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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再地喊苏晓彤为苏大姑娘,比苏晓彤大半岁的苏晓花听着,心里那叫一个不爽。
在苏家,她才是苏大姑娘,好吧?
可是,这会没有她插话的份,不管有多少想法,她都只能先咽下去。
苏晓彤不说话,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淡漠得就是不想搭理。
不过,扪心自问,她确实不想承认苏老婆子是她奶奶。
那妇人碰了一鼻子的灰,口气不爽道:“你这姑娘,什么德性啊?怎么还不搭理人呢?”
苏晓彤转眸去正视着她,冷道:“你是谁?我为何要搭理你?对于我们家的事,你什么都不清楚,便自以为是地出来想指责我们,你不反省自己做得对不对,反而来气恼我不搭理你?”
什么人嘛!脸大就敢站出来吗?
“你?”那妇人被苏晓彤狠狠地呛了一口,指着苏晓彤,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老婆子赶紧安慰道:“他婶子,你就快别说了,我这大房的孙女不是一个好惹的,谁惹着,谁就能染一身的骚。”
好像与苏晓彤有多大的仇恨似的,只要能抓着踩苏晓彤几脚的机会,她就绝不会放过。
此言一出,许多人就都闭上了嘴巴,并唏嘘地看着苏晓彤,生怕自己的言语招惹上苏晓彤。
苏晓彤冷笑道:“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个怎样的人,无需我如何告知大家,待时间久了,大家自会知道。”
这里离京城近,且本地住户都不会很穷,因而许多人家的男丁都是识字的。
围观的人群中也有男人,听闻苏晓彤脱口而出的句子,惊讶道:“这苏大姑娘看样还是一个懂点知识的。”
有女人道:“你们怎么知道?”
“她刚刚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书院的夫子也不一定能做出这样的诗句啊!”
苏晓彤不知道她不知不觉地就被人崇拜上了。
院中,那妇人听了苏老婆子的警告后,恼羞成怒道:“行,你行。既然我没有资格管你们的事,那我就去请杨里正来管。”
说罢,她便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有挡着她的村民均自动地让出一条道来。
见到多嘴的村民被苏晓彤不留情面地怼,其他人均不敢多管闲事了。
苏老婆子只好自己来。
她冷着脸道:“苏晓彤,一段时间不见,你这脾气还越来越泼辣了。”
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孙女脾气泼辣,这纯粹就是在诋毁孙女的名声。
未出嫁的姑娘传出恶名,以后谁还敢上门来提亲?
苏晓彤不在乎名声的好坏,道:“我若是不泼辣点,我怕我这一家子被奶奶你欺负死。”
苏老婆子不想要她翻出以前的旧账,手里的拐杖用力在地上一杵,不爽道:“你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咱们今天就来说说土地的事儿。”
苏晓苹在乎土地,在苏晓彤的身后揪着苏晓彤的衣服,手心都在冒汗。
今日一早,拓跋峰就去京城找他的家人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若是拓跋峰在家,还能有一个壮胆的。
庆幸的是王春芽去村东头的河边洗衣服,把赵冬月和三个弟弟都带了去。要不然,她们见着奶奶,更是害怕。
想时,她听苏晓彤道:“我们租的土地与你们有什么关系?何以要来与我们说说土地的事儿?”
苏老婆子牙齿一咬,怒道:“苏晓彤,你可别太狠心了。我们昨日才来,土地都已经差不多租出去了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和二房这一家子,等你二叔回来后,就是六个人,这六个人才租了七亩旱地,你说这够养活谁呀?”
苏晓彤冷道:“你们租的地少,去找奉天府的官爷呀!来找我干什么?”
苏老婆子黑着脸道:“你不是租了三十亩旱地,三十亩水田吗?总共六十亩呢!这么多的地,你们哪能种得完?”
苏晓彤微微挑眉,嘲弄地反问:“所以呢?与你们有关吗?”
“你……”苏老婆子看她一点不给面子,气恼得差点发脾气。
杨翠在旁边扯了一下她的袖子,赔笑道:“娘,你别生气,不管怎么说,晓彤和我们也是一家人,再怎么着,她也不能不管我们的死活呀!”
苏老婆子吸了一口气,鼻中一哼,暂时把怒气压下去。
其他人也都觉得一家人无论如何都得相互照顾着。
然而,苏晓彤却不以为然地道:“二婶,你说错了吧!谁和你们是一家人呢?我们不是早都分家了吗?”
“分家了?”有人惊了。
就凤璃国的习俗来说,只要长辈还活着,底下的兄弟都不分家,谁家若是分家,还得遭别人嘲笑呢!
苏晓彤听到别人的惊呼声,迎着那些人道:“不瞒各位,我们确实是分家了,在戎羌人打到我们宜州城,我们村里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开始逃荒的第一天晚上,她就和我们分家了。”
“到底为啥分家啊?”好奇的人忍不住问道。
苏晓彤道:“为啥分家,这就得问你们目前所看到的我这个可怜的奶奶了。我只知道,她把我们大房的一家四口分出来时,就只给了我们十几个土豆。”
“十几个土豆?”
在场之人都惊呆了,十几个土豆对于一家四口来说,够吃几顿呢?
逃荒时,粮食比银子还金贵,苏老婆子这么将大房分出去,莫不是故意想省一些粮食?
大家都是有脑子的,稍微一想,就能理解苏晓彤现在仇恨苏老婆子的心情了。
料想苏老婆子应该没脸再呆下去,哪知她一拍大腿,便哭着数落起来。
“苏晓彤,你诬陷我老婆子,我哪里是真心和你们分家啊?我那不是气恼你到处乱跑,担心你发生什么意外才说的狠话吗?你自个儿当真了,怎么能怨我老婆子呢?”
正所谓人要脸树要皮,她不要脸也不要皮,嗓子一扯开,其他不知道这事儿的村民在听到动静后,就都前来围观了。
苏晓彤看人越来越多,烦躁地皱着眉头,道:“你现在改口说这话有意思吗?别忘了,咱们当时可是请孙里正来作过证的。”
苏老婆子带着哭腔道:“你甭管谁作证。历来,分家都得有契约书,请问你的契约书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