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这些年,皇后和柳嫔的地位一直不相上下,柳嫔看似应当与皇后有一战之力,结果是皇后根本没将柳嫔放在眼里罢了。
柳嫔被贬,皇后虽是解了心头之恨,但因为九皇子如今仍生死未卜,皇上对皇后也是不闻不问。
说来,也是皇后昨日操之过急,连严言都看得出柳嫔的冤枉,何况是皇上。
皇后昨日只为一口气扳倒柳嫔,那里还顾得上皇上的反应,现下又心里窝火,将柳嫔一众侍女也发落了,还叫了六宫的宫人前去观看行刑,以儆效尤。
“宫里的公公手真是重,紫苏被打的皮开肉绽,最后昏死过去,公公也不打算停手,唉。”红雀一回来就感慨道,毕竟也和紫苏共事了一段时间,亲眼看着紫苏受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宫里不就是如此,谁叫她偏偏犯在皇后手里,你说是吧,小容?”
小容心不在焉的擦着茶杯,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听到严言叫她,才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差点砸了手里的杯子。“啊……小姐说的是。”
“小容,你去盯一下后厨,让他们最好在今天就把那面墙竣工。”
“是。”小容仔细的将茶杯放了回去。
严言直直盯着小容的背影,红雀不知严言觉察了什么,也跟着严言一起盯着小容出门。
“小姐,你这么盯着小容做什么?”红雀好奇的问道。
严言吃了一口点心,“昨天皇后临走前特地把皇上说我通透的词拿出来提醒我,那不是很明显了。”
“她什么意思啊?皇上夸小姐跟她有什么关系。”红雀气都没气在点子上。
“皇后是在提醒我,第一,在这宫里越能装傻充愣越能活的长久,第二,是在告诫我,即便我将阁里被安插进来的人一次性拔除,她还是有办法探听到我宫里的大小事。”
“怎么会?可那天皇上说话的时候就只有……”红雀的话戛然而止,她已经不敢再往下说,不可置信的看着严言。
“小姐,应该……应该不会是小容吧,她跟我一样,都是打小服侍小姐的,会不会只是皇后娘娘碰巧……”红雀越说越没底气。
或许因为和小容十分亲近,严言也不敢笃定就是小容透露了当天的事,“我也觉得不该是她,可她最近确实一反常态,你们二人,原是她更稳重些,可她最近总是东砸西碰的,明显心里藏着事。”
红雀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小容异常的地方,“夫人上次回去后,帮小容的父母置办了新的田产,之前小容还兴高采烈地跟我说来着。”
红雀如何想都想不出小容会告密的原因,只好就此作罢。
“我这几天会盯着小容,若有什么不对的,我再来跟小姐说。”红雀肉眼可见的消沉。
为了更好的伺候严言,红雀和小容就住在和关阁偏殿的一个小房间里,两人同住,红雀也更好监视小容,一连几天下来,红雀和小容形影不离,红雀熬得没精打采,小容仍是毫无端倪。
红雀既希望小容露出马脚,又不希望真的看到昔日好姐妹做出这种背主忘恩的事儿来,
等了几天,没能等来小容的消息,倒是等来一个不速之客。
“大小姐跟老爷说十分想念郡主,皇上也准了,大小姐应是要在郡主这里小住一段时间,皇后娘娘听说了此事叫大小姐去景盛宫说话了,一会儿,大小姐请了安应当就来了,夫人叫奴婢嘱咐您一切当心。”秋芬煞有其事的提醒道。
严母估计是怕严言一人应付不来,叫身边的秋芬也跟着严思月进了宫。
严言叫来红雀,“红雀,给秋芬安排个住处。”
红雀一扫小容带来的愁绪,挽着秋芬的手蹦蹦跳跳的去看秋芬的住处。
皇后为了太子真是费心竭力,背后靠着许家这棵大树还不够,还想把严家拉来一起,可惜皇后只想着套狼,根本没想着要把孩子丢出去当诱饵。
一昧的威逼利诱有什么用,即使严思月如今还未开窍,但也算是个聪明的,怎么会看不明白皇后的野心。
一碗热茶,茶叶被水烫开,嫩绿的枝芽从墨绿的茶碗里探头,黄绿的茶叶在茶碗里浮浮沉沉,整间屋子都被茉莉茶香充溢。
正如严言所说,严思月一眼就瞧出了皇后的私心,皇后苦口婆心的跟她说着同为庶女的酸苦,但严思月知晓皇后不过是想让她在严府做一枚供她指使的棋子。
可严思月又不在这宫中,纵使皇后与她说了再多,她听不听的,也就那么回事儿。
皇后故作担忧的叹道:“唉,总归是庶女难当,进宫这样的好事轮不上你,你又到了婚嫁的年岁,家里人也不给你寻门好亲事,若你年岁在拖大些,你那母亲万一随便给你寻个人家将你打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严思月看似温驯,实则是个自负骄横的,只听皇后寥寥几句,就觉得自己和皇后的城府可以一较高低。
