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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月一病就是半个月。
二皇子出征,皇上为了安抚二皇子,自然而然的也复了柳嫔的位分,虽然没回到贵妃的位置,但也拿回了封号。
还是惠妃。
温贵人的父亲因为在娄和万贪污的事件上有功,皇上有意封温贵人为温嫔,可惜皇后却以温贵人尚未有子嗣为由,打消了皇上晋温贵人位分的念头。
惠妃复宠,皇后虽然心急但却束手无策,二皇子还在戎族的边境,皇后若是贸然对惠妃下手,必定要伤及自身。
还好容宝林诞下了一个皇子,皇后便想将这孩子养在膝下。皇后并未坦言,只时不时的叫容宝林将十一皇子带来景盛宫歇息。
皇上在前朝稳定朝纲的同时,也要求皇后在后宫中召见众官员的夫人和妃嫔,以此警戒。
贺嫦本想装病躲过这一回,但一想,已有好些日子没见严言,便借故住进了严言宫里。
别家夫人已经在宫中听了好几日的话,贺嫦才收拾着进了宫,好在贺嫦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出来的,听不听的,皇后也管不了那么多。
严言去东华门接人,却被门口拥堵着的马车看花了眼,这些官员夫人都是当日来当日走的,马车都停放在门口,竟还有些热闹。
贺嫦下了马车也是被眼前所景看迷了眼,“竟来了这么多人?”
严言上前扶着母亲:“自然,陛下意在杜绝官员之间的勾结,官员夫人自然是首当其冲。”
贺嫦想起了什么,冷哼一声:“听说严思月还在皇后宫里?”
严言点点头。
“她既然这么喜欢去皇后的宫里,干脆认皇后当母亲算了,何必还在咱们严家赖着。”贺嫦恼道。
“要真去了,您岂不是要更生气。”严言回道。
“跟她那母亲一个德行!”
“安姨娘的脾气倒算是个硬的,出了严府竟就没想着再回来。”严言道。
“她哪是自己愿意出去!她那是被赶出去的!”
“啊?”严言从不知此事。
贺嫦说道:“你那时候刚生下来,安氏就在府里闹,嫌这对不起她,嫌那看不起她的,最后闹得凶了,你父亲就她赶出了家门。”
“父亲也肯让安氏带走严思月?”
“你父亲不肯又有何用,是严思月自己铁了心要跟着安氏走,你父亲那时也年轻,自然也想着这两人在外面吃吃苦头。”
“那严思月也知晓她母亲是被赶出来的了?”
贺嫦吸了一口长气,“应是不知的,毕竟被赶出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安氏应当不会与严思月说。”
“看来严思月活的不甚如意。”严言感慨道。
“她若是在严府安安稳稳的也罢了,你也瞧见了!我竟不知她到底想争什么?咱们府里什么都不缺她的,她还要如此!”贺嫦想起就觉得恼怒。
严言笑道:“母亲不必如此,她既然要贪图什么,母亲不如就成全她,如此一来,她反倒无颜和我们反目成仇了。”
贺嫦舒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今后都随她。”
“今日是四品以下的官员夫人进宫,明日景盛宫应当全是三品以上的夫人们,明日必定是神仙打架。”严言道。
“反正咱两坐远些,她们打她们的,莫要波及到我们便好。”
贺嫦在和关阁休整了一日,次日就带着严言早早去景盛宫占了个好位置。
严言本是不必来的,但思虑到严思月也在此处,只好陪着贺嫦来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严思月突发奇想的给贺嫦使什么绊子,有严言在,多少也不会太孤立无援。
皇后还未出现,严思月就已经在前厅主持大局,忙前忙后的引着各位夫人就坐。
严思月才从病中好转,面容上的病容还未完全消去。
瞧见贺嫦,也是恭恭敬敬的笑着奉茶。
这严思月被温贵人当众折辱了这么一次,当真是变了不少,严言暗暗思忖着。
要知道从前严思月看到贺嫦不是装作看不见,就是面带轻蔑的掉头就跑。
如今能得体的站在贺嫦面前,贺嫦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待人到的差不多,严思月便去请了皇后娘娘。
皇后身穿暗红牡丹圆领长袍,雍容华贵的坐在凤椅上,笑看脚下的夫人们齐齐向她行礼。
“想必你们已经听说了陛下的旨意,今日,本宫叫你们来景盛宫,便是为了和你们说几句有关罪妇蒋氏的事儿。
“宫中近日出的几桩事都与女眷脱不了干系,各位今后要多加注意府中的妾室,不可因她们几句怂恿的话,就将整个府送上绝路。”
“是。”众人齐声应道。
惠妃闻言道:“这蒋经虽可恨,到底没有蒋氏可恨,若不是蒋氏仗着娄家没有主母,也定然不会嚣张到如此地步。”
“此话难说,就算娄家有主母又如何,这妾室到底没有主母的气度和能耐,一心想着自己上位,能荣华富贵,一府之事怎会放在心上。”
严言瞧了一眼说话的人,是许相的夫人。
看似是在说妾室,实则在含沙射影的说惠妃。
“许夫人说的是,这妾室就是妾室,还好蒋氏未曾被那娄和万扶作正室,这样的人若是做了正室,只怕要闹的家里鸡犬不宁了。”
惠妃的话看似在顺着许夫人的话往下说,实则是在提醒许夫人,她也是因为正室急病去了,才被扶作正室。
“妾室虽是需要约束,诸位也要多约束约束自己的娘家人,还有妾室的娘家人。”皇后打了个圆场。
“娘娘说的是,若是为了给自己娘家人一个职位或是好处,赔上自己的丈夫,实在不值。”许夫人不再与惠妃较量,粗粗掠过。
