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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尧没有应她。
脸色又被跟人欠了一屁股钱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楼玥站在原地,严冬留下。
严冬看了看段尧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边上的楼玥,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楼小姐,我送您下去,您这边请。”
严冬心里头鄙夷,心想着这人真会抓住时机,啥时候不来,偏偏在宋小姐不知所踪的时候来。
真的是服了。
楼玥保持着盈盈的眉眼,“不用麻烦你,我自己下去就行了。”
严冬礼貌颔首哈腰,“楼小姐再见。”
楼玥同样礼貌点头,迈腿离开。
表情淡然怡人,路过认识她的人跟她打招呼都特别热情地回应。
直到上了自己的私家车,整个人才凝重了下来。
认真回想刚才段尧跟她说的话,十指吃力地蜷了蜷。
双眸紧闭,脑子开始将那些话消化了起来。
段尧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她知道,问她的问题绝对是前几天有没有在安监局遇见宋北悠。
所以,那个人真的就是宋北悠!
答案很明显了,段尧要查一个人的踪迹不难。
所以,宋北悠和安监局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她在里边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还有,宋北悠她是不是怎么了?
不然段尧为什么会来问她的踪迹?
失踪?
还是......
思及此,楼玥的呼吸都急促了些。
前些天明明还信誓旦旦让自己不要成为妒妇,可如今,压根就没办法。
藏在内心深处的小火苗压也压不住。
它们在叫嚣,在难过,在慢慢地燃烧起来,最后可能还会变成熊熊烈火。
前边开车的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不小心瞥到楼玥的现状,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楼玥闻言,调节了下心情,“没事。”
司机,“那小姐,我们现在回老宅还是?”
楼玥手中不知何时拽着手机,“去铂晶酒店。”
昨日收到京城一顶级名媛的生日宴请,原本不想去的,毕竟自己的身份和那种纸醉金迷的场所格格不入。
如今看来,这一趟倒是非去不可。
那名媛的母亲,有她需要的东西。
也不知宋北悠是不是真的不在京城了,如果是最好,
司机应了一声,起程,“好嘞。”
同一时间,白氏集团。
白景程在眼前的屏幕突然黑屏之后整个人邪意满满,时不时地,扯出一抹吓人的笑。
旁侧的助理罗蒙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过也是怪吓人的。
特别是刚刚,段尧那消音枪举起的时候,有种子弹就要往脸上嘣的感觉。
怪恐怖的,差点尿裤子了。
真不怪他们家大少爷有这样的反应。
站在他这个助理的客观角度上来讲,段尧真的要比他们家大少爷优秀有魄力。
寻思着,一个电话打进,助理罗蒙走到办公室外接通。
接完,再回办公室的时候罗蒙的表情慌张,几乎是小跑到白景程跟前“大少爷,不好了。”
白景程本来就心情不好,被他这么一折腾,眼神几乎跟喷火了一样,“什么事?”
罗蒙语速加快,“段三爷的助理严立来电话,说要我们这边给段三爷一个交代。
不然这事没完。”
“这事是什么事了!”
白景程忽而拔高音调,吓得罗蒙差点站不稳。
稳下来后又说,“他说你试图搅乱段氏内部运作,勾结段越天挑拨人心,野心可诛,需要城南那一块地才能够平复段三爷的怒火。
不然,段三爷会不顾一切将白氏往火坑里推。”
白景程一听,脚往桌面上一踢,烟灰缸被他踹飞起来,飞得老远。
“妈的!”
长相儒雅的男人说脏话,还踢飞烟灰缸,瞬间变成了斯文败类。
罗蒙不禁脑袋缩了缩。
数分钟后,他便听见白景程咬牙切齿,“给他!”
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走一步看看。
不就是一块地吗?段尧要就给他。
白景程也很想跟段尧对着来,可在摸不清他的情况下要如何来?
段尧像只千年老狐狸,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走。
地块被要,白景程整个人烦躁至极,起身,需要找个地方去好好发泄。
......
烦躁的人何止是白景程。
那个目前还不知道宋北悠处境的段尧同样烦躁不安。
此时,他从段氏财团离开,带着严立直奔安监局,找宗政祈。
安监局这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
除非你有预约,或者你有非一般的身份。
段尧没有预约,只需要报上自己的名字。
当他的车子还有好几公里才到安监局的时候,宗政祈便收到这个消息。
他身边的李助理,“宗先生,段尧段先生要和你见一面。”
刚从国外回来才休息了一会儿的宗政祈,“......”
“他来干嘛?”
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清楚得很。
李助理,“先生你跟段先生那边几乎没交集,这一来估计是因为咱们宋小姐。”
李助理用的是咱们。
宋北悠的长辈缘确实好,人见人爱。
宗政祈嗤笑一声,“跟他说我不在。”
李助理,“估计迟了先生,段尧直接跟上面那位说好了今日一定要跟你见一面。
门口的人都收到指令了。”
“哼!”宗政祈不爽,“我的安监局,我说了算,上面那位管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音刚落下,门外便响来一道正气凛然的男声,“宗先生好大口气啊。
也不知道安先生知道了会怎么想你。”
宗政祈坐在座位上,怔了一怔,目光飘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段尧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进来了,单枪匹马。
宗政祈见到来人,“段尧,你来干什么?“
段尧径直上前,嘴角噙着笑意走到宗政祈对面的座位上,坐下。
没有拐弯抹角,长腿一交叠就是开门见山,“来跟宗先生你要个人。”
宗政祈一听许是觉得好笑,笑意难掩,“哈哈哈哈,段尧,我可不记得我跟你有过什么交集。
你来跟我要个人,没事吧?”
隔着这么一张办公桌,不难感受到两个成熟男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旁侧的李助理抿了抿嘴,不动声色。
段尧今日比以往多了一份傲气,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宗政祈,“宗先生,我敬你是个雅人,所以,我不会跟你动粗。
我只需要你跟我说一下宋北悠的目前是怎样的处境。
我想知道她好不好,我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