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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严言示意兰贵人噤声,“虽然现在前厅无人,但门口还有守着的小厮。”
兰贵人安静了下来,一副认命的模样。
“你可有什么想知道的?”
兰贵人眼睛盯着手,严言也随着看去,只见她的手指微微弯了几下。
严言将手心放在兰贵人的手指下,兰贵人的手指在严言的手心轻轻划动。
“魏凌”
“魏将军因急病逝于前年。”严言缓声说道。
兰贵人闭了闭眼,眼角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
这兰贵人为何又和魏将军认识,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内情,严言暗忖道。
“小姐,都弈说看到时吉回来了,我们快走。”红雀慌张的跑来。
“我一有空就会来看你。”严言冲认真的道。
兰贵人闭了闭眼。
严言翻出窗子,又将红雀也拖了出来,两人捡起地上的斗篷就从后门旁边的洞口爬了出去。
都弈看到两人松了口气:“你们终于出来了。”
“时吉呢?”
“刚进去。”
还真是危险。
三人顺着小路摸回了和关阁,刚到门口,就看到娄元诗身边的阿静焦急的站在门口张望。
都弈吹了一声口哨,阿静忙跑了过来。
“殿下,大小姐来了,现在正在正厅和夫人说话呢。”
“她来干嘛?”
“说是夜宴上没瞧到您,担心您,就跑来瞧瞧。”
严言不耐的“啧”了一声,母亲既然拉着严思月坐在前厅,应是知道她不在房里。
她将都弈放在前门,带着红雀从后门翻了进去。
秋芬站在正殿的门前,一听到里面的动静就急忙问道:“小姐,您回来了吗?”
“回来了。”严言低声回道。
红雀手忙脚乱的脱下严言的罩衣,又忙着去解里面的袄裙。
“不必了,就穿着单衣去吧。”
严言随意的披着斗篷,就来到了前厅。
她一进门就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贺嫦训道。
严言眼含歉意,谦逊的道:“女儿听说姐姐来了,所以才想出来瞧瞧。”
“母亲,妹妹现在醒了,总能让我与妹妹说两句话了吧?”严思月沿着严言的话道。
“随便你们。”贺嫦将茶盏重重的一放。
看着贺嫦回了偏殿,严思月才一脸担忧的握住严言的手。
“我都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妹妹了,妹妹的伤将养的如何了?”
面对严思月热情的攻势,严言有些招架不住。
“已经好多了,姐姐为何想着深夜来找我,可有什么事要说?”
严思月面露难色,说道:“你可还记得温贵人?”
“记得。”
严思月瞧严言脸色无异,接着道:“温贵人今日私底下威胁我。”
“她怎敢如此?”严言忿忿不平的道。
严思月叹了口气:“过几日就是容宝林那小皇子的满月宴了,我一个人实在不敢去,妹妹可否陪我去一趟,左右露个面的事儿。”
严言忽然怔住,“姐姐,那皇子的名字可取了?”
“自然。”严思月不知严言好端端的为何问这个。
严言:“叫裕时?”
“是啊,怎么了?”
严言耳边传来一阵嗡鸣,尖锐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脑海中,阻挡着严思月的声音,她只能看着严思月喋喋不休,却听不到严思月说了什么。
“那就说定了,过两日我先过来寻你,之后我们再往容宝林宫里去。”
耳边嗡鸣声渐渐变弱,严言还来不及拒绝,严思月就带着麦冬走了。
严言晃了晃身子。
怎么回事?耳边的嗡鸣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是因为明日的剧情必须要有她在场,所以才强行干扰她的决定?
忆起过几日合该发生的一切,严言呆愣在原地。
那日严思月也是因为无心宴会,却不得不去,故唤她作陪。
但当时小皇子满月的并不是容宝林,而是皇上身边的一个贵人。
事情太过久远,那贵人具体的情况严言早忘了,只记得那贵人姓常,性子极其懦弱,那装扮却很是富贵。
当日在常贵人宫里时,麦冬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严言,站在她身后,在她腰间的禁步上挂上了小皇子衣服上的一缕红绒。
之后的事情回想起来,几乎让严言头痛欲裂,混乱不已。
小皇子满月宴失踪,常贵人诬陷,严思月劝说,再到最后禁步上决定性的一缕红绒。
严言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无助又无辜。
自九皇子之后,皇上的皇子不是夭折,就是意外,能活下来的没几个,因此皇上十分在意常贵人的孩子。
严言无法解释她身上的那一缕红绒,众人也不知一直都未曾靠近过小皇子的严言,身上为何会有一缕红绒。
而就因为这一缕红绒,几乎定了严言残害皇子的罪责。
最后,还是李焕作保,才让置身深海的严言看到了一双救赎的手。
可惜了小皇子从此流落市井,再也没能找回来。
而严言则因为证据不足,再加上严相的缘故才没有被责罚,但到底还是被常贵人记恨上了。
她与常贵人次次见面极尽刁难不说,常家也与严家的关系就此疏远。
回想起常贵人的种种反应,若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说未免过于淡漠。怕是常贵人早就意识到并不是严言所为,但却始终不确定严言是否是皇后一方的人,以致于最后不了了之。
严言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这一世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常贵人,所以严言几乎是将这事儿忘了。
而系统的异常,也言明了此事将给严思月一个大的跳跃。
严言回想着前世小皇子满月宴上的每一幕,她不知严思月是否会和前世一般用同样的手法。
但若是在满月宴上这嗡鸣声又出来扰乱她的思维,那时又该如何是好。
“红雀,有件事情不得不告诉你了。”
面对着红雀瞪大的双眼,她无奈的将所有全盘托出。
“小姐的意思是,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红雀忧愁的看着严言,“小姐,你不会是被这毒侵入了其他地方……”
“你好好想想,我是不是在进宫的前一日忽然就不一样了。”
红雀吸了口气,回想了许久,“不会吧!小姐,那这样的话,你岂不是也知道我今后和谁相伴一生来着……”
看着红雀羞赧的脸蛋,严言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是这样。
“这些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先说小皇子满月宴的事。”
红雀扁扁嘴,“那小姐方才为何不拒绝严思月?”