严思月丝毫不遮掩对皇后的看轻,轻柔的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担心臣女,臣女感激不尽,但好在父亲还算疼我,无论何事一定会问我的意愿。”
皇后眼里的憎恶转瞬即逝,温和的笑道:“你与本宫投缘,你若是有了心仪的人大可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替你做主,就算是哪位皇子,本宫都愿意替你跟皇上说上一说。”
严思月推脱道:“多谢皇后娘娘,臣女的婚事不过是小事罢了,怎可劳娘娘费心。”
皇后笑容一顿,忽的想起什么,说:“明日皇上会去湘艺馆看画师作画,你若是有心仪的人选,可以托人来告诉本宫,本宫会为你进言。好了,天色不早了,郡主也该等急了,你先回去吧。”
严思月行了一礼,还未出景盛宫,站在门槛上就将手放在侍女手里。严思月如果是一只高傲又不肯低头的孔雀,皇后就是一只随时能冲上前咬断她脖子的猎豹。
“皇后娘娘为何不仅不治她的罪,还要替她说话。”桂嬷嬷在宫里见多了严思月这样不自量力的人,语气里毫不遮掩的嫌弃道。
“罢了,她或许不知道本宫的过往。”
毕竟,许家将她送入宫已是二十多年起的事儿了,何况自己一个庶女,就算当时闹得如何不可开交,现在怕是也没人记得了。
“她到底想飞上多宽阔的天空,明日就能知晓了。”宫外天空飞过一只鸟,皇后盯着看了许久,“本宫累了。”
皇后伸出手来,桂嬷嬷自然地将其扶起。
严思月一见严言就习惯性的夸赞道:“好久不见郡主,郡主竟比以前更光彩夺目了。”
严言做不到严思月那样强颜欢笑,也懒得和严思月恭维来去,微微一笑,转了话题,“长姐见皇后娘娘感觉如何?”
严思月还当严言是个傻的,随口糊弄道:“皇后娘娘对我极好,也甚是上心,想必,皇后娘娘也对郡主极好吧?”
严思月眼里的幸灾乐祸一览无余,严言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
“唉,皇后娘娘是对你极好,可皇后娘娘嫌我愚笨,平时也不肯与我多说几句,有几次,我还无意惹恼了皇后娘娘。”严言故作忧愁,一口接一口气的叹着,严思月来了兴趣。
“皇后娘娘责罚你了?”
严言好似不愿说一般,点了点头。
“我也知道你在宫里难做,可那是皇后娘娘,你不顾自己也要想想咱们府里吧。”严思月终于逮到机会数落严言,“不过,你也无需太担心,左右我要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有空我便去皇后娘娘那里替你美言几句。”
严言感激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姐姐上次见了三哥哥,觉得三哥哥如何?”
“三皇子?”严思月垂下眼想了想,“三皇子人是不错,只是他的身世不太好,听说他人也孤僻,你最好和他少来往。”
三皇子的身世作为宫中秘事,哪怕严言前世与三皇子两心相悦也从未他听说过。
严言带着怀疑的神色说道:“姐姐别是听了是什么假消息吧?三皇子的母亲是兰贵人,兰贵人虽然身体不好,不常出来走动,但姐姐也不会不知道吧?”
面对质疑,严思月有些生气,毫不犹豫的将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严言这才知道当年未曾知道的内幕。
兰贵人的母亲以前在烟花柳巷里讨生活,兰贵人自然也是在那长大的。当年兰贵人在酒楼里当舞姬,和年轻时的徵昱帝一见钟情,那时徵昱帝情窦未开,又只是个王爷,根本不敢接她回府,怕中了圈套。
于是,隐瞒身份的王爷的和命运凄苦的歌姬,一来二去也算是一段佳话,两人后来鹣鲽情深,徵昱帝执意将兰贵人接入府里,这才有了孩子。
可惜,当时皇子之争十分激烈,兰贵人的孩子一出生就别人设计,不知被抱去了哪里,即便徵昱帝很快就找到了孩子,但兰贵人好似当时受了刺激,至今不肯承认李焕是她亲生的孩子。
兰贵人受了刺激,时好时坏,时间久了,皇上便不愿再见母子二人。
严言曾还庆幸,李焕母亲虽不受宠,但李焕却未长歪。
结果却是在这样的龙潭虎穴里,毫无依仗的李焕能养精蓄锐多年,怎么可能是个城府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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