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太后不管不顾的往里走,严言也自然的跟在了后面。
皇后本还站在皇上的床前,一瞧见太后走了进来,迎了上去。
“母后,您来了?”
太后没好气的道:“哀家再不来,皇上就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皇后惶恐的蹲在地上:“母亲误会,儿臣绝无害陛下之心,还请母后明鉴!”
“你且说说,当时都发生了何事?”太后竖眉看着皇后的发饰。
“回母后,陛下今日因我之错而训责我,还没说上几句,就昏了过去。”皇后满眼无辜,太后厌恶的往前走了几步,“皇上病情如何,瞒着别人就罢了,不必瞒着哀家!”
皇后胆怯的说道:“回母后,太医说,陛下八成是中风了。”
皇后越说声音越小,太后斥责道:“你陪了皇上几十年,为何见了哀家还是如同老鼠见了猫?你既然没做错什么,为何如此没有底气?”
“罢了罢了。”这个时候,太后也懒得与皇后纠缠此事,“皇帝平日里也算是保养得当,怎会忽然就中风?皇帝何时能醒?”
太医也不敢断言,含含糊糊道:“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虽说中风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陛下体内余毒尚未尽消,又生了如此的大的火气,微臣也不敢断言。”
严言心里一凛,太医说话本就是委婉一类。此话不就等于是说,陛下很可能今后一病不起?
太后叹了口气:“罢了,消息先莫要传出宫去。”
严言带着审视瞧了一眼太后的背影,太后自进门之后一直气势汹汹,好似要对太后兴师问罪一般。皇上这病说白了,不就是和皇后说话时被气出来的,太后不仅不追究,甚至还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听闻,皇帝昏迷时候念叨了几句桢儿的名字?”太后问道。
严言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她不自觉的看向一边恭恭敬敬站着的李焕,也不知李焕会如何想,自己辛苦经营了这么久,就因为陛下昏迷时念叨一句李桢的名字,李桢就理所应当的回了宫。
李焕并未注意到严言在看他,他沉寂了片刻,将桑伦叫了过来交代了几句话,桑伦就趁人不注意低着头往外走。
严言见状,立刻吩咐道:“方才桑伦出去了,你跟上他,小心行事。”
红雀微微点头,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上去。
“太子。”太后问完了事,第一时间就想到先将这些小的打发走,“今日之事由哀家和皇后在这里,你们且都回去。皇帝的状态应是上不了朝了,太子,你对政事都有经验,哀家放心。明日你尽管主持朝堂就是,哀家忙完了这里自然,会去帮着你。”
怎么太后竟这这种关头也想插上一手?严言没想到太后竟会用如此手段来限制李焕手中的权势。
她明显的看到李焕作揖的手停顿了一瞬,又恭敬的躬身下去。
太后如今已是高龄,之前做事,严言就觉得她多少有些糊涂。皇上如今只不过是中风,李焕接管几日朝堂也无碍,太后竟如此心急,竟想出垂帘听政的办法。
虽然和李焕是敌对关系,严言仍然替李焕觉得恶心。
“我送你回去吧。”严思月挽住严言的手。
“姐姐还是留在这里照顾皇后娘娘吧,我自己能回去。”
严言刚说完,就瞧见了严思月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她扫视了一眼皇后的身边,一个标红的数字展现在皇后的身边。
这才几日,严思月竟然就对皇后已经恨之入骨?
严言忽然态度一转:“姐姐还是送我回去吧,跟我一路过去透透气也好。”
严言不情不愿的跟在严思月身后,随她一同出了景盛宫。
景盛宫内众人心急如焚,宫外却是冷冷清清。
除却来往巡视的侍卫,就只剩下她们几人。
严言转身瞧了一眼跟在严思月身后的宫女:“麦冬这一回为何没来?”
“麦冬的心思多,之前还差点害的你受了委屈,这回我过来,就没想着带她出来。”
严言了然,又问道:“那姐姐这次从府里出来,一个人都没带?都是皇后娘娘指派给你的?”
