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桢王在拿到消息之后,就觉得已经将严家把握在手中一般稳操胜券。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如此急躁就跑来严府。
他只记得母后说过,严家对这个女儿十分看重。所以他猜想,严相为了保自己的女儿,一定会归为他的麾下。而如今,严相和严暮云的反应,无疑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早已规划好的,他找了善于模仿字迹的人模仿了严言的字迹。为了保险起见,他特地叫人加了些酸话进去。没想到不仅没用不说,反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看来你们是不信本王的话了,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回去就叫人将这信拿去给郡主殿下看看,看看是否是她的真迹。”
桢王已经想好,既然从严府的手中讨不到好处,那便以此去要挟郡主也好。
郡主在宫中一向是低调处事,忍气吞声。这些必定是严治竹教的,他自己的女儿,他必定知道是什么德行。
若是郡主看到了这些信件,心中必定慌乱,慌乱之下,也不用他桢王来威胁,必定自己就选择了臣服。
桢王能预料到的事,严治竹必定也能预料到,如此一来,严治竹必定不会让桢王去宫中。
严治竹瞧着桢王不会善罢甘休,只好妥协的说道:“殿下,除却小女一事,殿下可还有别的要和臣商量的?”
桢王不依不饶的说道:“就这一件事严相都不能帮我解决了,就先不提旁的事了。”
严治竹见桢王对这件事情如此认真,也放下了调侃的意味,认真的道:“臣不知,殿下就算与小女定下婚约,对殿下来说又有何好处?我想殿下对我们臣不甚了解。臣能得陛下赏识,除却陛下对臣的提携,也就只有臣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了。可陛下也瞧见了,我们严府不比许相府中人丁兴旺。我膝下也只有三个儿女,殿下觉得我是哪里来的能力助殿下一臂之力呢?殿下娶了小女,臣最多也不过是在朝堂上说两句好话罢了。如此买卖,在臣看来并不划算。”
桢王被严治竹说的摇摆不定,他又立刻坚定心志。
严治竹本身就是我朝使臣,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将边境小国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以严相的才能说服自己,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严相误会了,本王是真的对郡主一见倾心。若是本王能与郡主喜结连理,那本王今后必定善待郡主。”桢王笑眯眯的道。
严治竹已经猜到桢王会如此说,他顺着桢王的话说道:“既然殿下如此说,那殿下就应该为郡主着想。郡主如今已有婚约,若是我们出尔反尔,必定会毁了郡主的名声,既然殿下是真心爱护郡主,殿下就应该成全郡主才是。”
桢王被其说的哑口无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现在正大光明的说自己要是严府的势力,必定会被天下人诟病,若说是真心爱慕严言,又得成全对方。
在桢王纠结之际,严暮云无情的将其请了出去。
桢王看着严府的大门,心头一片郁闷。虽然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也都只是无谓的挣扎罢了。直到他坐到马车上,才懊悔自己方才的反应。若是自己再坚定一点,再厚着脸皮一点,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殿下,我们现在还要入宫吗?”跟随在马车旁边的仆人问道。
还有在入宫的必要吗?桢王自己也在想着。既然严相都不吃这一套,那严言就会吃这一套了吗?
想到这里,桢王狠狠地拍了一下马车内的墙壁,马车也跟着震了一下。
仆人立刻在外面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回府。”桢王冷冷的吩咐道。
真是一手好牌,被自己打的稀烂。
本来所有东西都很齐全,只要将其全部呈上,这么婚事也就稳了。偏偏自己,想着拿这些信件去严府上,先威胁严相,以寻求心中安定,这又是何必呢?
真是怪事,为何严言会如此写信?从前也没听到她在信中是如此的语气。桢王忽有一想,或许只是自己在寺中这些日子,消息不灵罢了。
“不回府了,去宫里。”桢王瞧了瞧车窗。
“是。”马车旁的仆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喜怒无常,对车夫吩咐了一句,“改道去宫中。”
桢王来到荷和关阁时,严言正在和娄元诗站在一起说话。她们还没聊上几句,就看到了桢王的侍从前了桢王几步,进了和关阁。
面对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严言并不惊奇,她早就猜到桢王会来,所以看到的那一瞬间,倒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倒是娄元诗好不容易脱离了桢王的魔爪,时隔半年,却又看见了桢王的身影,来意也不知是好是坏。娄元诗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面对。
“参见殿下。”娄元诗微微屈膝。
严言瞧见了娄元诗的窘迫,将话题引了过来:“见过桢王殿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和关阁?”
