓彤展开看看,上面的字写得很小,但能识别。
“锦儿:即刻前往泸州,与敌和谈,割三城,存实力,查奸佞”。
苏晓彤瞪着眼睛,不可思议道:“与敌人和谈,还要割让三座城池给人家?”
难怪赵锦川气愤,她看着都气不打一处来啊!
眼下,大家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狠狠地打击了戎羌大军的锐气,在这档口,却要太子去与戎羌鬼子和谈,那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和谈,割地,签署不平等条约,此等丧权辱国之事,谁人愿意做?
一旦做了,以后那人便恶名昭彰,形象大损。
“晓彤。”赵锦川心中委屈,忽然难过地抱住苏晓彤的腰。
身高悬殊的原因,哪怕他这么抱着,脑袋也刚好能埋在苏晓彤的肩上。
苏晓彤没有把他推开,迟疑一下,便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赵锦川呼吸沉重,愤怒得不能自己。
苏晓彤思索着书信上的内容,道:“赵锦川,你有没有想过皇上让你这么做的含义是什么?”
赵锦川摇头,隐忍中,声音沙哑道:“我不知道。”
他不想做丧权辱国之事,哪怕接到了圣旨,也不想履行。
“你父皇让你与敌人和谈,再割让三座城池出去,这是想要停战,是吧?”
“嗯。”赵锦川鼻音重重地回。
“这和谈之事是戎羌人先提起的,还是你父皇那边先派朝中之人去向戎羌人提起的?”
赵锦川隐忍住心底的愤怒,撑起身说道:“戎羌人先提起,然后朝中才派人来与戎羌人和谈。此事在七天前,徐将军就收到消息了。”
苏晓彤道:“就目前来说,戎羌人已经占领了咱们凤璃国的三座城池,说割让,其实就是让戎羌人占领得名正言顺一点,要不然人家也不可能再送还回来。就这点,戎羌人并没有得到其他实质性的利益。”
怒气翻腾,赵锦川握紧拳头,道:“我知道,但就是不想将那三座城池拱手相让。”
“你想打回来?”
“嗯。”赵锦川望着虚空,眸色一凛,态度坚定。
“可是,一直有人在背后暗杀你,你如果不先把暗杀你的人找出来,一网打尽,恐怕你还没把凤璃国丢失的那三座城池打回来,自己就先被人家暗杀了。”
赵锦川一怔,转眸看向苏晓彤,“你是说我父皇在保护我?”
“不排除这种可能,你一到宜州城就被人暗杀,你父皇肯定很气愤,好不容易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他大概就想先想个办法保住你的性命再说。”
赵锦川看见书信后,因割让三座城池的事气恼得不行,一时还没有往深了想。
苏晓彤道:“注意这书信后面说的,存实力,除奸佞,你父皇对你寄予厚望呢!”
赵锦川把书信拿过来,重新再仔细研读几遍。
冷静下来以后,他慢慢思考,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父皇的无奈和对他所寄予的厚望。
存实力,除奸佞,把实力先保存好,再找准机会除去朝中的奸佞之臣。
届时,把凤璃国丢失的这三座城池打回来,就无后顾之忧了。
只是,在夺回领土之前,国人都会认为是他将那三座城池割让出去的,进而鄙夷,甚至是唾骂他。
这其中所背负的屈辱,焉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
果然,他就是一个背锅侠。
苏晓彤看他情绪低落,表情痛苦,抬手想要抚一抚他的头。
但手抬到空中,觉得不太妥,又换一种方式,拍拍他的肩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身为太子,你与常人不同,就更加要比常人有担当。”
赵锦川抬起头,难过地问:“你看我哪里与常人不同了?”
苏晓彤盯着他看了看,肯定道:“不同。”
“哪不同?”
“你太帅了。”
“什么?帅?”赵锦川不太懂这个字的含义。
苏晓彤扯了一下嘴角,退到案桌旁,“我是说好看,太好看了。”
“苏晓彤!”赵锦川气恼得磨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拿我的脸说事?”
苏晓彤抿了抿嘴,道:“我是说实话呢!保护好你的脸,别像我一样。”
微微一笑,她转身出去。
然而,人才跨出书房,她脸上所有的笑意便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