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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说完后,便扬着下巴离开了。
银色的半截面具,在宫灯下,折射出一抹幽暗的光。
顾曦紧紧攥着手指,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不停的自我安慰着。
老三毁了容,老三没脑子,老三一根筋,老三已经与大位彻底无缘了。
他堂堂长子,不和这样的人计较。
再者,父皇将此事交给老三查,也是好事儿。
那就是个木头脑子,查不出什么的。
这说明,父皇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他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所以想这么轻飘飘揭过去。
顾曦的自我安慰还是很有用的,很快他就不生气了。
转而看向顾燃:“多谢凌王叔。”
顾燃笑笑:“时候不早了,都赶紧回去歇着吧。”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唐卿卿和顾沉就站在不远处,看了这一出闹剧。
马车上。
“父皇为什么会把调查的事情交给三皇兄?”唐卿卿靠在一旁,怀里抱着一个掐丝珐琅小手炉。
后半夜的天,冷的很。
马车里虽然有火炉,可到底不及家中。
“本来,我是想主动请命的。”顾沉说道:“但是,还没来的及开口,凌王叔便推荐了我。”
“凌王叔推荐你?”唐卿卿一愣。
“是啊,他说我自幼聪慧,肯定能很快查出事情原委的。”
“再然后,父皇就把差事交给了三皇兄。”
唐卿卿眉头微微蹙起:“这位凌王叔,真的素来不涉朝纲,只游山玩水,绘制山河图吗?”
顾沉淡淡道:“话都是这么说的。”
随即,两夫妻对视一眼。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过了两日。
茯苓从外面走进来:“皇子妃,是固安候府给您的请帖。”
唐卿卿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接过来打开一眼,果然是唐泽照的承爵宴。
本来,唐家到了唐远道这一代,侯爵之位已经不能承袭了。
这固安候已经承袭了几代,到唐远道这一辈,已经是最后一代了,后辈再承爵,就要降级了。
不过这事儿,唐泽月并不知道。
一开始,他就没关心过。
因为他上面,有一个中了探花郎的大哥,这承爵之事,他一直没想过是自己。
后来灵娘找到他后,他乍然欢喜,更没往这方面想过。
明德帝这是看在唐卿卿“北梁福星”的面子上,愿意再给她的母族一些体面。
故而直接让唐泽照承爵了。
并为降级。
但是唐泽照的下一辈,就要开始降爵了。
故而,唐远道虽然被迫把侯位传给儿子心里很憋闷,但又挺满足的。
毕竟可以多承爵一代。
唐泽照是他的儿子,唐卿卿是他的女儿。
怎么能不算他的功劳呢?
更何况,唐泽照和唐卿卿关系极好,等将来九皇子承继大统,他们侯府没准儿还能更上一层楼呢。
所以这承爵宴,唐远道非常的支持。
一来,是想告诉众人,他们侯府这两年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还是很得圣恩。
二来,是想把侯府和九皇子府牢牢绑在一起。
第三,是想让如今的固安候唐泽照和定国公府恢复一下关系。
第四,还有宋将军府一家。
……
总之,唐远道算盘拨的十分响亮。
而且,唐远道先斩后奏,先把承爵宴的请帖都发了,才和唐泽照提起。
唐泽照也没办法取消。
只能气闷照办。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最起码在这之后,唐泽照就将固安候府牢牢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唐远道再也没机会折腾什么。
固安候府,书房。
唐远道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不过都是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
总结下来就是:你以后要格外整齐,将侯府发扬光大,对得起列祖列宗。
唐泽照听烦了:“我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唐远道忙问道:“你要去哪里?再过几日就是承爵宴,你不在府里好好准备,跑出去做什么?”
唐泽照头也不回,脚下走的飞快。
唐远道一连喊了好几声也没用。
气的原地跺脚。
最后坐在一旁的靠椅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可是半天,这股子气都没能消小去,最后便去了唐老夫人的松鹤堂。
半个时辰后。
宋昭来了。
“孙媳给皇祖母问安。”宋昭恭敬的福了身子。
唐老夫人不说话,就跟没听见似的,靠坐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桂枝嬷嬷站在她的身侧,垂着头,同样不吭一声。
宋昭眯起眼睛。
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约莫过了一刻钟,唐老夫人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她本以为,她这么晾着宋昭,宋昭会闹的。
毕竟是武将出身。
如今,又是固安候夫人,真正的侯府当家主母。
怎么会愿意受这个气。
她就想等着宋昭闹起来,再扣一顶不孝的帽子。
毕竟她是祖母,是长辈。
但这么半天了,宋昭并没有吵闹,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
倒叫她没理由发作,也没理由一直晾着。
否则,就是她没有长辈慈爱了。
唐老夫人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眼睛,含糊问道:“老四家还没来吗?”
一旁的桂枝忙道:“老夫人,夫人已经来了。”
宋昭复又行了礼。
唐老夫人忙道:“人老了,坐着就能睡着,刚刚就睡过去了。”
“好孩子,你来多久了?”
随即,又扭头瞪了桂枝一眼:“你怎么回事儿?人来了怎么不知道叫我一声?”
桂枝忙的认错:“老奴看您睡的正香,便没叫。”
“昨晚,您失眠,辗转了半宿呢。”
“今儿好不容易睡着,老奴便想让您多睡一会儿。”
“老奴想着,夫人应该也是这般孝心。”
“所以,便自作主张了。”
说着,桂枝朝着宋昭福了福身子:“夫人,老奴错了,还请您责罚。”
不等宋昭说什么,唐老夫人便说道:“你别欺负昭儿这孩子心善,我可不能饶你。”
宋昭闻言,立刻福身道:“孙媳多谢祖母做主。”
唐老夫人:……
桂枝:……
不是,她们主仆演戏的,看不出来吗?
这话里话外也不是要责罚啊?
唐老夫人被噎的脸色难看:“桂枝跟在我身边几十年了,没有功劳也……”
宋昭立刻皱眉道:“几十年了,却连功劳都没有。好你个刁奴,竟然欺辱我固安候府的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