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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哨吹得宛如夜间的鸟鸣似的,苏晓彤听着,憋不住地好笑。
赵锦川回转身来,瞧见她似笑非笑的脸色,汗颜道:“这是我与赵七约定好的暗号。”
“挺好。”苏晓彤憋笑着答。
一个时辰后,赵七就回来传话了。
适才在营帐外偷听消息的是一个小兵,那小兵身法诡异,若非此前有埋伏,根本就寻不得他的踪迹。
暗卫跟过去,最后发现他进了袁副将的营帐。
然而,他从袁副将的营帐出来后,又去了王副将的营帐。
“王副将?”赵锦川挺意外的,王副将平时在军中像一个隐形人似的,基本上命令他做啥,他就做啥,丝毫不会反抗。
他看了苏晓彤一眼,道:“此前,吾等查线索,每每查到袁副将的身上就断了,袁副将行事鲁莽,有勇无谋,许多事看着都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再则,他对待戎羌人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我虽然怀疑他,却是迟迟未对他动手。”
苏晓彤道:“一个小兵,竟能令暗卫屡次跟丢,这小兵的轻功恐怕不简单。”
赵七道:“此人县主见过。”
苏晓彤微微一想,讶然道:“你是说那个给太子端茶送水还送饭菜之人?”
赵七点头,“正是。”
苏晓彤抽了一口凉气,“赵锦川,你放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不怕他哪天偷袭你,或是给你下毒吗?”
赵锦川道:“我有防备,实不相瞒,我早就怀疑此人,就是想通过他,把他背后之人给挖出来。”
赵七道:“殿下,现在已经基本上知道谁是潜伏进来的细作,需要属下立即行动吗?”
赵锦川修长白皙的手端起酒杯,嗅了嗅杯中的酒味,智慧满目地望着虚空,说道:“不急,既然找到了,那咱们便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赵七明白过来,惊喜道,“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
太子殿下欲攻打宜州城,与徐康将军分工合作之事,不日就在军中,宣扬开来。
至于行军路线,则暂时保密。
袁副将作为先头军,提前两天出发,去摸清戎羌鬼子在宜州城的部署。
在这两天,赵锦川命心腹之人按苏晓彤的指使尽量地做出一批地雷来。
材料多以酒坛和石头为主,杀伤力没有铁大,但震慑力十足。
袁副将的人在第三天把宜州那边的情况传回来,然而这时,太子殿下却是病倒了。
赵锦川在营帐内,宛如睡美人似的躺在床上,朝一旁擦狙击枪的苏晓彤道:“晓彤,你说我病几天合适?”
苏晓彤没理他,他还故意“咳嗽”几声以引起苏晓彤的注意。
苏晓彤瞥他一眼,道:“锦美人,你病几天,那得看你手下人的速度够不够快啊!”
赵锦川:“……”
锦美人?
他是美人?
离了个大谱,他怎么能是美人呢?
抬手扶额,看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好像真是……
他磨了磨牙,“彤妃,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彤妃?”苏晓彤傻眼地停下擦枪的动作,“我怎么就是彤妃了?”
赵锦川邪魅地一笑,“腊八选妃,你胜出了,自然被封为本王的彤妃了。”
苏晓彤“嗤”他一声,“咱们可是早就说好的,我是在帮你,你可不能过后占我便宜。”
赵锦川把手伸过去,“我不占你便宜,那你占我便宜,如何?”
打情骂俏这事,他真是越来越会了。
苏晓彤看看他的手,任由他的手在空中悬着,忽然认真地道:“锦川,打仗危险,每天都在死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幸为国捐躯了,你也不要难过,可好?”
这话让赵锦川忒不得劲。
赵锦川蹭的一下坐起,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不好,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你不会为国捐躯,不会。”
苏晓彤道:“打仗嘛!谁说得准呢!你要习惯淡定。”
“不!”赵锦川脱口否认。
别说是淡定了,单是想着苏晓彤可能有那一天,他就心如刀割般疼痛。
不想有那种情况发生,他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晓彤,我明天送你回京。”
说罢,将苏晓彤拥入怀中。
苏晓彤素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如此深厚了,看他担忧自己,她反而觉得愧疚。
自从知道自己活不久后,感情之事,她就不想了。
相较下来,赵锦川爱她远比她爱他多得多。
苏晓彤叹息一口气,安抚道:“我逗你玩的,你看我是那么容易死的吗?”
赵锦川松开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道:“晓彤,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不放心。”
苏晓彤摇头,“你该知道,我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这让赵锦川更加心疼了,“可是……”
他噘了噘嘴,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的,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苏晓彤收敛起情绪,开玩笑似的道:“若是有,那你便为我立一块烈士纪念碑,从此提高女人的地位,让女人可以不用再依附男人而活呗!”
赵锦川红着眼看她,“晓彤这是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吗?”
苏晓彤直言不讳道:“相信每一个上战场之人都抱着必死之心。”
赵锦川心中苦涩难受,比哭还难看地扯了一下嘴角,“如果某一天晓彤不幸为国捐躯,那我一定陪你,绝不苟活。”
苏晓彤心中一疼,“赵锦川,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何以说出这种话?”
“继承大统?呵!如果心死了,还能做什么有意义的事?”
苏晓彤起身凝视着他,张了张嘴,道:“可是,如果你死了,我还是会好好地活着。我会把戎羌鬼子赶出去,会保护好家人,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会踏遍祖国的大好河山,甚至是将一身医术发扬光大。赵锦川,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爱情。”
赵锦川:“……”
他的人生不是只有爱情,而是想要他的人生中掺杂一点爱情。
以前因为太子之位,他苦恼多年,一度不知道自己活着有何意义。
如今好像知道了。
可是,那个他深入心扉的女子好像并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