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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放下了吗?
文晏平这样问着自己,只觉得心中闷闷的,有些受伤的凝眸。
再看她她又是一副伤心、痛恨的模样,文晏平拇指狠狠抠着食指指腹,自嘲轻笑,他还真是不会看人。
叶倾颜不是他想象中的良善。
茗朔公主也不是他记忆中的蛮横蠢钝。
他以为他和叶倾颜两情相悦,到头来发现自己是一个笑话。
他以为茗朔公主心里一直有他,满着欢喜求圣上赐婚,却发现他现在竟成了她手中,对付叶倾颜的一颗棋子。
文晏平眼睛有些发胀,他现在竟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喜欢叶倾颜,还是茗朔公主。
他不想叶倾颜有任何事,也不想就这么错过一个为他豁出性命的人。
二选一,文晏平选择了先换花惜颜的恩情,低头请罪道:“当初臣被一个青楼女子迷了眼,一时情难自禁,完全不知她是怎样的一个人,退了与公主的婚约。如今臣知罪。”
文晏平已经请罪,赵玉勋若是说自己不知道叶倾颜是什么身份,都说服不了他自己,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不可能相信他是不知情的。
再加上武宣帝早就认定他们都知情,现在一个吐了口,剩下的两个人说不说,解释不解释,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且,他也做不到把错全部推到叶倾颜身上,
如果父皇真要怪罪下来,他或许会被父皇斥责、责罚,但总归不会有什么打问题,而倾颜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她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
让他看着倾颜被处死,他做不到,就算是失了太子之位,他也一定要保下她。
赵钰晨就算是不知情的,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是变成了和赵玉勋一样,成了武宣帝心里横着的一根刺。
一个为了女人不惜欺上瞒下,兄弟反目的人,真的能担起一个国的重担吗?
叶倾颜被带了上来。
大殿里气氛越来越凝重,武宣帝凝望着跪在地上的叶倾颜,沉默不语。
过了好大会儿,武宣帝才终于开口问:“是谁将你带进宫的?”
叶倾颜局促跪在地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得皇宫,她就记得自己在去宜春院的路上,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一下,等她醒来就已经在宫中了。
她寻找安全感的往赵玉勋身边凑,“我不知道。”
“荒唐!”武宣帝抄起手边的杯盏摔在她面前,飞溅的碎片险些划破叶倾颜的脸。
他拍着几案,怒气冲天道:“朕看你是欺君罔上!”
叶倾颜抿了抿唇,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到皇宫里来的,我是被人打晕了,醒来就在宫里了。”
别看是寒冬腊月,祥瑞公公听她说话都惊出了一脑门的汗,这见她还能冷静解释,不禁佩服这姑娘的胆子。
武宣帝看叶倾颜的目光越来越冷,“既然不知,那又为何成了领舞之人!”
叶倾颜丝毫不知,武宣帝对她已经起了杀心,“是有一个蒙面人威胁我,说我要是不领舞,他就杀了我,我没办法。”
她亲眼看到一个宫女像只蝼蚁一般轻而易举被人杀了,她不想死,只能选择听那人的。
能将一个大活人掳进宫,就算是蒙面也不可能带着一个女人没有侍卫注意到,除非这个人是宫中哪个宫里的人,能在宫里来去自由。
武宣帝收回在叶倾颜身上的视线,叶倾颜身上的压迫感骤然减少。
武宣帝怀疑的目光落在花惜颜身上,口吻生硬问:“溪儿是如何认出她的?又是如何笃定她就是青楼里的人?”
花惜颜神色不变,“儿臣见过倾颜姑娘几次,印象深刻。”
文晏平附和,“公主和她见面时,臣在旁边,臣可以为公主作证。”
叶倾颜不敢置信抬眸,为什么文晏平会为公主说话,他不是爱她吗?为什么不帮她?
武宣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阴沉道:“未经传召擅入皇宫,实乃是藐视皇室威严,来人,将叶倾颜拿下!”
叶倾颜骤然愣住,等两个侍卫架住她的胳膊时,她才反应过来,“我没有擅闯,是有人绑了我,我没有擅闯……”
赵玉勋三人知道武宣帝是什么意思,只要两人拿下,那么接下来等着她的就是赐酒一杯。
文晏平哪有这么快就将人忘的一干二净,他出声道:“求皇上饶她一命。”
赵钰晨已经懵了,他们说得话拆开他都能听懂,怎么合起来就完全听不懂了。
现在不是他想倾颜如何的时候,先把人保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求父皇饶了倾颜。”
赵玉勋跟着道:“父皇,此事真的和倾颜无关,我们喜欢她是我们的错,她是无辜的。”
叶倾颜终于明白武宣帝是把自己当成了红颜祸水,要杀自己了,她脸色惨白着道:“圣上就算要杀我,也该给我一个理由。”
“既然要朕给你一个理由,朕给。”武宣帝气笑了,她不愧是赵玉勋他们看上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真是好的很啊,“擅闯皇宫者其罪当诛,藐视皇威者其罪当诛。”
“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叶倾颜大声争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惜颜咂舌,为什么听叶倾颜说话的态度,好像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什么天子而是一个做错事的领导?
就凭借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没有光环的存在,她怕是早就死上几百次了。
赵玉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他拉住叶倾颜的衣袖,让她闭嘴,转头叩头道:“父皇息怒,倾颜心直口快,还望父皇勿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要怪罪的话,还请父皇怪罪于儿臣。”
“好一个心直口快,你们这是指责朕昏庸无道了!”滔天的怒火吞没武宣帝的理智,他一掌拍在案几上,眼里能喷火似的,“接着说下去,是不是就是朕不能胜任这个位子,要由你们来继承了!”
大殿内的宫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花惜颜随着众人跪在地上,赵钰晨他们声音都在发颤,“儿臣(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