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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拉紧缰绳的时候紧张过度,现在她觉得半边身子几乎都僵掉了,浑身更是痛的要命,好像散架了一般,双手因为赤手控制缰绳的缘故,已经磨破了皮,此刻更是火辣辣的疼,此刻,她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会。
看到她这焉巴的模样,这大汉便瓮声瓮气的说道:“喂,小娘们,你不是说要给我包扎的吗,现在躺在那里不动是什么意思?”
“自己包扎。”柳蔓儿懒懒的说了一句。
“你说话不算数,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大汉有些生气。
“你这样说,那我一开始将你扔下,你现在还有力气跟我贫嘴?”柳蔓儿懒懒的睁开眼,斜看了他一眼。
“哼!”这大汉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倒是这个车夫,此刻见到自己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了,便在一旁抱怨道:“早知道就不接你这份生意了,这下白白的损失了我的车马。”
柳蔓儿听到他这话连眼皮都没抬,“财帛动人心,你既然接下了,现在遭受了损失就不要抱怨,至少你的命还在,不是吗?”
车夫听到柳蔓儿这话也不敢多言,毕竟刚刚柳蔓儿的本事他可是看在眼里,更何况,一旁还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呢。
只是安静了没一会,他便又忍不住了,说道:“两位大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天眼见着就要黑下来了。”
“我要睡觉,你们爱干嘛干嘛。”柳蔓儿实在是累极了,她伸手捞过帅帅的尾巴当做枕头枕着休息着。
“喂喂喂,你刚刚的侠气呢?”见到柳蔓儿一副疲累至极的样子,这大汉忍不住的喊了一声,这次柳蔓儿没有理会他,连眼都懒得抬。
“你们这些娘们,外表再强悍,也是娇滴滴的主。”这大汉说了一声,见柳蔓儿还醒着,便又嚷嚷道:“喂,这荒郊野外的,你还真的睡得着?”
柳蔓儿真的好想发火,她腾的从地上坐起,怒喝道:“我要睡觉,你们没事不要吵我,就是老虎将我给吃了,也是我的事,懂吗!”
见她声音尖锐,这大汉也不敢再大声了,他不由自主的将声音放下来,颇有些委屈的说道:“你这么凶干嘛?我只是想要问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石泉,你叫什么名字?”
“木叶!”柳蔓儿随口说道,这是她这一路走来所用的化名。
“木叶?”这大汉喃喃自语,觉得这名字有些奇怪,刚刚想要再问,但见到柳蔓儿已经闭上了眼,也不敢再问她,而是同这车夫说道:“我去找点水跟吃的过来,你在这里看着她。”
“是是是。”车夫连声应和,毕竟这张石泉身材魁梧高大,一副野蛮人的模样,他都恨不得他离开了。
“你在这里好生看着她,帮她赶下蚊子什么的,若是趁着她睡着对她做些什么,等爷爷回来,可是饶不了你!”
张石泉站起身来,身子如同黑熊一般,魁梧雄壮,这车夫哪里再敢多说半句,除了点头之外,竟然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等到这张石泉离开,这车夫在原地百无聊赖的走来走去,走了几趟,他也觉得累了,便站在原地看了看柳蔓儿,见她的脸上虽然沾满了尘土,满面风尘仆仆、风霜疲倦,可仍旧是遮挡不住那白皙姣好的面容。
他咽了下口水,却是不敢离柳蔓儿太近,远远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了。
“你们这一个个都是大爷,咱小老百姓可是伺候不起。”这车夫坐下没两分钟又站了起来,他向外走了几步,想要自寻出路,可是没走几步却又折返了回来。
“车马都没有了,让我回家怎么交差?”他又坐回了原地,一个人喃喃自语,“我上有老、小有小,没有车马,日后可怎么活?早知道就不贪这几两银子了。”
这车夫一个人自说自话,说到伤心处,不禁是落下了泪了,他抬袖擦了下眼泪,又道:“幸好这次命还在,怀中的银钱还在,可等下那姓张的山贼还会回来,保不齐他不会对我见财起意。”
“或许我应该趁着这个时候离开,至少我那这趟的佣金还在。”这车夫喃喃自语,眼睛却是不自觉的盯上了柳蔓儿的包袱,心道:这位木叶姑娘出手大方,宁死不降这些山贼,身上肯定藏有不少的银钱,若是能够将她身上的包袱拿到,那自己可就发达了。
想着他不自觉的又侧头看了帅帅两眼,见帅帅一脸防备的看着他,还朝他龇牙咧嘴,大有他过来,它便会出声尖叫。怕吵醒柳蔓儿,他连走近都不敢,更别说拿着她的东西了,之前柳蔓儿的大胆跟身手可是真的折服了他,让他现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一方面心疼自己的车马,一方面又有些贪慕柳蔓儿的银钱,可是自己终究是胆怯,不敢妄动;一方面他畏惧着张石泉,想要先行离开,可是他一个人又是不敢,因而只一个人坐在原地不停的唉声叹气。
柳蔓儿因着有帅帅在身边倒是也不怕,一个人听着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朦朦胧胧的睡着,听到这车夫的叹气声,她觉得有些心烦,忍不住出声道:“闭嘴,等到了目的地,我送你一辆车马便是,你若是再唉声叹气发出声来,信不信我拔掉你的舌头!”
