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未曾。”程子毅道,“师尊并未说过如何安置他们的话,弟子说这些,也是为他们考虑。”
是为他们考虑,还是别有用心,这就很难断定了。
陶邑眼底闪过兴味,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容越,抬头。”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顿时看向容越。
当容越抬起头,程子毅看到他脖子上面的伤痕时,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紧盯着他的脖子。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他脖子上面的伤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又有了!
震惊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王大坤和方丞寻,他们的惊愕一点都不比他们两个少。
陶邑一直注意着程子毅的反应,可以说有些出乎意料,程子毅的反应说是担心,不如说是震惊,按说容越脖子上的伤是他掐出来的,他怎么一脸的不敢相信?
陶邑还在思索不对劲的地方,就听褚棠出声问道:“容越,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容越啊了一声,也是一脸的茫然,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胆怯的朝程子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程子毅心跳到了嗓子眼,紧接着褚棠的话更是令他惊悸。
褚棠道:“子毅,你知道?”
“不知……弟子不知……”程子毅不敢去看褚棠,给了容越一个眼神。
“你胡说!”方丞寻当即就反驳道。
陶邑挑眉,“哦?你知道他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程子毅急于辩驳,却被陶邑一个眼神就给震慑住了。
“他脖子上的伤……”
程子毅刚开了口,容越就喊了一声:“丞寻……”
方丞寻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他气冲冲道:“那伤明明是……”
“什么伤?”清冷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所有人看过去,就见花惜颜款款而来,她疏离中又带着几分仙气,看起来就像是世人口中所说的仙子。
容越见到她,眼神不自知的亮了亮,嘴角微微上扬。
方丞寻接着刚才的话,指着程子毅说道:“芜奚师长,您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在你走后,他是怎么欺负容哥哥的,容哥哥脖子上的伤,就是他掐出来的。”
花惜颜敛眉,她抬手两指捏着容越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子毅,这伤是你掐出来的?”
扑鼻而来的清冷香气令容越红了耳根,他心跳如雷,大气不敢出一下,等花惜颜将手指收回去,他才算是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没有人察觉到容越的不对劲,程子毅更别说了,他惶恐看向花惜颜,摇着头道:“不是,师尊……我没有……不是我,容师弟离开了五年这次能平安回来,我比谁都开心,怎么会去掐他呢。”
花惜颜坐在椅子上,拂袖道:“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总是要有一个真有一个假。”
“脖子上的伤是你的,你该比谁都清楚,他们在这争论有何用,容越你自己说。”
容越抿了抿唇,平复了一下颤动的心,他嘴唇刚动一下,程子毅便是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花惜颜面前,“弟子……弟子知错了……”
花惜颜眉眼冷然,“怎么?刚刚不是说不是你掐的,现在算怎么回事?”
“师尊,容师弟脖子上的伤是我掐的,是我不对,弟子……弟子刚刚不敢说,是怕师尊责罚,弟子知错了……”
今天他要是不承认怕是根本不能善终希望师尊看在他是自己承认错误的份上,不会抓着不不放。
他都承认了,容越这自然就不需要再指认他,只是扮演好自己小可怜的形象就好了。
“哦?”陶邑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你一向最是知礼,对上对下从来都是谦逊温和,怎么会动手,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褚棠嘴角抽了抽,明明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现在陶邑这话,在褚棠听来无异于讽刺。
“不是的!”方丞寻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是什么误会,就是他掐的,容哥哥就跟着他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就成这样了,画云峰里根本就没有外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程子毅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是根本无从解释。
人是师尊带回来的,当时他脖子上没有伤,师尊也知道,接触过他们的人真的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他只能请罪道:“弟子当时就是鬼迷了心窍,现在知道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容师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褚棠意味深长瞥了程子毅一眼,他撞见程子毅欺负容越的时候,见他真是好不厉害,完全没有半分的神识不清之样,现在倒是说自己是鬼迷心窍了。
容越后退半步,为难的看着花惜颜,“芜奚长老……”
花惜颜眼神暗了暗,手指点着桌角,沉声道:“凡事都要有一个原因,你如果是没有任何缘由的就把人伤成这样,那看来是我这个当师傅的没有管教好了。”
他怎么敢把过错推到花惜颜身上,怎么敢说是她的责任。
程子毅:“和师尊无关,是弟子不好……”
陶邑舔了一下下唇,顺着程子毅的话说道:“既然你说是你自己的责任,和你师尊无关,那就想办法补偿吧。”
他挑了挑眉,又问容越:“伤得是你,你想怎么惩罚他,或者是怎么让他补偿你才好?”
掌门心中微叹了口气,想到五年前的事,再看看现在这个场景,他便知道要是不给容越一个说法,怕是难以服众了。
这和容越是不是仙云宗的人没有什么关系,身为仙云宗弟子,却公然触犯门规,如果不惩罚,或者是单惩罚一人,这门规不就成了摆设。
容越低头沉思不语。
程子毅好怕从他口中说出自己不能接受的事,“师尊,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容师弟,你就原谅我吧。”
花惜颜一直做壁上花,程子毅提到自己了,她才抬眸看了他一眼,“关于我门下弟子怎么管教,掌门师兄也从来没有给我绝对的权利,从多年前便是如此。能不能原谅,该怎么处置,各位师兄拿个主意吧。”
这是在趁机吐露心中的不满吗?
陶邑眯了眯眼,“容越,你说。”
容越把一圈儿看个遍,才紧张的握着拳头小声道:“那……我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