“正是,尤其是自己的兄弟已经在自己丈夫的手底下做事儿的,就更要小心,前尘过往,陛下或许不会再说,但若是做了些什么犯在陛下手里,那可要当心了。”
惠妃不知是不是因为忽然恢复了位分,说话也明目张胆起来。这在座的夫人,谁不是与家族有牵连的,自己兄弟在丈夫手底下做事儿的少说都有一半。
心知肚明的事儿被提起,那便真没了意思。
“惠妃娘娘这是在说在场的谁?不如指名点姓的说明白了,省的叫各位夫人都寒了心。”许夫人讥笑道。
惠妃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言,连忙补救道:“所以我不是说了,这蒋氏不就是纵容自己的弟弟,所以才将娄府送上了绝路?这岂不是与皇后娘娘所说的异曲同工?约束妾室的同时,也要约束自家人。”
皇后赞同的点点头。
“臣妾没听出惠妃口中要约束自家人的意思,倒听出了惠妃似是在怪罪让自己兄弟在丈夫手下的意思。”
惠妃一转头才发现身边坐着范习的夫人,心里顿时和明镜似的。
范夫人接着道:“方才娘娘也说了,这妾室之所以上不了台面,是她们和咱们的家境不同,咱们都是打小受着严格的家教来的,我们的兄弟自然和蒋经这样人不同。”
“范夫人说的是,我们怎可与蒋氏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殿中夫人们赞同道。
惠妃嘴角轻扯了几次,还是没能扯起嘴角,只好笑不似笑的说道:“是了,是臣妾所言有误,只不过,臣妾只是为了提醒那些求着让夫君给自己的兄弟寻差事的那些人罢了。”
“惠妃娘娘这明里暗里的是在讽谁?”范夫人厉目圆睁着看着惠妃。
惠妃一笑,“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叫臣妾说的这么明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面子该多难受。”
惠妃如此说,就已经叫范夫人心里很难受了。
“真有意思,今日即是来言明蒋氏之事,惠妃娘娘如此含糊不明,岂不是违背了陛下的意思?还请娘娘说个明白。”
范夫人虽是长养在府中,但气场不知比惠妃强了多少倍。
惠妃将手肘支在扶手上,说道:“既然范夫人如此催促,那臣妾可就明说了,听闻范夫人的兄弟当年几次科举都未能入榜?”
“是又如何?”
“后来,范夫人与范大人喜结连理,您这兄弟就在京府县衙有了着落?”
范夫人哑口无言,此事确实是由范大人一手操纵的结果。
她不甘示弱的道:“惠妃娘娘怕不是在深宫呆久了,忘了举荐一说?我家老爷瞧着我那兄弟空有一身才能,却遇不上伯乐,由于惜才之心,便举荐我那兄弟去了县衙,此事有何不妥?”
惠妃娇滴滴的一笑:“怎么我听说的不太一样?难道不是范夫人您带着兄弟求着您家老爷将人塞进县衙里的?”
惠妃笑的花枝乱颤,范夫人心中的火气直往脑门上顶。
“你别以为你当初和我家老爷那些破事儿我不知道!我原想着你入了宫,此事便也了了,倒没想着,你还上赶着来惹我?”
惠妃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她勉强着说道:“范夫人可别无中生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还是想想再说的好!”
皇后也不加以制止,好似和殿中众人一般都好奇着这三人当年的陈年往事。
范夫人一听到惠妃的告诫,更是压不住火气。
“不就是你当年差点和我家老爷结亲的事儿!你是憎恨自己没能嫁的了我家老爷就在这拿我出气?”
惠妃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范夫人说话当心,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您兄弟的事儿,何必牵扯到这些陈年往事上来?”
惠妃不提还好,这一提,范夫人便口不择言起来。
“我兄弟?我倒是没想到,这老东西还将此事也说与你听!你到底还想纠缠他多久!你既然入宫为妃,就守好妇道!别还惦记着别家的男人!”
范夫人说话难听,但却给惠妃扣上了一个私会外男的帽子,就算此事是巧合,或是听说,只要传进陛下耳朵里,惠妃变柳嫔是迟早的事。
还不等惠妃制止,范夫人又道:“我家老爷给我兄弟寻个差事又如何?惠妃娘娘的兄弟现在不也是正在朝为官!”
范夫人此话一出,殿中便如银针落地有声一般的安静。
“放肆。”皇后不带任何情绪的呵斥道。
说自己便罢了,说别人也行,偏偏要夹带一嘴陛下,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陛下,要是想正朝纲,就先将后宫嫔妃的娘家都一并撤下。
范夫人还愣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殿中众人顺势跪在地上,连惠妃也跟着跪了。
“范大人才在朝堂上立下了功劳,本宫不忍罚你,但你殿前失仪,不罚无以正宫闱。”皇后说道。
范夫人立刻叩头请罪,“臣妾说话没有分寸,还请娘娘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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