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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四娘惊得一瞪眼,“苏大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晓彤的手撑在卧房的门框上,听见柳四娘的声音,她抹去嘴角的血迹,勉强撑起身来。
柳四娘走到她身边,看到她脸上的红斑,又是一惊。
苏晓彤猜得到她的来意,却是故意道:“柳四娘,你别催,等我找到房子,我就带着我们这一家子搬走。”
“不是。”柳四娘尴尬地否认,“我,我不是来赶你走的。今天是我的不对,我以为杨水根和杨大橙给的银子是他们自己的,哪晓得……”
太难为情了,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把事情说清楚。
一把年纪了,她还做这种出尔反尔之事,实在是没脸。
苏晓彤道:“所以,你是来要银子的吗?”
柳四娘过意不去道:“苏大姑娘,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杨水根和杨大橙的父亲都不答应……你看,我们又是一个村的,我要是不把钱还给他们……”
不等她把话说完,苏晓彤便道:“这意思是他们若是答应,你便准备帮他们把我们赶走吗?”
“不是。”柳四娘更是难为情了,“苏大姑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今日这事,苏晓彤愿意退银子的话还好,倘若苏晓彤不愿意退,那她跟杨家那几兄弟的梁子就算是结上了。
苏晓彤冷道:“虽然我们是外面来的,但你看我们像是那种你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的人吗?”
“不是不是……”柳四娘又赔礼道歉。
今儿这事做得不地道,她也只有拉下脸来求苏晓彤了。
苏晓彤的身体很不舒服,胸中一直有血气在翻腾。
若不是想给柳四娘一个下马威,她早都回屋去躺着了。
适才,她便是觉得不舒服,才赶紧回来的。
看柳四娘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她警告了几句,方拿出银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整治了柳四娘,这银子不要也罢,只要以后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行。
“柳四娘,下次若是再发生这种事,恐怕就不是六两银子能把我打发的了。”
“是,是。”柳四娘接过银子,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走吧!”苏晓彤不想再见到她。
柳四娘看看她,奇怪地问道:“苏大姑娘,你怎么吐血了?是不是生病了啊?”
苏晓彤皱着眉头,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柳四娘感受到了她的不悦,道:“那你回……回屋去歇着,我走了啊!”
她往外走几步,又回过头来看。
正巧拓跋峰挑着两大捆柴进院子,她赶紧给拓跋峰说苏晓彤吐血的事。
拓跋峰一听,吓得把肩上的柴往地上一扔,便跑过来搀扶住苏晓彤,着急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
柳四娘诧异他对苏晓彤的称呼。
不过,这左右与她无关,她看看苏晓彤二人,觉得自己也帮不上啥忙,便兀自离开。
苏晓彤扶着门框站立,凭着意志力才不让自己晕倒。
看清了凑到自己面前的人,她有气无力地道:“峰子,你回来了啊?”
拓跋峰担忧地瞧着她的脸色,“回来了,我回来了,你这是怎么了?”
苏晓彤想抬脚进屋,奈何身体疲软无力,这才抬脚,整个人就往前栽去。
“师父……”拓跋峰扶住她,避免了她摔倒。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稍微犹豫一下,便把苏晓彤抱起来。
门边离炕不远,进去几步,他便将苏晓彤放到炕上躺着,顺便给苏晓彤把鞋子脱了。
“师父,你怎么了?”拓跋峰给她拉被褥盖好,又担忧地问。
“我……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苏晓彤隐忍着不想告知他真相。
拓跋峰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液,鼻头酸酸地道:“师父,你真的只是有点不舒服吗?可是你都吐血了。”
近段时间以来,他跟着苏晓彤去城里买了几次药,在与苏晓彤的言谈中,慢慢地就知道了赵冬月中毒之事。
既然赵冬月都中毒了,那身为赵冬月的女儿,苏晓彤能幸免于难吗?
这些天,他看到苏晓苹和苏江河也在喝药,又怎能不怀疑苏晓彤也同样中了毒呢?
苏晓彤知道瞒不过他,叹息一口气,道:“大概我也中毒了吧!”
拓跋峰着急道:“啥时候中的毒?严重吗?”
到底严不严重,苏晓彤看着他,不说话。
“师父……”
有那么一瞬间,拓跋峰好想喊她一声“晓彤”。
看他实在是想知道,苏晓彤静默一阵,才道:“我娘在怀我之前就中毒了,所以我中的是胎毒,从胎里带出来的毒。”
因为是第一个,所以中毒相当严重。
只是,后面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拓跋峰道:“那能解吗?”
苏晓彤叹息道:“慢慢解吧!”
“师父,家里还有药,我去帮你熬药来喝着,如何?”
“那是我娘的药,我吃的药与那个药稍有不同。”
“不管怎样,终归是有效的。至于你的药,等你好一点,你开一个方子,我去城里给你抓药。”
苏晓彤不拒绝他一同前往,道:“那明日我们一起去城里吧!”
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峰子,我今天去河那边看到你二叔了,说是你爷爷他们全都来了。”
拓跋峰顿时惊喜,“真的吗?”
“是啊!这次那么多逃荒的百姓来渔湾村入户,你怎么没想到去看看呢?”
拓跋峰傻乎乎地抓一下脑袋,“我看天冷了,担心过些日子就会下雪,所以便去山上,想多砍一些柴回来。”
“那你一会儿去看他们,我好困,想睡一觉。”
“好。”拓跋峰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出去。
地上的血呈紫黑色,拓跋峰心惊肉跳地看了看,去厨房弄一些烧过的柴灰来盖着,拿扫帚扫干净,省得苏晓苹等人回来被吓着。
生了小炉,他赶紧给苏晓彤熬药。
可他熬好药后,苏晓彤却是已经沉沉地入睡了。
不放心苏晓彤,他忍着去河那边找家人的冲动,又去厨房做饭。
不过,他忍得住不去找,他那一家子在晚饭过后却是没忍住地找过来。
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一家人又团聚在一起,一齐都红了眼眶。
拓跋爷爷道:“小峰,你在苏姑娘家这么久了,一直麻烦她们也不好,既然我们都来了,那你就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在离河道不远的地方租了房子,暂时还住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