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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一进正殿,就看着母亲围着兰贵人瞧来瞧去。
兰贵人怎么说之前也是宫中的贵人,就算是现下查无此人,也不可如此怠慢。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严言不满的道。
严夫人平日里绝不会如此不知礼数,严言不知母亲如此何意。
“这位是兰贵人?我怎么瞧着她大有来头?”严夫人不确定的道。
“母亲何来此言?”
严夫人端详了半晌,又思考了许久,忽然一边摇头,一边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几步。
“是你!不!不对,你明明早就死了,不会的。”
“母亲,你在说什么?”严言有些担心。
她瞧着母亲如此反常的举动,心中不安,她从没见过母亲如此失态。
而兰贵人的眼里全无抵触,反倒是有些兴奋,严言一时看不明白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莫非这两人是旧相识?又或者两人曾有过什么过节?
严夫人立刻转身退在门边,将大门关起,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
严夫人盯着兰贵人的眼睛,试探的问道:“你可认识我?”
兰贵人眼里的兴奋转变为疑惑,最后慢慢迸发出熟悉的光芒。
“是了,是了,你必定是记得我的,我们虽然离别已久,但我们当日碰面的日子可不算短。”
严言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打断故人重逢的喜悦,只静静的等着两人之后会对她说些什么。
“当日听闻你的死讯,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了!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有相逢之日!”
严言越听越觉得好奇,还是忍不住打断道:“母亲,你竟认识兰贵人?”
严夫人“啧”了一声,“什么兰贵人,你瞧瞧这双眼睛,你仔细瞧瞧!”
兰贵人的脸上全是烧伤,也就只有一双眼睛能瞧出样子来。
严言紧盯着面纱上的一双眼睛,当真有些熟悉。
这面容远远一瞧,竟然和锦昕有几分相似,再看这双狭长的眼。
“这人莫不是和魏青朝有关?”
“是了,她就是魏青朝的姑姑,魏莺儿。”
说出这个名字时,严夫人语气里带着些惋惜。
魏莺儿?魏凌的妹妹?小侯爷的姑姑?
“怎么可能?魏莺儿不是已经……”
严言未说完剩下的话,眼里只剩下震惊。
她明明记得,魏莺儿早就已经死于非命。
严言怀疑道:“母亲别是认错了旁人?”
“不会,从前魏夫人还在时,我们两家时常走动,我绝不会认错。”严夫人斩钉截铁的道。
“那魏莺儿怎么会在宫里?”严言还是不肯相信。
“这恐怕就要问她自己了。”
严言看向魏莺儿,魏莺儿眼里尽是苦涩,但她微微侧着的头,和飘忽不定的双眼,都表明她并不想提及此事。
严言忆起魏青朝的嘱托:“那你可记得,在我之前一直去寻你的是什么人?”
魏莺儿点点头。
严言更是不解,既知道那人是魏青朝,为何宁愿忍着也不愿相认。
严言心里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魏莺儿成为兰贵人的事莫不是和陛下有关?莫非真如魏青朝所说,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手笔?
可魏青朝能认得出锦昕,却认不出魏莺儿?
严言仔细一想,也是,毕竟魏莺儿容貌尽毁,又过世了这么些年,忽然以兰贵人的身份出现在宫中,任谁都是不信的。
“罢了,她总有一日会将这些说出来。”严言像是告诉母亲,也像是告诉自己,“母亲给她找个住处,一定要瞒着人。”
“还用你说?”严夫人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不满的呛了一句。
“你今后就在厢房住着就是,尽量躲着些人,毕竟府里人多,什么时候穿插进个人来,我也防不及。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
魏莺儿点点头。
能从暗无天日的宫里爬出来,就已经是这辈子从不敢想过的事儿,何况只是隐瞒自己身份这样一件小事。
李焕长了多少岁,她就那屋子里呆了多少年,她自己想来都是觉得不易,仅凭着那些饭菜,她竟如此支撑到现在,可谓是奇迹了。
贺嫦忆起一事:“对了,林嬷嬷想要见你,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林嬷嬷?”
“严思月这几日正折腾她来着。”
“为何?林嬷嬷不是长姐的心腹?”严言奇道。
严夫人摇头道:“不知,只听说她瞧着林嬷嬷孤身一人实在可怜,硬要给她找个伴儿。”
严思月这是发现了林嬷嬷已经倒戈的事儿?不应该,以严思月的脾气若是发现了什么一定会将计就计,将林嬷嬷背后之人揪出来才是。
“长姐可是已经挑好了人?”严言问道。
“定了个咱们陵阳的名人,贺老四。”
“是他?”
