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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完全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奴仆都要把自己当成主子了,上赶着巴结谁呢。
杨如玲心中十分想痛骂这些狗仗人势的人,但她知道现在情况不允许,现在杜家,已经换了半个主了。
杨如玲一副理解他们的样子,哄劝道:“他们也是奉……”
她话没有说完,就看到杨氏带着下人朝着这边过来,他身后跟着的两位下人,一人提着一个餐盒。
杨如玲给了杜涵一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话,杜涵回头看过去,对上杨氏的视线,当即是红了眼眶,委屈巴巴道:“爹爹……”
杨氏对他的称呼有些排斥,一听到杜涵的这声爹爹,他脑海中闪现的都是容越对他自己生疏的称呼。
但要是说什么过分的话,杨氏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虽说杜涵不是他亲生的,但到底也是自己一手带大,当亲生儿子护了这么多年,总归也是有感情的。
大人所犯的错也不能诸加到他身上,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要是在以往,杨氏看到他这般委屈的样子,早就该挖空心思哄他开心,现在看到他眼中的冷淡,杜涵心中有些被伤到。
杜涵咬着下唇问:“爹爹是来赶我出去的吗?”
杨氏微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想赶你出去的意思,房间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还是你原来住的地方,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就先在那住着吧。如玲,你带杜涵过去。”
“是,姑夫。”
杨如玲拥着杜涵的肩膀要把人带走,杜涵站在原地哭成了泪人,眼巴巴看着杨氏。
杨氏心中也是十分不好受,但是想到自己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的孩子才刚找过来,而杜涵已经享受了他多年的宠爱,过着本该属于他孩子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就算杜涵是委屈一点,那也只是委屈了,并不是受什么累什么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要是不摆清自己的态度,难免下人还是会对容越轻视。
杨氏迟疑了片刻,拢眉道:“以后你不用再喊我爹爹了,跟着如玲喊我姑夫就好。”
说完这话,他没忍心去看杜涵的反应,目不斜视的往容越房间走去。
杜涵踉跄后退了一步,杨如玲伸手把人扶住,她看杜涵的神情不对劲,当即握着他肩膀的手臂收紧,压低了声音道:“涵儿,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
回到了房间,杜涵气愤不已的把桌子上摆放的杯盏全部扫在地上。
这动静要是被外面的人听到,到时候传到杜家主耳中,只会对他们更不利,杨如玲赶紧劝道:“涵儿,外面还有下人,你这样做,只会惹杜家主的心烦。”
杜涵抹了一把泪,委屈道:“我现在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们都不会喜欢我了。”
那个一向宠爱自己的父母,一夕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他置之不理,忽视的彻底,就因为他不是她们的孩子!
杨如玲伸手抱住他,在他看不到的背后,眼中有点深深的不耐烦,语气却和他的神情刚好相反,温温柔柔道:“他们不喜欢你了,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们都会一直喜欢你。”
杜涵心中一暖,他伸手推开她,杨如玲眼底的不耐烦瞬间换成了宠溺。他手指扯着杨如玲衣袖,依赖道:“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如玲摸着她的脑袋,“傻瓜,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杜涵感动得恩了一声,依偎在她肩膀上,“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开杜家,找一个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地方,过我们的生活。”
杨如玲一听这话,拍着他后背的手僵住。
杜涵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站直了身子问:“怎么了?”
“没什么。”杨如玲淡笑道,一手把他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虽然我也很想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但……你真的甘心吗?甘心把杜家所有的家业,拱手让给这一个突然冒出来,不清不白的人手中。”
“我当然不想!”他立马道,“但是我也没办法啊,他是杜家的亲生骨肉,而我,只是一个被调包的。”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杨如玲眼里有着几分疯狂,“只要你说你想要杜家,我都可以帮你。”
这样的杨如玲看起来十分陌生,杜涵怔愣了一瞬,才喃喃唤了一声:“表姐?”
杨如玲神色一僵,而后又是为他着想的模样,深情款款道:“涵儿,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会为你拿到。”
杜涵瞬间忘掉她刚刚的不对劲,感动得一塌糊涂,“只要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你能想开就好。”杨如玲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肚子,“只是,要委屈我们的孩子了,本该是无忧无虑的成长,现在怕是要跟着我们吃苦受累了。”
杜涵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是啊,他和如玲表姐的孩子,本该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怕是要跟着他受人眼色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自己受点委屈没事,可孩子绝对不能像他一样。
杜涵攥着杨如玲的衣袖,不甘问道:“我们还有机会吗?”
杨如玲眉眼舒展开,“当然有。你知道姑母姑夫她们是什么性子的人。只要在他们面前摆出自己无助的样子,他们就一定会不舍得将我们赶出府的,那么这样留在府中,我们就一切都有机会。”
……
杜涵听杨如玲的话,把自己的蛮横全部收敛起来。为了让杨氏对自己心生怜悯,多看他一眼,甚至是挺着大肚子在厨房里亲自煮汤。
从来没有下过厨的他,这么热的天挺着大肚子给他们做汤,别说是杨氏,就杜家主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说起来,错的不是他。
他也叫自己这么多年的母亲、爹爹了,她们也有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杜家又不是养不起他一个外人,也没有必要说一定要与他划清界限。
再者,以容越的性子,他也一定不会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