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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要嫁给谁?”
锦昕一字一顿的道:“我要嫁给魏青朝。”
皇上迟疑道:“给我一个理由。”
锦昕眸光灼灼的说道:“我很久之前便认识了魏青朝,虽然他不认识我,可我日日看着他杀敌,看着他被父亲训斥,日子久了,心里自然有了他的位置,还请陛下成全。”
“朕知道了,但朕还是要问魏青朝的意思,若是他不同意……”
“他不会不同意,只要陛下让我跟他说一句话。”
皇上看了一眼陈钰。
锦昕一去就是一天,严言也等了一整天,直到他看到魏青朝也去了大殿的方向,她才觉得有些不对。
“臣拜见陛下。”魏青朝扫了一眼旁边跪着的锦昕。
“起来吧,朕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皇上推心置腹的道:“这位锦昕姑娘,她手里握着戎族对我们隐瞒了的计划,但让他说出来的条件是成为你的妻子,朕不会勉强你,所以叫你来问问你的意思。”
“绝不可能。”魏青朝拒绝的十分决绝。
锦昕眼底浮上了一层失落。
“青朝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强求他。”皇上可惜的回道。
“陛下,可否让我对魏青朝说一句话。”
“说吧。”
锦昕站起身,快速的在魏青朝耳边掠过,魏青朝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攥紧了拳头,微微颤抖着,眼底的血丝一下子布满了整个眼球,眼睛也在听到那句话的那一刻,忽然失去了神采,变得空洞。
皇上不免好奇起来,是什么样一句简短的话,能让魏青朝有如此大的反应。
魏青朝咬着牙,说道:“让她进门可以,但是她只能做无名无分的妾室。”
锦昕听到魏青朝的妥协,十分欣喜,“只要能嫁给你,侍妾又何妨?”
“你现在可以说了,戎族有什么计划。”皇上问道。
在三宫六院的皇上心里,收一个小小的侍妾,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陛下,我身体不舒服,先告退了。”魏青朝打断道。
“好。”皇上爽快的答应了。
“回禀陛下,据锦昕得到的消息,戎族与启盛和谈的边疆防卫图另有玄机……”
锦昕的声音渐渐远去,下午的阳光明明已经柔和了不少,却还是照的魏青朝眼晕,他晃了晃身子,继续往前走。
他明明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触碰到她了,只要几步而已,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没想到这几步路,竟然走的这样艰难。
或许世上真的有缘分这种东西,你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又硬塞给你,总要在无数次的挣扎过后,才认命的叹一句,轰轰烈烈哪有平平淡淡的好。
中秋那日夜里,许是喝了几口桂花酿的缘故,他问了严言,整日里撺掇严思月的婚事,可有想过自己今后会嫁一个什么人。
他想过很多答案,如李焕一般温润的,七皇子那般爽朗的,又或是许长明那样风趣的。
严言完美的避开了这些答案,那日天气阴霾,暗里无月,她的眼却堪比天上明月。
那明月眨了眨眼睛,说,她想要一个能让她活下去的,什么一心一意都太过简单,不如让她活下去更有说服力。
魏青朝至今没明白能让她活下去的人,算是一个什么说法。但如今,都没有必要了,等锦昕过了门,他现在连最基本的一心一意都无法圆说。
就好像人们不会相信一心一意的会三妻四妾一样,谁会相信一个三妻四妾的人会一心一意?
再往前走两步,就要路过和关阁,他不知该怎么面对严言。
他停下脚步,在街角努力的的顺着气,方才在殿上,他差点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还好皇上没有留他,否则现在怕已经被控制在刑部大牢里了。
红雀看到魏青朝回来,忙呼唤严言,严言跑了出来。
“陛下跟你说什么了?”严言问道。
“陛下让我娶锦昕。”
“你同意了?”
“同意了”魏青朝小声的说道。
“恭喜恭喜,好歹也是我们这几个里面头一个娶妻的,总算以后不用当个孤家寡人了。”
“不是妻,是妾。”魏青朝纠正道。
“那还好,不过,妾室的话不一样要成亲,到时候记得叫我去喝喜酒。”
“我也不会娶他。”
“说起来,你现在住在宫里,那锦昕去哪儿?”