贺老四的名头她是知道的,这人以扎伞为生,因着前些年扎的伞被皇后赏识,便指定他只为皇后宫中扎伞。
严思月怎会将林嬷嬷许给这人?贺老四手艺是好,人品却是不敢恭维。
前些年有人去他那处买伞,不过是讲讲价就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还有的问了问他这伞的材质,他当即就收了摊回家去了。
贺老四脾气如此古怪,自然也没有什么说亲的。
将林嬷嬷许给这样一个人,严言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可是严思月的心腹,如此许给了人,她手底下还有什么可用。
总不能是为了巴结皇后吧?严言暗忖道。
林嬷嬷和麦冬的地位不相上下,林嬷嬷甚至比麦冬还要亲密,总不能为了讨皇后欢心,将一个年过四旬的老妇许给他人。
“林嬷嬷可是已经同意了?”严言问道。
严夫人:“自然不愿,都这个年纪了,怎的还有被许给别人的事儿,可惜林嬷嬷的籍契握在严思月手里,并不在我们严府,若是严思月强行将林嬷嬷嫁与贺老四,我也是拦不住的。”
若是强行让林嬷嬷嫁与贺老四,两人的主仆情谊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也不怪林嬷嬷不愿,林嬷嬷已有了家室,若是有一天东窗事发,那她必定是要被捆起来投河。
安顿了魏莺儿这边,那边就有人来告知严言,林嬷嬷到了。
严夫人专为两人寻了个安静的地儿,叫了人在外面守着。
林嬷嬷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帕子焦急的晃来晃去。
严言走近,道:“嬷嬷的事儿我已经知晓了,嬷嬷可是想让我替嬷嬷平了此事?”
林嬷嬷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当日她被严言逼迫,背叛了严思月,但她还是向着严思月,依旧对严思月忠心耿耿,若不是严言派人来寻,她绝不肯主动透露半分有关严思月的私事。
但严思月如此做法,也让她看清了,她于严思月,不过也是一个忠心的工具罢了。
严言瞧着林嬷嬷羞愧难当,不愿开口,问道:“她为何叫你嫁给贺老四?是发现了你与我的事儿?还是为了巴结皇后?”
林嬷嬷想来嚣张跋扈,忽然软下来,严言倒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将手帕攥在手里,拧成一团:“大小姐并未发现什么,一直都很相信我。只是这贺老四,外面都说他只是个扎伞的,其实他是陈公公的亲弟弟。”
陈钰还有个弟弟?一个姓贺,一个姓陈,怎么就看的出事亲兄弟了?
难怪皇后要如此捧着贺老四,原来是为了收买陈钰。
“所以严思月是想让你去套些话来?”严言问道。
林嬷嬷心乱如麻:“是皇后娘娘和大小姐一同商议之后,才觉得要在贺老四身边安插个体己人。”
“皇后?皇后厚赏贺老四,怎的还套不出话来?”
林嬷嬷:“小姐不知,这贺老四性子古怪,就算是皇后,这些年也没能从贺老四的嘴里套出话来,这贺老四也执意不肯承认与陈公公的关系,他们才想到此招。”
将林嬷嬷嫁与贺老四,怎么想都亏,若是将林嬷嬷嫁给陈钰,或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嬷嬷不愿嫁,严思月如何回?”
林嬷嬷将手里帕子一松,叹道:“大小姐说了,若是我不愿嫁贺老四,就要为我寻别的好亲事。”
“别的好亲事?又是如同这贺老四一般的底细吧?”严言讥笑一声。
左右都是嫁,不如就将林嬷嬷嫁与对她有用之人,这便是严思月的想法。
“你如何想?”严言问道。
林嬷嬷忽然跪在地上,冲严言叩头,道:“奴婢今后必定为小姐当牛做马,还请小姐帮奴婢。”
严言居高临下的瞧着林嬷嬷,这人与严思月一般不可信。
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忠心,待今后游刃有余了又要有其他心思。
“老规矩,帮你可以,今后严思月有什么事儿,你主动来说,总不能让我一直找人去寻你。”
林嬷嬷抬起头,真切的道:“自然是,之前是奴婢眼里窄了,今后奴婢有什么便说什么,绝不会让小姐为难。”
“还有一事,既是要帮你,就不可让严思月瞧出端倪来。你还要回去一趟,与你那夫君好好商与,只有他肯配合,此事才能十全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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