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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公府城外的庄子?”碧萝惊讶抬头。
“嗯。”顾昱点点头。
碧萝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道:“您,您去那里做什么?您,您和庆国公府不是……”
顾昱猛地抬头,眯起眼睛看着碧萝。
碧萝陡然一惊,回过神儿来立刻跪下:“奴婢错了,不敢妄自打听殿下的事情。”
顾昱就这么看着碧萝,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自幼跟在本殿下的身边,踏踏实实的办事,本殿下将来不会亏待你。”
“若是你动了什么旁的心思,可就别怪本殿下手下不留情了。”
碧萝连连点头:“奴婢谨遵殿下吩咐。”
顾昱摆摆手:“去吧。”
“是。”碧萝松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只是心里,沉甸甸的难受。
她大概猜到了。
殿下要去庆国公府郊外的庄子里过年是为了什么。
碧萝沉默着,又往马车里添了些东西。
都是些能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玩意儿。
又把所有东西都检查了一遍,这才留了物品单子,转身离开了。
顾昱当天就离开了京城。
从后门。
而且,是很寻常的马车,不起眼儿。
等到了庆国公府的庄子,天色已经很晚了。
顾昱想着直接命人去叫门,但是转念一向,燕铭学他们将柔儿送来这里,肯定会留下人见识她的。
所以,他还是先耐心等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见柔儿吧。
顾昱想着,便命人在周围支了帐篷。
寒冬腊月,尤其是北方。
夜晚冷的难捱。
哪怕是帐篷里燃着足量的炭火,又有厚厚的棉被,顾昱还是被冻的够呛。
一晚上都没睡,眼底都有乌青了。
“殿下,您还好吧?”沈平端着一碗热汤,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儿。”顾昱一连喝了两碗。
而后搓了搓冰凉的脸,问道:“都打听清楚了吗?”
沈平点点头:“昌岚郡主每日都会去暖房采花,一待好久,她身边除了木琴外,还有三个武婢。”
“这三个武婢,武功挺高的,但不是属下的对手。”
顾昱深吸一口气:“那就交给你了。”
“是。”沈平应道。
顾昱又在炭火上烤了烤手,这才披上斗篷:“走吧。”
沈平紧跟其后。
燕雪柔此刻,已经用过了早饭,正去往花房。
木琴提着一个藤篮,问道:“郡主,您今年真的不回府过年吗?”
前些日子,大公子亲自来接。
她以为,郡主会很开心。
没想到郡主拒绝了。
“不了,在这里挺自在的。”燕雪柔脚步轻快,语气温柔。
细看的话,连面容好似都温柔了几分。
待在庄子里的这些日子,她一开始愤怒,日日吵闹,到后来知道了一些事情后心如死灰。
再到后来,她喜欢上了这种宁静的日子。
远离京城的一切纷扰。
独自在这里,养养花,看看景,喂喂鱼,不愁吃喝,没有勾心斗角。
见燕雪柔确实是真的不想回京城,木琴也打消了回去的念头,说道:“花房里的粉玫瑰,这两日应该就开了。”
“不枉郡主日夜看护,还知道图个新年的好意头呢。”
燕雪柔笑笑:“你这嘴,越发甜了。”
木琴甜甜一笑:“都是郡主调/教的好,奴婢多谢郡主。”
燕雪柔点了点木琴的额头:“你呀……”
主仆两人很快到了花房。
只是还没进去,就见随行的武婢立刻警惕的拉开架势:“小心,有刺客……”
木琴也忙的将燕雪柔护到了自己身后。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一旁窜了出来,三名武婢有两名迎了上去。
一名守在燕雪柔的身边。
那两名武婢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只是被点了穴丢在一旁。
来人并未下杀手。
燕雪柔眯着眼睛,这人的身形看起来很眼熟啊。
“郡主,快走。”另外一名武婢将燕雪柔主仆推开,被迫迎了上去。
“郡主,我们走。”木琴护着燕雪柔,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保护郡主……”
“柔儿表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这时,燕雪柔背后传来一道声音。
木琴惊吓过度,直接将头上的一根簪子拔下来,冲着来人的胸口直直的刺过去。
一边刺,一边喊:“郡主,快走。”
顾昱脸色一沉。
不过念在他燕雪柔于他还有大用的份儿上,他并没有对木琴下死手。
只是将人一把推开。
力道也控制了一下。
木琴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把脚扭了。
想要起身,却疼的她脸色煞白。
却还是拼命叫道:“来人啊,抓此刻,保护郡主。”
顾昱看向燕雪柔:“柔儿表妹,我只是来看看你,可不是什么刺客,快让你的婢女住口吧。”
燕雪柔盯着顾昱,好一会儿后才说道:“木琴,别怕,不是刺客。”
木琴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儿来。
看到顾昱的一瞬,惊得瞪大了眼睛:“六,六皇子,您,您怎么偷偷摸摸就来了?”
顾昱脸色一黑。
什么叫偷偷摸摸?
这小丫鬟真是不会说话,等回头儿就让柔儿将她打发了。
不等顾昱说什么,燕雪柔点点头:“是啊表哥,你怎么偷偷摸摸来了?”
不走正门,不递名帖,还让护卫出手伤人。
这可不就是偷偷摸摸。
顾昱脸色更黑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招的。”
“外祖母将你困在这里,又和我母后……”
“刚刚木琴叫我六皇子,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我母后被废后,还被赐死了……”
说到这里,顾昱的眉宇间透出一抹伤感,看起来很脆弱。
他正等着燕雪柔来安慰。
燕雪柔却站在远处,好一会儿才淡淡道:“节哀。”
顾昱不敢相信的抬眸看向燕雪柔:“柔儿,你,你刚刚说什么?”
“节哀啊。”燕雪柔也抬眸看着顾昱,两人目光相对:“姑母薨逝,我劝你节哀,难道不对吗?”
顾昱蹙紧了眉头:“你,你就不难过吗?”
“母后生前最疼你了。”
燕雪柔移开目光,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道:“姑母真的最疼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