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都弈打探了养心殿的众人,他们均是表示从未见过边固。而红雀也去问了阿香,阿香也没发觉皇后宫中有什么异常。
严言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等景文君回来,边固八成就有救。
苦等了半个时辰,她才等到了毫无头绪的景文君,她对景文君道:“边固现下或许是在温贵人那处,既然是温贵人,那边固现在必定是被人看管了起来。无需你去搭救,只要想办法偷溜进去,问问他可还有什么把柄在温贵人手上,他必定会告诉你全貌。”
现下不知边固现状,如何帮他都有漏洞,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何自救。
“还有几件事,还要请你一并带给边固,他若是知道了这些,必定更容易脱罪。”严言道。
景文君二话不说,翻了窗子就走。
严言好不容易喘口气,红雀缓缓道:“小姐,我今日回府好似听到大小姐和麦冬在商量些什么。那时候,我心里着急,就听了一两句,大小姐告诉麦冬,此次必然不会如同上次一般让她受罪之类的。”
严言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头,暗暗想着:虽说现在已然顾不上严思月,但严思月如此,八成又是要麦冬替她去顶什么事儿,就如同她那时让麦冬栽赃严言一般。
天已大亮,景文君仍是未曾回来。
昨夜太后遣散了众妃嫔,天一亮,皇后就带着后宫嫔妃往养心殿里去,说是要确保皇上的安危,实则是与太后作对。
养心殿门口跪了一片,都说是想要探望皇上,但太后仍不愿让人进去,皇后索性跪在了外面。
而养心殿内,太医也跪作一片,小声议论着皇上的病因。几个太医思量了片刻,终究还是打算给陛下调一副猛药。他们讨论一番,这些药材都尚且放在太医院中,未曾带来,不如就找个人去取。
刘太医年纪不大,首当其冲。左右在养心殿候着也是候着,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他一出门,就撞上了窝在一旁等候的都弈。
都弈也觉得巧,本是打算寻个自己人将刘太医想法子叫出来,没想到,刘太医竟自己出来了。
都弈将严言交代给他的话一说,刘太医心中便有了数,他本还对皇上的病症摸不着头脑,都弈一说,他便知道他为何总是摸不出陛下脉象。
圣上的饮食极其小心,食物相克一事,本就概率极小,又何况是这两种少见之物。
泽若花和棱角的相克本有记载,但这泽若不常出现,自然也就被人理所应当的忽略。但谁又能想到,对方竟是用如此简单的手段,瞒过了如此多太医的眼睛。
这一夜,太医院试了不少药材,但对陛下都没有什么作用。太医院几乎已经放弃寻找陛下的病因,只想着先用药让皇上清醒再说。
太后那处也是将宫中的观星司找了来,那司监是瞧了又瞧,最后说是陛下的命星周围围着一颗赤色妖星,只要将这赤色妖星去除,陛下必定能醒转。
太后年事已高,深信不疑,深夜竟想着带着阖宫众人去大兴寺中祈福,还好有陈公公在,几番劝诫之后,才消停下来。
都弈重复了几次,叫刘太医必定想法子将皇上唤醒。刘太医一时犯了难,太医院毕竟不是他做主,若是现在告知太后查出了皇上的病因,必定会遭怀疑。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打算将此事说出。为了免人疑心,他在太医院中多拿了几种药材,到时候只要趁人不注意,放在药鼎之中,必定不会被人发觉。
皇后与众嫔妃执着的跪在养心殿,等着太后下旨。
而皇后却未曾等来太后的旨意,倒是等来了皇上的旨意。
此举好似在应对着皇后的心思一般,皇后一时不知是皇上下的旨,还是太后下的旨意。
皇后虽然举棋不定,但严言一听便知晓,刘太医那处必定已是有了进展,皇上必定已经醒了。
既然皇上醒了,皇后丢下了众嫔妃,一人往养心殿去。
而其他嫔妃仍跪在地上,无论今日是否能得见皇帝,他们总都要在养心殿跪上一跪,只要让皇上知道他们的心中是有皇上的,是重视皇上的,那就足够了。
皇后一边抹着喜极而泣的泪水,一边往养心殿里走,一瞧见皇上,她就大喊了一声:“陛下!”
