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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上啊?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来马场了。
赵钰鸿眼里闪过后悔,咬着牙一手去拽三皇子的手臂,“三皇兄,你们别打了。”
谁还听得进去劝,赵钰晨甩开他的手,厉声斥道:“滚!”
赵钰鸿呼吸一滞,怂怂的又想去拉赵玉勋,后者也是一脸愤然的让他滚。
花惜颜眼见赵钰鸿要后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朝着赵钰鸿的腿弯射过去,赵钰鸿左腿一软,身子着朝赵玉勋扑过去。
没收住手的赵玉勋,一拳打在赵钰鸿的太阳穴,赵钰鸿眼前一黑朝地上栽过去,头撞到地面,整个人晕了过去。
花惜颜秒变脸,声音炸开,“钰鸿!”
她惊呼着提着裙摆跑过去,拍着赵钰鸿的脸颊。
“皇上驾到!”
尖细的声音高声道。
终于来了。
花惜颜唇角勾勒出一个极浅的弧度,下一秒又耷拉下来。
宫人齐声跪拜,“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圣安。”
“儿臣参见父皇。”
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花惜颜担忧喊着赵钰鸿的名字。
花惜颜抬眸看了武宣帝一眼,先声夺人,担忧道:“父皇,钰鸿刚刚想要劝架,被大皇兄一拳砸晕过去了,怎么办,钰鸿不会出事吧。”
武宣帝面色凝重,多年养成的上位者威严直压得一众宫人,大气不敢出一下,他指派了几个太监,让人把赵钰鸿抬上步撵,送去太医院。
这场闹剧武宣帝已经撞见了,花惜颜深觉得自己可以退下了,她冲武宣帝行了一个礼,“父皇,儿臣前去照看八弟。”
武宣帝看了她一眼,心中虽说微微诧异她会说出这话,但现在不是想这的时候,他微抬了手示意她退下。
“儿臣告退。”
他视线在赵玉勋身上过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脸上带着伤,玉冠都歪了的赵钰晨,更是气愤,武宣帝嘴角下压着怒道:“身为皇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对亲弟弟都能下去这么重的手,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赵钰鸿和赵钰晨满腔的怒火,如同被人从头到家浇了一盆冷水,连点余温都没有,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低眉道:“父皇息怒,儿臣知罪。”
“你们知罪,知何罪?朕没来之前,你们可有半点悔过之意。”武宣帝心中怒火烧得更旺。
武宣帝视线落在叶倾颜身上。
顿时,三皇子双膝往前挪了两步,出声说道:“儿臣就是听闻,听闻大皇兄……他……是儿臣一时间气糊涂了,父皇息怒!”
“听闻什么?”武宣帝沉声问道。
唯恐牵连到叶倾颜,赵玉勋紧跟着道:“是儿臣和三弟开了一个玩笑,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钟灵秀就算再恼这贱人,也不得不尽力为两人开脱,“父皇,儿媳一直在场,您真的是误会了,三殿下和大殿下动手,并不是因为这位姑娘,而是大殿下和三弟赛马,两人生了口角,殿下开玩笑,两人说了两句过激的话,这才动了手,这寻常百姓家兄弟生了矛盾,打一架就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望父皇切莫放在心上。”
“要真是因为这姑娘,儿媳早就哭着去请皇后娘娘了,还哪能让两位殿下在这向您请罪。”说完钟灵秀唇角含笑看向叶倾颜的位置,“倾颜姑娘,你这也在场呢,倒是说句话啊。”
叶倾颜还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她咬了咬下唇,微微低头颔首道:“皇子妃说得是,圣上所言,民女实在是惶恐万分,我就是一介草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两位皇子为我大打出手。”
武宣帝深知她们所说是假,但比起事实,他更愿听这个蹩脚的谎话,要是真传出去兄弟二人争一女,为了皇室威严,那这个女人便留不得。
更何况,玉勋还是他心中定下的太子,总是想要偏袒一二的。
武宣帝紧皱着的眉头舒展些许,决定给他们一个台阶下,问赵玉勋道:“她们所说是真的?”
赵玉勋怔愣,钟灵秀忙小声提醒道:“殿下?”
“是,灵秀所言句句属实。”赵玉勋字字有力说道。
“大皇子和三皇子言行失仪,传朕旨意,罚二人七日不得踏出宫殿半步,静思己过。”
“儿臣领旨谢恩。”
武宣帝又道:“如有下次再犯,你们就搬出皇宫,在宫外择一处新建府邸,朕眼不见为净。”
搬出皇宫,就意味着,没有特殊情况下他们此生与皇位无缘了,赵玉勋二人大惊失色,“儿臣日后定当恪守自律,谨言慎行。”
钟灵秀受到不少惊吓,“日后儿媳定当尽到为人妻的责任,时刻提醒殿下。”
武宣帝不再多言,踏上步撵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开。
等武宣帝身影看不到了,跪在地上的赵玉勋和赵钰晨,连带着钟灵秀和叶倾颜四人才站起身。
钟灵秀不顾赵钰晨还在场,唤了贴身宫女过来,“凝儿。”
“奴婢在。”
钟灵秀出声警告在场的所有宫人,“记下现在在场的人,今天所发生的事,要是让本皇子妃听到任何闲言碎语,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有命在,听懂了吗?”
宫人个个脸色惨白,“奴才(奴婢)明白。”
赵钰晨搀扶着叶倾颜,“没事吧。”
叶倾颜摇了摇头,“我就想澄清一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和赵玉勋是清白的。”
赵钰晨纠结了片刻,倾颜率真可爱,既然她说不是,那就也许真的不是,可在玉溪说他们二人有肌肤之亲时,皇兄并未反驳。
叶倾颜失望道:“你不信?”
“我信,我信……”
玉溪有没有见过倾颜,也许那话是她道听途说听来的呢。
赵玉勋双目隐忍,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她现在说她们之间是清白的,他倒是想问问,叶倾颜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半分。
赵玉勋还想上前,被钟灵秀一把抓住,她眼里含着泪道:“殿下,够了吗?”
“你真想闹得人尽皆知才开心吗?”钟灵秀压低了声音道,“父皇前脚刚离开,你还想再将人请回来?有什么话我们回寝殿再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