这本是一句恐吓的话,奈何这车夫早已经被之前峡谷发生的事情吓破了胆,在他心中柳蔓儿是跟这山贼一样可怕的人物,听到她的话后,连忙闭上了嘴,连呼吸都轻了下来。
不过听到柳蔓儿说要送他车马,他心中顿时狂喜,可是侧头见到柳蔓儿已经沉睡,他又担心柳蔓儿只是睡梦中说的话,等醒来会不记得,因而心中又是纠结成一片。
柳蔓儿可没理会他心中想些什么,等这车夫安静下来之后,她听着风声便沉沉的睡去了,虽然这地板上的滋味不太好,但是总比睡在马车上一路颠簸要来的舒服。
此处树林凉风习习,这一觉她竟然睡的极好,等到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晚了下来,睁开眼看到天空大朵大朵的彩霞,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顾所处的环境以天为被、以地为眠了一回。
“你醒了?”见到柳蔓儿醒来,张石泉朝她打了个招呼,依旧专注的烤着自己手上的野味,道:“先吃点柑橘吧,还挺甜的,你尝尝。”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柳蔓儿果然看到了地上这一堆小柑橘,她平素最喜欢吃柑橘,因而也不客气,揉揉眼,伸了个懒腰,便是走上前去,用手剥开了一个。
吃了两瓣,她点点头,顺手给一旁眼巴巴看着她的帅帅喂了点,道:“你在哪里找的,味道还挺不错的样子。”
见柳蔓儿喜欢,张石泉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就在那山上找的,可多了,我就摘了一点,你若喜欢吃,等下我再摘点过来。”
“山上很多?”柳蔓儿如今也不是那等不知农桑的人了,她拿起一个,看了两眼,狐疑的说道:“这柑橘这么大,可不像是野生的,你莫不是从别人果园里偷来的吧?”
听到这话,张石泉有些恼羞成怒,他侧过头不看柳蔓儿,只道:“你爱吃就吃,不吃就放那,给你吃了却还是叽叽歪歪的,我懒得搭理你。”
“哟,生气啦?”柳蔓儿凑近看了他两眼,道:“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偷来的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说什么?”张石泉被柳蔓儿激怒,对她怒目而视。
“我就随口说说。”柳蔓儿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在他身旁坐下,他不动声色的挪移了身子,坐远了些,柳蔓儿早就知道这人色厉内荏,见到他的举动,在心中暗暗一笑。
“喂,张石泉啊,你怎么会去做山贼的?”柳蔓儿又剥了一个橘子,一边吃一边说道。
“不关你的事。”张石泉闷声说道。
“说说嘛,长夜漫漫,总要听点故事。”柳蔓儿坐过去,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道:“我看你这五大三粗的,做什么不能够赚到钱?为什一定要做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你管我!”没两分钟,这人又成功的被柳蔓儿给激怒了。
“你凶什么!”见他怒目朝她看来,柳蔓儿顺手将手上的橘子皮砸在他脸上,道:“我救了你命,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要对我忠心不二,知道不?”
“你倒是想的美。”张石泉抹了一把脸,被柳蔓儿无耻的话弄的都忘记生气了,只是一味的辩解,道:“我也救了你不是吗?你看我的手,这都是为你而受伤的!”
张石泉伸出左手来,此刻他左手的整条手臂都被鲜血给浸湿,手掌处,他自己简陋包扎的布条上也全部都是血迹。
柳蔓儿想到之前那一幕,心中也是有所触动,那诺大的滚筒若是真滚到她的身上,她就是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而那滚筒上的铁钉扎在他的手上,想也知道有多痛。
“怎么,不说话了?”张石泉见到柳蔓儿沉默,便道:“这样说起来,还是我救了你,别人都说救命之恩将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