“对,现在跟着我的春穗就是从前伺候娘娘,现在指派给我了。”
严言顿时明白,这春穗应是皇后派来监视严思月的。
她打量了一眼春穗,名字和麦冬倒是相衬,但面容却比麦冬好上不少。皮肤白金不说,一双清澈的双眼好似会说话一般惹人疼惜。
皇后将这人塞到严思月身边,恐怕不只是有监视的念头,应是还希望这春穗能将李焕的心也给拴住。
想明白了这一点,严言也就明白严思月为何会忽然如此憎恨皇后了。
严思月忽然挽着严言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我有件事情想问你,你可要如实告知于我。”
严言不知其想问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那天夜里,太子闯进你宫里的那日,他可有进了你的房间?”
尴尬与纠结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严言心头,先不说严思月为何会问起此事。若是说没有,严思月会信吗?若是说有,严思月会不会想方设法的取消与李焕的婚约。
“没有,那日我确实是服用了伤寒药睡了。第二日,我也瞧过房门,并没有进来过的痕迹。”
严思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是如此,我只是问问罢了。”
作为严思月和李焕两人之间的半个媒人,严言紧接着问道:“长姐在想什么?太子殿下也不知是得罪了谁,竟三番五次的遭人坑害。”
“坑害吗?未必见得。”严思月不由自主的就接上了一句。
“长姐说什么?”严言明知故问。
“没什么。”严思月淡淡一笑,“到了,你回去吧,明日说不定还要皇子郡主来侍疾,你今夜好好休息。”
严言应声离去,一路走进正殿,也不曾回头看一眼。
她一进门,就立刻问道:“红雀可回来过?”
都弈回道:“我一回来就盘问了宫中的宫人,都说红雀尚未回来。”
严言不由得担心起来:“一直到我们出来,都不曾见到过桑伦的身影,也不知太子到底要桑伦去做什么事。”
都弈猜测道:“红雀有没有可能是跟着桑伦出了宫?”
严言脑海中将今日所有的事联合在一起,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红雀一定是出宫了没错,太子明日要和太后夺权,必定会让宫中官员齐齐抗议,太子如此也能落的一个众望所归的名声。”严言分析道。
“所以太子殿下这是叫桑伦去搬救兵了?”都弈问道。
“自然是,虽然让桑伦挨家挨户的去敲门是有些费功夫。今日被桑伦所托的官员,明日必定会站出来替太子说话。”
严言所猜与李焕所想一般无二。
次日一早,前朝官员就因太后垂帘听政一事集体抗议。
太后心中再不愿,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为免今后史书上会多上一笔,太后只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放了权。
严言想明白之后,此事就已在意料之中。
太后在后宫多年,对朝堂局势早已不清,仅凭借着自己的太后身份就妄想着控制朝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再者说,虽然现在手中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严言也已经确认,太后垂帘听政,也不过是想给李桢夺权。如此隐秘的大事,她必然不会声张。
许家不知其原因,李桢近日才归。许家宁可让李焕拿下摄政的权利,也不会让其落在太后的手里。
“红雀,李桢的马车现在是否已经入城?”
算算时间,李桢应该要回来了,不知李桢这些日子在外面呆了如此久,是否还和从前一般。
“红雀?”
严言本立在窗前,唤红雀几次无回应,终究还是转过的身子看了过去。
只见红雀明明站在身边,却双目失神的不知在发什么呆。
一感知道面前灼热的目光,这才醒悟过来:“小姐是在叫我?”
“这里就我们两个,除了你还有谁?”
严言紧盯着红雀不放:“你昨夜出去了那么久,可是发生了什么?除却跟着桑伦去各官员的府上,你还碰见了什么?”
被严言如此严肃的一问,红雀反倒支支吾吾起来,“也没遇上什么事儿,就是昨日跟着桑伦跑来跑去,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感慨?说来听听。”
红雀像是在私塾里边被先生提问一般,组织了半天语言,才一字一句的说起:“就是觉得太子手里真有权力,桑伦不仅能随意的进出宫就算了。无论去哪个官员家里,人家都对桑伦毕恭毕敬的,这哪里还像个太监,根本就像是个主子一般。”
“就这个?让你感慨万千?”
红雀见严言不信,不甘心的加了几句:“小姐昨夜是没瞧见,桑伦自己去那些官员家中,当真不像太监,那说话的用词,还有和那些官员说话时候的风度,根本都瞧不出太监的模样。虽然比不上陈公公老练,但却像是个教书先生。”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