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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彤将活人放入空间,本就是冒险之举,倘若赵锦川醒来,那她岂不是要神经错乱、全身血液倒流而亡?
苏晓彤感受着赵锦川的动静,意念搜索上一世收纳在空间里东西,看是否有可用之物。
盏茶之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惊喜地发现她以前带去野外露营的气床还在。
那气床平时折叠成了一个豆腐块,需要用的时候用打气筒打气,待气床鼓起来就能用了。
气床的材质和救生衣的差不多,放在水里也能浮在水面上。
发现了气床,她不敢耽误,赶紧取出来,趴在木盆的边上,手脚麻利地打气。
时间很急,赵锦川一旦醒来就完了。
好在赵锦川只是有点动静,并未睁开眼睛。
打了片刻,气床终于鼓起来。
苏晓彤松了一口气,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到里面去。
木盆还有用,她转头瞥了一眼,一下收到空间里。
赵锦川要醒了,她祈祷着,将赵锦川弄出来。
到底还是有点伤了脑神经,赵锦川躺到了气床上,她便抱着脑袋趴在旁边,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赵锦川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
手指动处,触碰到苏晓彤,他侧过头,便见苏晓彤埋着脑袋趴在身边的样。
“晓彤,晓彤。”他轻轻喊了两声。
身体虚弱,他无法动弹,想大声喊,还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气床的拉链未关,他直挺挺地躺着,一眼就能望到外面密集的雨幕。
雨水打下来,上方如同帐篷似的顶面被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下大雨了吗?”赵锦川自言自语地望着外面。
苏晓彤晕了半晌,才坚持着撑起头来。
“晓彤,你怎么了?”赵锦川转过眸,轻柔地问。
苏晓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道:“锦川,你醒了吗?”
两天了,赵锦川一直昏睡着,她其实挺担忧的。
赵锦川抚了抚额,“这是哪里?”
手指触及到的垫子不像床,他的目光诧异地在气床内转悠。
“你自己看。”苏晓彤扶他坐起来。
赵锦川倚靠在苏晓彤的身上,目光动处,外面竟是一片汪洋。
他一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何以到了海里?”
海,他以为是海。
外面,大雨磅礴,狂风怒号。
大雨拍打着的水面,到处都是浮尸。
赵锦川惊得不能自己,他从未想过,自己睡了一觉,世界就变了一个样。
苏晓彤道:“下大雨,持续下两天了。”
准确的说,马上就是第三天了。
“下大雨,发大水了吗?”赵锦川想了想,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比普通的发大水严重多了,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全都是一片汪洋。”
赵锦川惊得抽了一口凉气,“那其他人呢?将士们呢?”
看见水面上的浮尸,他还以为所有人都死在水里了。
苏晓彤安抚道:“你别担心,下大雨的时候,我让他们撤到山上去躲着,被山洪冲下的人应该不多。”
“那我们是被山洪冲下来了吗?”
“嗯,我们都在水里飘了两三天了。”
赵锦川看自己的衣服,干的,而苏晓彤的身上湿漉漉的,像是掉入水中的就只有苏晓彤一人一样。
苏晓彤知道他疑惑,当即把下大雨之前,戎羌大军来袭,我军奋起抵抗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双方激战半天之后,暴雨突然而至。
她看那降雨量惊人,担心发生洪灾,赶紧发射信号弹要求大军撤离。
大军撤到山上,经受大雨的洗礼。
许多将士先前还在埋怨,待山洪暴发,河水淹没了村庄,所有人就都知道她的意图了。
赵锦川握着她的手,心疼道:“抱歉,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事。”
苏晓彤无所谓道:“我倒是没事,就是你,你被人下了蛊,咱们现在飘在水上,我还没法给你治疗。”
“下蛊?”赵锦川惊愕不已。
苏晓彤摇摇头,“想来你也不知道,你与你父皇被人下子母蛊,大概是十二年前的事。如今,母蛊亡,子蛊怒,你这个寄主早晚得被蛊虫啃食殆尽。”
赵锦川不敢置信,用真气去探查身体,赫然发现体内竟然有一团淡金色的光晕包裹着的物体。
苏晓彤道:“你放心吧!我能救你,就是咱得找一个地方靠岸。”
意念一动,她取出水和包子给赵锦川填肚子,省得赵锦川总是握着她的手不放。
与赵锦川的感情很奇怪,好像很喜欢,却总是没法再深一层。
可能在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之后,将心封锁起来,她对赵锦川的感情就停留在比较肤浅的表面了。
倘若不是这个原因,那就是她和赵锦川的中间隔着什么东西,让他们永远都无法发自内心地进行交流。
赵锦川太虚弱了,哪怕没胃口,也勉强自己吃下两个包子。
苏晓彤的衣服是湿的,难受得厉害。
气床只有一米二乘两米的大小,两个人在里面呆着,稍微一动就嫌拥挤。
这种情况,她想换衣服,也不知道该怎么在中间隔出一个帘子来。
湿漉漉的衣服到底是不能不换,她灵机一动,把气床的拉链关上,又用一条黑色的布带蒙上赵锦川的眼睛。
赵锦川不解道:“干嘛?”
苏晓彤道:“我要换衣服,只有这样,你才看不见。”
赵锦川张了张嘴,无法反驳。
于是,几息之后,他就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时间长了,脱下来艰难,因此费了不少的时间。
他是男人,正常的男人,想着苏晓彤不着一物的样子,他喉咙一紧,性感的喉结难以抑制地滚动两下。
此外,他脸颊火辣辣的,心跳也是加速起来。
“晓彤……”他张嘴呢喃,手指头都不安分地动了动。
“干嘛?”苏晓彤惊了一下。
她才把衣服脱下来,可不想被赵锦川看到她现在的囧样啊!
夜间大雨不停,气床内的光线倒是黯淡,要说看见啥也不太可能,就是心里有道坎迈不过去。
“我……渴了。”
赵锦川苦逼地找借口,然则,这却是他此刻最真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