若此处不是养心殿,严言都怀疑皇后可能会当场跪在地上感谢苍天。给皇上留下一条命
嫔妃太多,养心殿内必定是跪不下的,皇上除却皇后,还召见了几个贵妃进去。
剩下的人都跪在门外,包括所有的皇子和郡主,太后也明确说了,不想将皇上的病气过给孩子们。
皇后刚一进去,养心殿外便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个人,门口侍卫拦下来一瞧,这人的脸如此熟悉,再仔细一看,震惊不已,也不拦着,让他就如此冲了进去。
那人喘着粗气,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连爬带滚的往养心殿里跑。
他的发髻和帽子不知已经丢在了何处,连他的衣服上都已经满是皱褶,上面又是灰又是土,十分狼狈。
这人从养心殿门口跪着的人群当中穿过,人们才瞧见这人的真容,严言心中一定,边固应是寻到办法了。
皇上口干舌燥,推开太后递上来的茶盏,一头污水的问太医:“朕究竟是为何如此?”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上莫名其妙的病了,又莫名其妙的好了。他们也不知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将陛下治好的。
而观星司的人也更是疑惑,明明天象显示着那妖星还在圣上的命星周围,为何圣上就忽然醒了?但疑惑归疑惑,只要皇上醒了,就必定是好事。
皇上正因为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觉得烦心,边固就呼救一般跑了进来。
一向沉稳的边骨忽然变成这副模样,皇上心头也是一惊,他昏迷的这几个时辰究竟是如何了?
太后还在皇上身边,皇上看着边固的模样,忍不住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回去收拾好了,再来给朕回话。”
“陛下,求您救救奴才!”边固一边磕头,一边回道,“陛下,若是放我回去,我今后可是没有活路了呀!”
皇上还未说话,太后就先开了口:“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皇上刚醒,你就这样要皇上做主。皇上就是因为整天给你们做主,才变成如今这副劳累的模样,你们少让皇上省点心,皇上的病早就好了。”
皇上眼中的疑云一闪而过,从前母亲是不管这些事的,难道莫非真的是担心自己才会突然责备边固吗?
皇上有些不解,何况边固这披头散发的模样。任谁一看都知晓其中大有问题,但母亲却如此抵触,还真的顺着皇上的话,想让边固先行退下。
“无妨。母亲,看边边固如此模样,不如就叫他说吧,他若是今日不说,朕心中也不会安心,又如何能安心养病。”
太后责备的看了边固一眼。
边固不顾太后责怪的眼神,迫不及待地开了口:“陛下,温贵人想陷害我!温贵人想让我替他顶罪。若不是今早门口的守卫松懈,奴才拼尽全力逃了出来,皇上怕是现在见到的,必定是奴才的尸身了!”
“什么尸身不尸身的!也不怕犯了皇上忌讳!皇上病才好,你就说这样的话?我平时是如何教你的!”陈钰偷偷瞧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训斥道。
皇上疑惑的瞧了一眼陈钰,今日这是怎了,母亲和陈钰这两人一向不敢在政事上过问,怎么现在一唱一和,还将这矛头对准了边固。
皇上虽然疑惑,但却未曾开口反驳,静静的听着边固的下文。
“陛下昨日突发疾病,我慌乱之余,正要去太医院请太医,但我从太医院回来的路上,就被温贵人的手下掳了去。奴才不知温贵人为何要将奴才关进柴房,便一直求救。温贵人将我丢在柴房便不闻不问,昨夜,奴才听到温贵人的宫人互相嚼舌,这才听到温贵人打算杀了奴才,让奴才替她顶罪。”
太后不耐烦的说道:“这是在宫中,又不是在宫外。哀家虽不知你与温贵人到底有何过节,但哀家劝你还是要谨言慎行,你要知道若是诬陷妃嫔那可是死罪!”
太后字字都是谆谆教诲,但语气却满是威胁。
“奴才并未诬陷温贵人!昨日那事儿闹得那么大,无论皇上叫温贵人宫中任意一个宫人来,必定会告诉陛下实情!昨日奴才为了活命,在温贵人宫中大肆喧闹,不停挣扎,就算是过路宫人,也必定知晓昨日的情况。”
“那你是如何逃出来的?”皇上问道。
“今日清晨,温贵人身边的人想杀了我。但是他开着门走来,奴才趁他没注意,使了全身的力气跑了出来。”
太后怎么听都觉得是天方夜谭,说道:“为了你空口无凭的一句白话,就要皇上替你将温贵人,还有温贵人宫中的宫人,全部抓来严刑拷打,你这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