严言隐瞒了系统的事,“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与我们息息相关,再说,这孩子是容宝林的孩子,我当真是想保住这个孩子。”
“可小姐为何要将此事说与我?”
“因为我并不确定严思月那时是否会按常理出牌,我这几日天天躺着,人难免有些没精神,若是我没能反应过来,那时就只能靠你了。”
严言就怕那时系统又来阻止她,那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贺嫦打算在宫中待到元宵再走,严言也正好趁着这几日问了景文君的伤势。
得知景文君已经好了大半,就让府中给景文君备了一匹快马,让她初五那日在西华门守着。
严言记得,最后皇上重新彻查时,有侍卫看到小皇子的奶妈进出过西华门。
这一次,她一定要将这人拦下来。
年初五的深夜,严言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这么久以来,系统从未干涉过她什么。
若是她明日无力改变一切,那岂不是自己又要重回覆灭的命运。
她起身又吹灭了两个蜡烛,才躺在床榻之中沉沉睡去。
她只觉得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听见红雀在外面跟人说话。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呢?快去叫起来啊?大小姐叫她呢!别让我们小姐等着。听见了吗?回话啊!”
麦冬恶声恶气的冲正殿里边叫喊着。
“听见了!”红雀一时气急。
“你吼什么?一大早就叫我来好好教你个乖吗?”麦冬说着,还挽起了袖子。
砰——
门忽然打开,严言穿着里衣站在门口,语气冷如冰窖。
“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教?”
麦冬看着眼前人一如反常的凛冽气势,心里反倒不自在起来:“我不过是说红雀两句罢了,怎么还……还不能说的?”
“当然能说,只不过你教她个乖,礼尚往来,我自然也会教你一个。”
严言款步而出,居高临下的盯着麦冬。
麦冬一时接不上话,心里在盘算着严言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任人欺负,今日怎的忽然如此吓人,莫不是之前受了伤就变了性子?
“都是怪我一时情急才说急了红雀的,眼下郡主殿下既然醒了,我便给小姐回话去了。”
也不管严言应不应,麦冬一溜烟儿的跑了,急着去给严思月传话。
红雀推着只穿了里衣的严言进屋:“大小姐一早就来了,生怕您跑了似的,在前厅等着。”
“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今天你帮我更衣,先别让水香进来了。”
红雀应声,去衣橱拿衣服。
天还未亮,严思月就遣了人过来,果然与上一世一样,严思月怕严言临时变卦,所以当时早早就唤了自己进宫。
现在也是一样,早早就在前厅等着。
每隔半个时辰麦冬就会跑来催促一次,前世的自己还心怀忐忑的慌乱准备,现在严言慢条斯理的等着红雀给自己穿衣,并无视了麦冬的每一次催促。
若换了常人,一遍一遍来催,早就发现端倪了,严思月还当严言是以前的严言,一味这么做着。
天已透亮,严言才不慌不忙的出了门,看着严言不紧不慢的样子,麦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妹妹,你可算来了,叫姐姐好等。”严言还未进门,严思月就迎了上来。
“姐姐可有什么急事?”
严思月一怔,不明所以:“妹妹前几日不是与我说好了,要去小皇子的满月宴吗?”
“原是如此,只不过,将将寅时天还未亮,麦冬便来我殿里一遍一遍的催,我还当出了什么急事儿呢?”
严思月一向对这个妹妹是打压惯了的,如今得此质问,哑口无言,只得训斥麦冬:“你如何去的那么频繁,我等便等了,又不会如何,倒是你扰了妹妹的清梦,还不去求一求?”
麦冬跪向严言:“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错了时辰,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严言也不言语,只静静的看麦冬跪着。
严思月还当严言是刚起床,心情不大好,求情道:“都是姐姐的错,咱们去满月宴要紧,等回来了,麦冬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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