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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侧头,赵裴川就能看见自己了。
苏晓彤下意识地转身,把脸转到别处去。
赵裴川说话中瞥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在意。
马车向前行驶,一会儿的工夫就与苏晓彤擦身而过。
苏晓彤盯着那马车的车厢,火气仍然不减。
七千两,早晚有一天,她得去拿回来,要不然,心里面过不去这个坎。
不过,刚刚赵裴川说什么?去徐晨曦家?
这是想在徐晨曦那里询问自己的踪影吗?
感觉好险,幸好她一大早就来找徐晨曦,请徐晨曦不要透露了。
苏晓彤庆幸了一把,又继续往回走。
那厢,赵裴川的马车驶到同仁堂的门口,赵裴川也不下车,直接让小厮去把徐晨曦请出来。
身体状况不好,赵裴川靠着车厢,身上盖着狐皮毯子,不时地咳嗽几声。
徐晨曦上车去与他说话。
听他提苏晓彤,徐晨曦那叫一个惊讶,苏晓彤才离开同仁堂不久,看来苏晓彤早先就预料到裴王殿下会找她了。
赵裴川道:“那个女大夫,她在哪里?”
徐晨曦愣了愣,歉意道:“抱歉,在下也不知苏姑娘住在哪里。”
“她姓苏吗?”
治疗了三次,赵裴川都不知道苏晓彤的姓氏。
徐晨曦道:“是啊!那日,在下偶然与她在殿下的王府门前相遇,她想借在下的马车进入裴王府去为殿下治病,在下看她是一个女的,便帮了她一把,却不知她现在是否把殿下的病给治好了?”
他真真假假地掺合着说,末了,还问了赵裴川一句,宛如考验赵裴川似的。
赵裴川张了张嘴,不耐烦地道:“你甭管本王的病,你就说你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徐晨曦道:“在下是真不知道。说实话,如果不是时下女大夫稀少,而在下又想看看她是不是有真本事,也不会在那日贸然地领着她去裴王府。如果她冲撞了殿下,那在下真是罪过。”
“你这后来就没见过她?”赵裴川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徐晨曦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
他看了看赵裴川,试探性地问道:“却不知裴王殿下找她有何事?”
赵裴川斜睨他两眼,鼻中哼了一声,不回答。
“如果你见到她,一定把她给本王留住。”赵裴川命令似的道。
“是。”徐晨曦很好说话的样子。
“她姓苏,苏什么?”赵裴川忽然对苏晓彤的名字好奇。
“这个……”徐晨曦支吾一下,“在下好像忘了问了。”
“你走吧!”赵裴川失望地摆摆手,让徐晨曦离去。
小厮随后问道:“殿下,您是去青龙寺,还是回王府?”
赵裴川不耐烦看到他那张脸,双眸一瞪,“还能去青龙寺吗?”
小厮道:“也对,容妃娘娘都派人去青龙寺催促过几次了,殿下再去青龙寺,恐怕容妃娘娘会亲自去青龙寺请殿下回来了。”
知道去哪里了,他转而赶着马车朝裴王府去。
到了王府,赵裴川还是不爽,遂去书房,凭着自己的记忆,把那日戴着口罩来裴王府的苏晓彤画下来,然后派几个侍卫着便衣出去,或守着同仁堂的大门,或守着京城的城门。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要不了多久,苏晓彤就会被揪到他的面前来了。
杨柳村。
苏晓彤回到家里,就把点心拿出来。
家里人从来没有吃过点心这种昂贵的东西,第一次尝到味道,高兴得脸上都笑开了花。
苏晓彤在屋里吃那日在青龙寺随手顺的赵裴川的点心,别说,那味道竟是比买的好。
难怪人人都想大富大贵,这张嘴就有美食入口的日子,确实是幸福。
纸张买了一大扎,暂时用不了那么多,她只取一些出来。
拿一张铺在旧桌子上,她将砚台和毛笔摆好,就想写字了。
仪式感很足,就是毛笔握在手里,好半晌都不知道怎么下笔。
在现代时,她写毛笔字的历史得追溯到初中时代,如今过去了那么多年,一点感觉都找不着了。
“峰子,你进来一下。”她又朝着拓跋峰喊。
拓跋峰上午去砍柴,中午回来挑水,正想拿着那六块木板研究乾坤十二式,不料就听到苏晓彤的喊声了。
房门开着,他到门口就看见苏晓彤皱着眉头准备写字的样子。
“师父,你买了笔墨纸砚啊?”他惊奇地走进去。
村里穷,没那么多讲究,只要苏晓彤不是在睡觉,在苏晓彤的指示下,他进入房中都不像之前那样窘迫了。
苏晓彤道:“买了一些,想要写字,就是不知道怎么写。”
“那你有买书吗?照着书上的写就是了。”
苏晓彤把新买的三本书拿出来,想起什么,把毛笔放下,让开位置。
“峰子,你来写?”
拓跋峰一怔,“写啥?”
“写信啊!我今天在城里得到消息,说是太子殿下和戎羌人已经签了合约,我估计咱凤璃国和戎羌人已经停战了,所以我想写一封信去晋州城给我三叔,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省得他找不到我三婶。”
拓跋峰去城里打听了好久,都没有家人的消息,冷不丁地听苏晓彤这么一说,激动道:“那我爷爷和叔叔伯伯他们是不是也还在晋州城呢?对了,我叔伯那会也说想去晋州城投靠徐将军的。”
“那你不知道他们在哪个营地,即便写信,他们大概也是收不到啊!”
拓跋峰的情绪一下低落下来,“师父说的也对。”
苏晓彤不忍心打击他,安慰道:“不过,咱可以在信里请我三叔去帮忙找,若是运气好的话,找到他们,就一起到这里来了。”
拓跋峰的兴致又一下被点燃,“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于是,由苏晓彤口述,他动笔,一刻钟后,一封书信就写好了。
拓跋峰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三婶?”
苏晓彤道:“先不告诉她了,我也不知道这信我三叔是不是能收得到,我怕她到时候失望。”
拓跋峰点点头,“也对。”
情绪激动,他看看天色,道:“师父,我现在去城里还来得及寄信,要不我这就去把信给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