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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彤道:“不知道,只是听说裴王殿下的身体之前一直是由徐老神医和徐小神医调养的。”
徐晨曦叹息道:“我和父亲均无法治疗裴王殿下的病。”
苏晓彤心下一动,道:“那裴王殿下是哪里不舒服?”
“心,心脏,他经常会觉得心口疼痛,还喘不过气来。”
徐晨曦皱着眉头,满是不解。
按理说,以他和父亲的医术,即便是面对其他患有心病的人,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
可是,对于裴王的身体,他们顶多是让裴王减轻一点痛苦,至于其他的,就再也无能为力了。
这些年,他与父亲研究过许多药方,但到底是无法治愈裴王的疾病。
父亲身为宫里的御医,却对裴王的病束手无策,父亲因此引咎辞官,专心钻研裴王的病症。
大概是不再相信他与父亲,裴王的母妃容妃娘娘才会让人贴出告示,广纳天下名医,为其治病。
这对于父亲来说,不能不说不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也因此,自从昨日裴王府贴出了告示,父亲就自责得寝食难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父亲也想要裴王殿下的病好起来,毕竟他是看着裴王殿下长大的,裴王殿下如今越来越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
这厢,苏晓彤听闻裴王殿下是心脏有问题,不禁猜测裴王殿下患的是不是心脏病。
倘若当真是心脏病,那别说是徐老神医和徐小神医束手无策,她也会束手无策。
即便她有许多的医疗器械和药物,但要想一个人完成一台心脏手术,也是痴心妄想,除非是那种普普通的搭桥手术。
再则,如果是要换心脏,那更是想都别想了,完全做不到。
另外,大概皇家之人也不会答应准许她把裴王殿下的胸口剖开。
这么一想,苏晓彤就忍不住要打退堂鼓了。
然而这时,徐晨曦却是回过头来,郑重地道:“你去看看也好,你的医术奇特,若是能误打误撞地把裴王殿下的病治好,那也算是裴王殿下的福气。”
他这是准备要带苏晓彤去了。
苏晓彤愣了愣,只好止住心底打退堂鼓的冲动。
既然都开口了,那去看看也无妨。
运气一好,她就能把千两黄金拿到手了。
徐晨曦让阿东去准备马车。
彼时,拓跋峰还在同仁堂的大堂内等着。
在同仁堂的后院治病救人花了不少时间,此去裴王府也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而家里还有许多东西需要购买。
苏晓彤灵机一动,拿三两银子给拓跋峰,让拓跋峰去买梳洗方面的生活用品,以及苏晓苹要用来锄草的农具和镰刀之类。
如此一来,她身上就只有一些铜板了,还真是要立马赚到银子才行。
徐晨曦领她坐上马车,到了裴王府,先让阿东去给裴王府的管家知会一声,然后赶马车行至后门,由后门而入。
马车到达大门口时,苏晓彤掀开小窗帘看了看,便见外面还有许多排队等着进去给裴王治病的大夫。
难怪徐晨曦要走后门,这大门也确实太拥堵了。
今日,由容妃娘娘亲自坐镇,每一个进去给裴王殿下治病的大夫,她都在旁边看着。
她很着急,但凡是医术稍微不错的大夫,她都迫切地追问治疗方法。
可惜,徐老神医和徐小神医都无法治疗的病人,那些匆忙赶来的大夫,又如何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管家通报后,徐晨曦领着苏晓彤进门,便见到了一脸急切的容妃娘娘。
在宫中保养得好,哪怕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的容妃娘娘也是美如天仙般,举手投足间均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让前来的大夫给裴王殿下看病到晌午,还没有一点成果,她的心情很不好。
也因此,当徐晨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言语中就奚落起来了。
果然,在宫中混了几十年的妃子,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徐晨曦很是羞愧,他确实没把裴王殿下的病治好,容妃娘娘有意见也是应该的。
苏晓彤看他受气,不禁心生歉意,是她请求徐晨曦领她过来,徐晨曦才会如此受气的。
裴王殿下在内间躺着,听见容妃娘娘奚落徐晨曦的话语,他艰难地在小厮的搀扶下出来,有气无力地道:“母妃,时候不早了,你且回宫吧!今日看病就到此为止。”
他知道母亲为自己的病情担忧,所以,即便要请母亲回宫,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可是……”容妃娘娘不太想走。
裴王殿下言真意切地道:“母妃操劳了一天,也累了,若是因为儿臣的病,使得母妃的身体垮了,儿臣会很过意不去的。”
容妃娘娘心中难受,可宫中有规矩,酉时前,外出的宫妃是一定要回宫的,虽然现在申时未过,但她也确实该走了。
不放心裴王殿下的身体,她唠叨了几句,才与前来的宫人一起回宫。
赵裴川虚弱地咳嗽几声,让小厮搀扶着坐到坐塌上,一只手肘靠在矮几上,朝徐晨曦过意不去地道:“还请徐兄不要计较,我母妃也是看我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才着急地贴出告示,广纳天下名医的。”
他苦涩一笑,“我的身体我知道,你和徐太医都无法治的病,旁人又如何能够治愈呢?”
所以,他今天配合母妃行事,主要是不想让母妃伤心。
如果自己即将命不久矣,那他希望自己的母妃能够不留遗憾。
徐晨曦叹息道:“抱歉,没能治好殿下的病,徐某实在是过意不去。”
两人年龄相仿,且因为治病的事经常在一起,是以,两人说话有如朋友般自然。
赵裴川淡然道:“无需自责,徐兄已经尽力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就我的身体来说,如果当真断了气,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徐兄和徐太医已经让我多活了许多年,够了。”
久病难愈,他也渐渐地想通了。
徐晨曦心酸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给你带来了一个……”
“小神医……”苏晓彤忽然截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