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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朱红的宫墙,衬着明亮的光,多了一丝静谧,多看几次心情也不觉得好了起来。只是各人各眼,被困在宫里的人看着这院墙,怕是只有望不到边的愁。
和关阁所有的宫人排成一排,早早的站在门口等候,郡主的轿辇一近,就乌压压跪了一片。
严言瞧了一眼,跪着的人里边一个个子颇高的十分惹眼,甚至看起来有些熟悉。
“你们都退下吧,那个穿茶色衣衫的,你抬起头来。”
那人抬起头,一双深沉的柳叶眼和她记忆中的脸重合起来。
前世,严言有幸得见过他一面,可那时候的他,不似现在的失意的模样。
那是一年新春,陛下诏边疆将士回京,百姓们夹道欢迎,严言也在其中。
最前头的魏青朝一袭紫衣,戴着一个镂空镶玉的银发冠,一眼望去便忘不了的面容,刀刻般锋利的侧脸上一双稍稍狭长,昳丽无比的柳叶眼,眼底却冷似寒冬。
他接住百姓丢来的水桃,放在嘴里尝了一口,咧嘴轻笑道:“再多我便拿不住了。”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融化冬日的暖阳,慵懒的拉着绳却时刻都带着蓄势待发的气势。
而现在面前的少年郎,若是能抚平眉间的忧愁,倒也能称得上霁月清风。
严言下了轿辇,站在魏青朝面前,问道:“你不是我们和关阁的吧?”
“回郡主,我是六皇子的伴读。”魏青朝盯着地面。
“既是六皇子的伴读,怎么在我门前?”严言瞧着魏青朝当真像是遇着了什么事儿,不自觉的温声问道。
这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小太监,语气轻浮解释道:“毓安郡主,这魏青朝啊犯了错,咱们太子殿下罚他在这认错呢!”
严言定睛一瞧,原是太子宫里的文芳,文芳年岁不大,肤白唇红,男生女相。
“你怎么跟郡主说话呢!”红雀一听便知来者不善,跳出来指责道。
“哎哟,姑娘误会了,小的生来说话便是这模样,小的也没法子呀!”说着说着,文芳像一只雨后的青蛇,矫揉造作的俯首跪在了地上。
严言心里嗤笑一声,这世上看碟子下菜的人倒是不少,若是从前,严言也就咽下这口气了,可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会在乎这些。
严言拿起团扇遮住自己忍不住的笑,只露出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睛,学着严思月的语气,故作伤感的道:“红雀,算了,太子哥哥一定不想看到我与他宫中人起争执,罢了,我们进去吧。”
不能笑出声的难受,严言今日体验了个完全,要是这里没人,严言的笑声可能要震塌整个和关阁。
魏青朝眉头一跳。
红雀表情复杂的退了回来,“我们郡主都发话了,你还不走?”
文芳一摆袍子,气冲冲的走了。
严思月阴是阴,这办法倒是挺能恶心人的。
“你也进来吧。”严言站在门槛上对魏青朝说道。
“太子殿下要我在这里站着。”魏青朝面无表情的说道。
严言实在不懂这个时期的魏青朝,无奈叹息,“那现在郡主让你去站在里面,可以了吗?”
魏青朝没说话,但到底是跟在了严言后头。
和关阁的门庭栽了一排竹林当做屏风,即便有人站在门口,有一排竹林挡着,也望不见里面。房屋皆是以木材为主,房檐下围上了一排栈道,栈道下面铺满了鹅卵石,如果没有门上的字,还当是错来了宫中的园林。
魏青朝站在前厅外的屋檐下,便不愿再挪步。严言也没有强人所难,叫红雀送了张椅子去。
“郡主叫你坐着。”红雀将椅子放在魏青朝身后。
“多谢。”他还是执着的站着。
魏青朝在严言的记忆里出入太大,怎么说也曾是个恶名在外的纨绔,现在怎么满脸都写着“老实巴交”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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