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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嬷嬷的事儿就此落下帷幕,皇后也没有再细查,严思月这事儿做的干净,除了她自己,连麦冬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幕,皇后自然也查不出什么来。
倒是严思月当时拉红雀出来的事儿,被柳嫔堂而皇之的一说,传遍了官员夫人们的耳朵,自然也传到严夫人的耳朵里。
严夫人和严治竹一合计,将严思月叫回了府。严思月在严府这么些年,第一次因为暗害严言受家法,先前对严言的歉意,也被严父手里的板子打的烟消云散。
锦昕过些日子就要去安康侯府,日日叫魏青朝来帮忙置办,实则自己两袖空空,根本没什么能带走的东西。
严言也自觉地避开偏殿,省的锦昕又犯病。
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锦昕回安康侯府的那天,严言还非得出来送一送不可。
魏青朝站在锦昕身后,锦昕对严言行了大礼,“下次再见郡主,也不知猴年马月了,锦昕祝郡主今后身体安康。”
严言微笑道:“也祝锦昕姐姐今后平安康健。”
锦昕回头看着魏青朝灿然一笑,对严言道:“郡主不祝我们百年好合吗?”
魏青朝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还是算了,这句话,我怎么想,都觉得是祝魏青朝的正室比较合适。不如我便欠着你这一句,等有一天,你作为魏青朝的正室入宫觐见,我必定祝你们百年好合。”严言笑道。
锦昕装作不在意的答道:“那时,我一定来找郡主讨这句话。”
“该走了。”魏青朝不悦的道。
锦昕冲着严言肆意的一笑,好似一个夺得了糖果的孩子。
严言虽然看的懂,却不明白锦昕拿她当假想敌的想法,她能不能得到魏青朝欢心的重点在于魏青朝,和她严言到底有什么关系。
严言将锦昕送到了宫门口,“妹妹就只能送到这了。”
锦昕笑道:“无妨,郡主能走的路也只能到这了。”
“说够了吗?”魏青朝单眉一挑,这些天整日里看锦昕一个人自导自演着恩爱,他早已看的疲惫。
锦昕才不管这些,前些天的憋屈全都在今日扬眉吐气,好不快活。
锦昕理了理手帕,推了一把魏青朝,“走吧。”
无论如何,总归是将嫁入了魏家,就算只是个侍妾,也并不是永远只是个侍妾,锦昕斗志昂扬。
严言也笑了,但却是红雀从未见过的笑,红雀不知该如何形容,总之像极了话本里边的那些反派。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严言在身后悠悠的道:“走快点!送完了过来吃饭!”
魏青朝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眉眼间连着几日的暗淡也散了。
好像外出劳作的丈夫出门前,听到自己的妻子叫他早些回家一般。
“严言!你!”锦昕还来不及回头,就被魏青朝拽住了衣领。
“宫门快要下钥了,别墨迹。”魏青朝头也不回往前走。
“我不走了!我要回去!我要住在宫里!”任凭锦昕撒泼,魏青朝拽着她的脚步也未停过半分。
“你是我的侍妾,自然要回府。一个侍妾住在郡主府里是什么道理?除非你不想做侍妾。”魏青朝知道锦昕的死穴在哪,三言两句就让锦昕闭了嘴。
“小姐,我看刚刚锦昕都快被气得哭出来了。”红雀幸灾乐祸的道。
“谁让她那么得意来着。”严言远远的看着魏青朝拽着锦昕出宫,就觉得好笑。
虽然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但锦昕骨子里的幼稚仍未褪去,想来,锦昕的成长环境必定没有她所说的那么艰苦,否则早已成了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比如严思月。
据严治竹出使边疆还剩半年,半年后,皇帝一旦崩逝,所有的事情必定扑面而来。为了避免李焕将严府打个措手不及,严言自进宫来,一直不动声色的收集着证据。
在事情尚未发生以前,这些往来证据都算好找,毕竟宫人目前都觉得不痛不痒,丢失一张或者一本的,那保管的官人也只会自己想办法补上。
另一边,严言开始谋划,如何才能让陛下亲口下旨将严思月许给李焕。
思来想去,也只有让李桢重新掌权,只有这样,才能让李焕迫不及待的娶严思月为妻,否则李桢东山再起,李焕现在手里握着的一切都很有可能重新跟回李桢。
陵阳城下了第一场雪,严言就打算推进娄元诗父亲手里的案子,娄家和李桢一同崛起,这股势力,不可小觑。