桢王笑着回道:“就是忽然想起桢王妃还在和关阁,许久未见,想过来看看。”
许久未见桢王,严言也没想到桢王的变化如此明显。从前一眼就能瞧见的阴郁都没了,一眼看过去,总算是像个正常人。
她调侃道:“桢王殿下还真是心里挂念桢王妃,待过些日子王妃回了宫,你们二人日日相对。殿下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些日子照顾桢王妃的功劳。”
“自然自然,这些日子都是郡主照顾桢王妃,本王今后必定也会好好关照郡主。”
桢王嘴上不露异常,心里确实觉得奇怪。这严言怎么好像是知道他会过来一般,从前他在宫中当太子的时候,毓安才刚入宫,那时候毓安一瞧见他就像是耗子见了猫,大多都是诚惶诚恐的。
桢王不知其实情:“毓安郡主好像是长大了些,遇见本王也不似从前那般担惊受怕了。本王还记得,上一次见郡主的时候,郡主还是畏手畏脚的。”
毓安装作看透人心一般的唉声叹气:“殿下果然是眼神毒辣,如此变化也能叫殿下瞧出来。这些年,我在宫中也不是那么好过,再说,无论如何,我也是郡主。若是一昧的忍气吞声,还当什么郡主。”
桢王哈哈一笑,也想起来自己从寺中回到宫里的日子:“郡主说的是,郡主与我倒是能感同身受,这宫中看似毫无波澜,底下却是暗潮汹涌,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会被人推着走。”
娄元诗听着严言和桢王的谈话,心中担忧不已,她虽不知严言的打算,但她下意识就想让严言离桢王远些。
或许是这份担忧太过浓烈,以至于桢王一转头就瞧见了娄元诗愁眉苦脸的站在一边。
“王妃有心事?”桢王对这个王妃并无恶感,只觉得她是这城里难得的善心人罢了。
娄元诗正想着旁的,忽然被桢王叫停,心里乱了方寸,她想了许久,道:“臣妾和殿下许久未见,殿下也不打个招呼就来。如此仓促之下,臣妾也忘了梳妆。”
桢王并不在意:“,本王许久未见你,实在心急,所以也忘了通报一事。不过,本王就喜欢你略施粉黛的模样。”
严言的眉头一跳,桢王还是阴郁些好,省的说这些恶心话。
“听闻,你妹妹也和你一同住在和关阁中?”
桢王这一问,娄元诗和严言心中都是一滞。
他若是将娄以丹就此忘了也就罢了,如此再提起,只怕是对娄以丹还有什么别的恶意。
娄元诗不明所以的答了一句:“是,殿下,臣妾妹妹是和臣妾一同住着,殿下提起此事……”
桢王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答案,他轻飘飘的道:“你妹妹先前也算是我的侍妾,我吃斋念佛这几日,也忏悔了许多。你回府之时,也打算将其带回桢王府吗?”
娄元诗不知桢王明知故问是何用意,她只好难为情的道:“臣妾暂且打算是要带上妹妹,娄以丹虽然与我不合,但她现在只有我这一个亲人,若是连我也不管她,凭她现在的模样,很难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王妃真是心善。”桢王感慨着,随即他又道:“本王并不反对王妃带她回府,只是本王还有另一个法子,应当更适合她。虽然令尊已经流放,但你们在乡下还有亲戚,本王已经着人去打探过了。你们本家有个堂兄弟,平日在乡下种地,什么都会做,只是从小痴呆。本王想着,你能照顾得了她一时,总不能照顾她一辈子。不如就让她成个家,两个人依偎着过一辈子。”
严言在心中冷笑一声,这桢王想的倒是挺好。将娄以丹扔到乡下,如此一来,他既不用再看见娄以丹,娄元诗也会因为娄以丹被桢王握在手中,倒是个双赢的好法子。
只是,娄以丹这个模样被丢进村子,只怕不过几日就已没了活路。若是没有亲人在身边,那被随意践踏岂不就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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