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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男人……”
不等他说完,苏晓彤又反驳:“男人怎么了?男人梳头、洗衣、做饭,啥不会干?”
正在剁肉末准备包饺子的拓跋峰听到这话,忽然觉得他虽然颜值不如人家,但还挺有用的,至少苏晓彤说的那些他全都会。
赵裴川噘着嘴巴,气呼呼地不说话。
他确实不会,可他压根就不需要动手做那些事啊!
身为裴王,他生来就被人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哪里用得着自己去做事?
苏晓彤道:“瞧我家峰子,他啥不会?标准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拓跋峰:“……”
我家峰子!
原来他在苏晓彤的心中都升级为自家的了。
心中窃喜,他剁起肉末来又有劲了。
赵裴川不以为然地道:“会做这些事有啥用?他肯定上不了战场。”
苏晓彤道:“不啊!我们曾经还杀过戎羌人呢!”
赵裴川对拓跋峰是否杀过戎羌人的事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苏晓彤话语中的“我们”。
他当下凑近苏晓彤,好奇地问道:“苏苏,你也杀过戎羌人吗?”
苏晓彤瞪着他,“你再凑近一点,指不定我也会把你当作戎羌人杀了。”
脖子上冷飕飕的记忆浮现出来,赵裴川下意识地捂住脖子,“苏苏,你太凶狠了。”
敢在他面前这么凶狠的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他倒是奇怪,任何人在听到他的身份后都会有所忌惮,却唯独苏晓彤,不管他是不是裴王殿下,她对他的态度好像都不会变。
这到底是胆子太大了,还是对等级制度的无知呢?
大概是被太多的人恭维得烦了,他才会兴致盎然地凑到苏晓彤的面前来。
要不然,他对自己目前的所作所为,还真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有旁人在,苏晓彤不便于把东西收入空间。
她瞥了赵裴川一眼,只好把漱口的牙刷和水杯放到靠墙的旧桌子上去。
“觉得我凶狠,你可以赶紧回家去。”把嘴巴上的泡沫擦干净,苏晓彤又开始赶人。
赵裴川:“……”
又被赶了!他也要面子的好不?
仰头四十五度望着上方的茅草屋顶,他又一次傻了吧唧地装聋作哑。
苏晓苹把热好的稀饭放到桌上,苏晓彤的肚子正饿,坐过去便抱着碗喝,懒得管赵裴川有没有吃过早饭。
赵裴川的自尊受到打击后,没再屁颠屁颠地跟在苏晓彤的后面。
不过,他又被一样新奇的事物吸引注意力了------那就是苏晓彤刚刚放到桌上的杯子里的牙刷。
他们平时刷牙用的是猪毛或棕毛一类的东西,穷人则用柳树枝或桑树枝之类,像苏晓彤用的这种看不出材质的牙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用手碰一碰,看着长短不一,却是软的,似乎并不会伤到牙龈。
苏晓彤喝稀饭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皱着眉头道:“裴老二,你碰我的牙刷干嘛?”
赵裴川道:“这牙刷的材质好生奇怪,在哪里买的呀?”
知道买卖地,他也想去买一把,哦不,一把怎够?得买一筐。
“你别想了,哪都买不到。”
“这莫不成是你自己做的?”
把牙刷放回杯子,赵裴川又凑到苏晓彤的身边去。
苏晓彤翻他一个白眼,“你看我像是那种心灵手巧的人吗?”
“不知道。”赵裴川老实回答,他还不了解苏晓彤,自然不知道苏晓彤会些什么。
看到苏晓彤喝的稀饭,他动了动嘴,道:“这稀饭好喝吗?”
他一看就觉得没有胃口,所以今早还没有用早膳。
苏晓彤道:“肯定没有你府里的山珍海味好吃啊!”
说到山珍海味,她就想起在裴王府顺走的那些菜,确实每一个菜都做得相当精致。
牢里的膳食粗糙得难以下咽不说,还多是几天前变了味的剩菜剩饭,纵使经历过逃荒那种艰苦的生活,她也是食不下咽。
若不是有裴王府的饭菜撑着,她先前那两天肯定得饿肚子。
忽然想起什么,她放下碗筷,“赵锦川都还没有起来吗?他是不是身体还不行?”
担心赵锦川还在被体内的能量折腾,她遂去隔壁房间看。
这个时候,苏晓花已经跑到了家里。
应该说是新家。
村里人齐心协力,在下大雪之前,先前预定的所有人家的新房都盖好了。
没盖好的是后来与拓跋家一起来的二十多户人家。
不过,那二十多户人家已经在杨柳村租到了房子,这个冬天也不会太难过。
苏晓花跑到家里,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怀里揣着的那锭十两的银子送到苏老婆子的面前去,而是贼眉鼠眼地在房檐处偷瞄几眼,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她这才跑到屋里去。
冬天冷,家里没有多余的柴烧,白日里,所有人就都聚集到厨房里去烧一堆火取暖。
苏晓花趁机去屋里把银子藏起来,然后拿出她以前存的一百文铜板来。
想了想,舍不得全部拿,又匀出五十个铜板,藏到炕下的一个砖洞里去。
那是在他爹建炕时,她就悄悄掏出来的,至今还没人知道。
做了这事,她才揣着五十个铜板去厨房。
逃荒而来,行李不多,现在大家都衣衫单薄,哪怕围着火堆烤,也还是冻得脸色青紫,全身发抖。
自从温度降下来后,他们抱怨得最多的就是这里的天气太冷了,简直不是人住的。
苏晓花推开门,立马有寒风灌进去。
苏老婆子打了一个冷战,怒骂道:“你个小蹄子,赶紧关上门,不知道冷啊?”
杨翠忙打掩护道:“晓花,你快过来,你去找苏晓彤要银子的事怎样了?”
苏老婆子不以为然地一哼,“还能怎样?八成是跟她吵一架,再揍她一顿。”
了解苏晓彤的脾气,她对苏晓花去找苏晓彤要银子的事完全不抱希望。
苏晓花关上门过来,冷不丁地把五十个串成一串的铜板拿出来,“你们看,她给了,给了五十个铜板。”
苏老婆子不可思议地眯起眼睛,“她真给了五十个铜板?”
苏晓花把铜板放到苏老婆子的手里,“你数数,这不多不少,刚好五十个。”
苏老婆子细数一番,确实是五十个铜板。
但高兴过后,她满是皱纹的脸就沉了下去。
“我记得你们商量的不是说一家给一百个铜板吗?她怎么只给五十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