“她自然回安康府,你觉得怎么样?”魏青朝是随口一问。
“我觉得?我觉得挺好,她回了安康府,你祖父祖母整天能看到她,就算性格差了点儿,每天能看到这张脸,多少也是个慰藉。”
魏青朝笑了,严言那么聪明,绝不会听不懂话里的含义,说了好几句,都绕着他最想知道的答案说,就当是严言不愿意接受好了,他自欺欺人的想。
“在她去安康侯府之前还是住在我这里?”严言笑问。
魏青朝“嗯”了一声。
“好,我会避着她些。”三个人的关系忽然微妙了起来。
严言心里都明白,魏青朝娶锦昕必定是因为一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原因,但即便如此,锦昕现在也是魏青朝未过门的妻子,无论是为了魏青朝的名声,还是严言自己的,避开锦昕最好。
魏青朝一如往常的平淡,没有因为锦昕的事儿变得狂怒或者高兴,好像将好不容易有血有肉的魏青朝又打回了原形,即希望他有所反应,又希望他静如沉水,这种矛盾让严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街道,一个低着头,眼神不知如何安放,另一个如同明媚的太阳,直视着世间所有的差强人意。
“好了,八卦也听完了,该用晚膳了。”严言轻描淡写的说道。
锦昕也应该在即将回来的路上,若是被她看到,这一次可不能再当着魏青朝的面儿威胁她了。在启盛如浮萍般无依无靠的锦昕,如今抓住了水面上最结实的一块浮木,不知她是否得偿所愿。
“严思月明日有什么安排?”严言问道。
红雀不知该不该说,思量了片刻,道:“最近柳嫔娘娘复宠,在皇上跟前吹了耳边风,要给二皇子选正妻,明日也叫了严思月一起。”
严言方坐在榻上,水香就端来了一盏热茶,严言端详了一瞬,水香虽然年纪还小,举手投足之间倒真有小容的影子。
“皇后娘娘就这么看的起严思月,连给二皇子选正妻的事儿都能落在严思月头上?别最后选来选去,选到了严思月头上吧。”严言打趣道。
不会吧,严言真怕自己一语成谶,真的说中了明日二皇子的正妻人选。
“柳嫔娘娘也会去吗?”
“柳嫔娘娘是二皇子的生母,怎么会有不去的道理。”红雀回道。
本还想着明日能坐山观虎斗,坐在屋子里听前方传来的捷报就好,结果为了防止别人破坏严思月的姻缘还是要自己跑一趟不可。
说起来,这严思月和李焕两个人也不知发展到了哪一步,也不知两个人私定终身了没有。
“对了,玉兰的后事处理的如何了?”
红雀道:“我还没告诉玉兰母亲玉兰没了的事儿,只找了个郎中来给玉兰母亲好好的看了个病,最后将那五十两银子都留给了她母亲。”
“你做的对,玉兰母亲年纪大了,不一定能受得了这个打击。”提起钱,严言就想起魏青朝的钱袋来,“之前小侯爷的钱袋也跟着玉兰一起入棺了吗?”
“我正要说这事儿呢,我将玉兰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小侯爷的钱袋。”红雀抱歉的道。
严言冷笑一声:“都弈呢?叫他去一趟春宜轩,告诉容宝林,日落之前我要见到钱袋。”
“小姐,这么说能行吗?上次去,我可还记得她那副样子的。”红雀有些泄气。
严言放下茶盏,“这倒不用担心,该不该给的,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小容倒是聪明,一拿到手,就知道这个钱袋不符合玉兰的身份,就想偷偷收起来,可惜除了你我,没有人知道这个钱袋究竟是谁的,所以她拿着也没用。”
“万一容宝林想用这个钱袋威胁我们呢?”红雀担忧道。
严言说道:“不会,现在我们尚未和她撕破脸,就算我们现在的关系大不如前,但她父母还是受着严府的庇护,她身后有我们和皇后两个靠山,倒也算是制衡。但她一旦失去其中一个靠山,就不得不成为另一个的棋子,如果她和我们反目成仇,在皇后手底下,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根本保不住。”
红雀赞同道:“容宝林如今就等着肚子的那个孩子让她站稳脚跟呢,绝不会和咱们闹翻。”
“也是苦了她了,看似好像找了两个靠山,实际上却是给自己找了两个威胁,一边要担心皇后的暗害,一边还要收集能制衡我们的证据。”严言道。
“她有什么苦的?她背叛咱们的时候,我可看她高兴的很呢!”红雀不满道。
“你继续查陶容的事儿,我还是觉得她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你去告诉元诗一声,明日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严言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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