陵阳遍地的枯黄还未曾消逝干净,一层洁白就又铺了上来,浑然一色的薄雪之下,还藏着些枯黄的叶子,一脚踩上去就能摔的人仰马翻。
别的不说,皇上身边的陈公公这两日就因为踩了泥上的烂叶一脚,摔着了腰,已经好些天没见过了。皇上一瞧,今年这雪来的奇早,给各宫都吩咐,无事不必出门。
说归说,可总有人是不听的。
“听说,娄元诗她父亲今天挨训了!”许长明瞟了一眼娄元诗的屋子,对严言小声的道。
“哦?”就算已经知晓,严言还是心不在焉的问了一遍。
“听说自前年开始,城里有好些姑娘失踪了,还全都是平头老百姓家里的,之前一个两个,官府根本不在意,现在人多起来,这才被韩忠元给捅出来了。韩忠元一捅,一发不可收拾,这些姑娘的家里人天天在刑部门口伸冤,陛下今天一早就把娄稽查叫来,好一顿训。”许长明叹了口气,好像挨训的是他一般。
“这事儿倒是奇怪,这么些姑娘,无论是被拐带去了哪里,也该有些端倪才是。”红雀眼不离书,回道。
“对啊!这事儿蹊跷就蹊跷在这了,这些个姑娘像似被什么凭空出现的人拐走了一般,什么时候失踪的,家里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几个在街上忽然失踪,还有的是在睡梦中就失踪。据说啊,这些姑娘房里什么都在,连睡觉前放在床边的鞋子都在,人就这样不翼而飞了!”许长明口气像个说书的,听的红雀背后发凉。
“还真是不可揣摩。”严言回道。
“正是,这娄稽查也是个尸位素餐的,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竟还想着欺上瞒下。”许长明极其不满这类官员。
严言又何尝不知,在前世严言便发现了,皇上虽然是个明君,但手段却极软,就像娄稽查这般,只要在位官员没有什么大错,便不会降罪严查。这些人自然也就放心的在职位上拿着俸禄,只顾享受。
而他们也在李焕上位后被彻底整治了一番,李焕雷厉风行,除过坑害严府一家之外,在朝堂上新颁布的政策,倒勉强也算是人事儿。
娄稽查现在手底下拿着的案子,正是前世震惊朝野的孤女失踪案。
先是五年前,一对老夫妇膝下的独女离奇失踪,这姑娘在自家的院子里摘菜,这对老夫妇也放心的在屋子里等着。但等到晚饭快要开火,也没等到这姑娘回来,出去一瞧,菜篮子端端正正的放在一边,但是人却没了踪影。
这对老夫妇心觉不对,去了官府报案,那官府对这类事儿早已见怪不怪,断定是这姑娘跟人私奔,就这样草草了事。老夫妇不肯接受这样的结论,日日跪在衙门口求一个公道,至今也日日跪在衙门口。
再往后便是一家裁缝的女儿,前一日还安安稳稳的睡了。第二日,那裁缝怎么叫,都不见人回应,打开门一瞧,房间里哪里还有人。
裁缝报了案,官府也来瞧了,但这姑娘的房间干净整齐,完全没有争执的痕迹。
官府便说了,这姑娘必定是自己走的,若真是被人拐走的,怎的房间里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这姑娘必定是心甘情愿跟着人走的。
但这裁缝死活不信,就算是与人私奔,这姑娘也该留下只言片语,这裁缝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他绝不信自己家的女儿就这样不知所踪。
这裁缝是个有毅力的,为了寻找女儿,他将陵阳城里所有酒楼寻了个遍,连烟花巷子也找了,还是没有自家姑娘的踪迹。就这样找了几年,这裁缝也无能为力,这才放弃了。
再之后便是走在路上忽然就消失的,当时还有个陪同的人在,一转眼,就看不见人了。
当时也巧,那姑娘失踪时,正巧碰上官府的人巡街,这一次官府倒是细细排查了,一时间将街上的人全部围堵在中间,一个一个的找,连周围的店铺都进去翻了个遍,但还是不见人。
官府实在无法,这才将这件事上报了刑部。但刑部的人也不放在心上,一年失踪的人那么多,失踪这么几个姑娘,不是很平常的事儿?于是,也将案宗压在底下,再未看过。
在这之后的三年里,不停的有姑娘失踪,直至今日,皇上知晓之后才断定,这绝不是巧合。
将这五年的数字一统计,失踪的姑娘竟然上百,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陵阳城就这么大点儿地,皇城底下排查的也严,若是将这些姑娘陆陆续续的运出城,也绝不是个小工程。
但若是这些姑娘尚未出城,她们又能被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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