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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彤看他难为情,没辙地道:“你不脱也行,就是不知道我隔着衣服能不能扎准了。”
这基本上算是废话,扎不准,没用不说,还会让人受苦。
在脱衣服和不脱衣服之间纠结了盏茶时分,赵明川最终还是在宁缺的帮助下趴到床上去,将后背的衣服褪至腰部。
“苏姑娘,我要不要回避?”
宁缺也觉得挺难为情的,毕竟苏晓彤是女子,将明王殿下的衣服脱了后,他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啥。
苏晓彤拉一张与床齐平的圆凳坐在床边,淡定而自然地道:“不用,你就在旁边,指不定我一会儿要你帮忙。”
宁缺仔细看她,发现她连一点异样的表情都没有。
男人在她的面前把结实的后背露出来,她瞧着对方就如同工具似的。
到底是经常练武的人,哪怕赵明川如今不利于行,他身上的肌肉也还是相当的结实硬朗。
苏晓彤戴上一次性手套,伸手从他脖子上的脊椎骨慢慢地往下摸索,由此确定赵明川的脊椎骨是从哪一截开始出问题的。
身怀异能的缘故,她的手指摸索下去,就如同一台精准的仪器在进行扫描一样。
腰间盘的位置有一点问题,摸到那里时,赵明川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但再往下,他就感受不到苏晓彤的触摸了。
苏晓彤指着腰间盘下面的那一截脊椎骨,道:“这里的脊椎骨受过重伤,所有的神经也都在这里断开了。”
宁缺佩服道:“苏姑娘厉害,殿下的这个位置确实是受过重伤的。”
护理得好,此前受伤的脊椎骨都已经恢复了原样,就是明王殿下从那以后就瘫痪,再也无法行走了。
苏晓彤道:“内部的脊髓和神经受到损伤,导致下肢功能损伤,并失去知觉……”
她说了一番与病情有关的医学术语,赵明川和宁缺听得云里雾里的,基本上无法理解。
宁缺道:“那能治吗?”
苏晓彤道:“试试吧!先进行三次治疗,看看能有多大的功效。倘若明王殿下能恢复一些知觉,那后面就可以用药浴来辅助治疗了。”
她说罢取出袖袋里的银针。
要扎针了,她把赵明川的衣服又往下褪去一些。
赵明川感受到她的举动,俊脸顿时热得发烫。
十五岁瘫痪,他一直由宁缺和魏大年照顾,从没被女子碰过,哪怕知道苏晓彤是在给他治病,他也相当的不自然。
苏晓彤找准了位置,便开始扎针,长针与短针交错,再根据穴位控制深度。
片刻后,赵明川的背上便扎得如同刺猬似的,宁缺都看得于心不忍。
苏晓彤扎了针,道:“宁缺,你去找一块帕子来给明王殿下咬着。”
赵明川不解道:“为何要咬着帕子?”
“一会儿会痛啊!”
赵明川没有体会到疼痛,并且觉得自己能够撑得下去,拒绝道:“不用了,本王没事。”
“真的能撑下去吗?”
“能。”赵明川很肯定。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苏晓彤也没必要非得让他咬帕子。
于是,苏晓彤的手罩到他的腰上,启动异能力,将她与异能力合为一体的精神力顺着银针探进赵明川的体内。
表面看不出什么,宁缺在旁边看着一脸的纳闷,这是怎么治疗的?
苏晓彤用异能力慢慢地给赵明川疏通经脉,顺便找一找哪些经脉都断开了。
这是最基础的治疗,也是所有的治疗中疼痛感最轻的。
然而,那痛在陡然间袭来时,赵明川还是没忍住地叫出了声。
苏晓彤下意识地收手,
那声音回荡的耳边,还挺……**的。
她看着赵明川的后脑勺,憋着笑,恶趣味地想让赵明川再叫几声。
旁边,宁缺汗了一把,赶紧去找帕子来,折叠着放到赵明川的嘴边。
“你轻点……”宁缺郑重地叮嘱。
苏晓彤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你可真奇怪,又不是你痛,你着啥急啊?”
宁缺嘴角一抽,“你没见殿下满头都是汗吗?”
苏晓彤道:“得忍着,更痛的还在后面呢!”
不想让宁缺影响自己,她干脆让宁缺下去,独自一人在屋里给赵明川治。
这次,她加重一点力道,手上的异能力都显出了淡金色的光晕。
赵明川坚持了盏茶时分,一口银牙狠狠地咬着帕子,双手也紧紧地攥着床单。
疼!太疼了!
那疼宛如牛毛细雨似的扎进骨髓,令人忍无可忍。
苏晓彤道:“这才是五级疼痛,女子生孩子有你所体会到的两倍疼痛。”
她将治疗暂停下来,让赵明川喘一口气。
赵明川拿下口中的帕子,喘着粗气,不可思议地道:“女人生孩子有那么痛吗?”
“有啊!那就好比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坚持下来就母子或是母女平安,坚持不下来就直接去阎王殿报道了。”
赵明川素不知道女人生孩子会那么艰难,沉吟着久久不语。
苏晓彤道:“你比她们好点,至少在你受不了之时,我便可以暂停一会儿。”
这是事实,比如她现在收手,赵明川就基本上体会不到疼痛了。
她又道:“不过,等到后期,不管你有多痛,你都得坚持着,否则便会功亏一篑了。”
赵明川咬紧牙关,“好,本王坚持。”
坚持下来,以后他就能站起来了,想着那结果,说什么他也不能放弃。
苏晓彤道:“那我又继续了。”
用异能力来接通赵明川的神经,确实会让赵明川疼痛难忍。
但同时,她控制异能力消耗了太多的精神,自己也会很疲惫。
刚好赵明川还无法适应这种疼痛,她便可以断断续续地进行。
门外,宁缺等到晌午过后不见屋里有动静,再等到傍晚还是不见屋里有动静。
“苏姑娘……”
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只好提醒一声,推门进去。
料想苏晓彤还在为明王殿下治疗,哪知他走进内室,竟然见苏晓彤趴在床边睡着了。
真是太大胆了,竟敢如此不懂礼数?
还有,哪有大夫给人治疗如此不负责任的?
“苏姑娘……”他怒着脸喊了一声,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