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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榜首李子明给咱们老百姓捐银子了!”
“多少?”
“不知道总共有多少,听说一人有一百多两!”
“真的假的!”
“真的,错不了,现在全城都传开了。”
……
短短不到五天时间,一个惊人的消息,除了某些偏远乡下,整个大魏基本上都传开了。
“李子明是不是疯了?他为何要笼络我大魏的人心?难道想要造反夺我姬氏江山不成!”
姬空沐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明明他该做的事?却被一个竖子抢了先。
想想几个月之前,他还奄奄一息,需要姬空沐救命才从李珉豪手下逃过一劫。
那时两人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姬空沐还隐约占了些优势,对他不屑一顾。
同样下了一趟黄泉地宫。
同样九死一生,对方大杀四方,满载而归。
姬空沐并没好高骛远,步步为营,不但完成了预定目标,还有不小收入。
事实上也证明姬空沐的做法是正确的。
姬空沐拥有水龙命魂,只需低调经营,稳步发展,不出三年就能冲击人王榜前面之位。
对方赚得再多,都便宜了卢家,不但羊肉没吃上,还惹来了觊觎,不光被大皇子的手下和整个北地火宫追杀,还引来了庆宵等诸多宗门。
姬空沐一边默默发展,一面冷眼看着李子明的笑话。
满以为对方活不过三天。
谁知一下风云突变,李子明就像身体里有一头妖魔觉醒了一般。
先是杀了严光御,接着烟津湖上坑死数十火宫,更是放言要冲击人王榜。
姬空沐又一次以看笑话的心态,等着看对方怎么收场。
这一转眼,李子明不仅登上人王榜,还成了人王,更是当场打残庞飞云。
姬空沐再看看自己忙死忙活,才积累了六百多炼真元。
面对着妹妹和疏云梦的时候,只要身边一有人提到李子明这个名字,就让他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姬空沐也不明白他为何有这种感觉,明明每件事自己都做对了,做得很好,为何却跟李子明一比,就像个小丑?
——
早朝。
魏皇高声质问众臣:“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本皇的百姓现在要李子明出钱来养?他是笑本皇没本事,还是你们没本事?”
“启秉吾皇,李子明企图笼络人心,意图不轨,应当严惩!”
冯尚书出列启奏。
他是大皇子一系,自然不会对李子明说半点好话。
“启秉吾皇,据臣所知事情起因是因为李子明在寿昌被当地奸商所骗,一怒之下才这般做的。”
佥都御史耿尽忠也出列唱起了反调。
“哼,奸商,活得不耐烦了,竟然骗李子明?”
魏皇都觉得此事可笑。
他的长子,在李子明手下大败亏输,惨不堪言。若不是怕招来以大欺小的非议,他都想对李子明出手了。
现在李子明主动送一个把柄到他手中,他岂能轻易放过给儿子报仇的机会?
众臣也同样发出一阵阵的哄笑。
许多看不惯耿尽忠的人甚至低声私语道:“不知他又收了李子明多少钱,才在这里给他说话。”
这种话怎么可能瞒过魏皇的耳朵,他冷哼一声:“耿尽忠,你如实讲来。”
“是。事情起因是李子明在与严光御决斗时,寿昌金丰赌坊收下他一千五百万元石的下注。接是金丰赌坊便说拿不出这些元石,要筹措一些时日。还打下欠条,接下来恰好李子明冲击人王榜。金丰赌坊以为这次有机可乘,就同意李子明以欠下的四千万元石做本金下注,结果大家都已经知晓。”
嘶——
众臣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金丰赌坊的主人是谁,竟然敢跟李子明对赌,还敢赖账不还?
现在李子明这是拿欠条找大魏来兑现的意思。
“这事是民间纠纷,根本就论不到我们朝廷来管,李子明根本就是胡闹,拿不出银子还敢胡搅,现在闹得人心浮动。必须严惩!”
冯尚书大声说道。
“问题是我们当聋做哑,让奸商得意,天下谁人还肯守信义?落到别国耳中,岂不成了笑柄?”
耿尽忠道。
“那我们也不能去帮李子明去追债!”
“若不追债,现在民意汹汹都知道金丰赌坊欠了他们银子,出了乱子谁负责?难道还要怪到李子明头上?”
众臣全都沉默了,李子明这一手玩得狠辣之处就在于此。
试问,谁敢背这骂名?
“查一查,金丰赌坊的东家是谁?”魏皇沉声道。
“秉吾皇,臣早已经查过,大皇子占了五成股份,寿昌梁镇守有两成股份,其余股份归寿昌鲁元善等几位火宫强者。”
耿尽忠立刻答道。
啪!
魏皇抓起桌上茶碗狠狠砸在地上。
“这逆子!”
众臣尽皆无言,没有一人敢为大皇子申辩。
私底下开设赌坊,这种事哪是一国皇子该做的事情,输了还赖帐。
完了,这下大皇子连魏皇最后一点同情心都失去了。
再也没有半点可能继成大位。
一众原本倒向大皇子的臣子,此刻终于产生了改换门庭的想法。
而原本就是四皇子一方的大臣们,却是心花怒放。
耿尽忠慌忙跪倒:“臣有罪!”
“你没有错,言官就要敢谏。是大皇子不成器。立刻传旨让他将那笔元石交到本皇这里!”
——
华府。
姬空烛陪着大皇子刚刚巡察完新皇子府工地回来。
“父王,孩儿总觉得李子明这一手又是冲着我们来的。”姬空烛道。
“那又如何?乱民心,已经触了父皇的大忌。本王已经让冯尚书进言,这下父皇就有了收拾他的借口。”
“但是那小贼手里确实拿得出这么多元石,非要发给百姓,谁也拦不住。若他把元石交到朝廷手中,那时贪得无厌的官员必然会丑态百出,闹得乌烟瘴气,必定要天下大乱的。”姬空烛想起那些官员的嘴脸,越觉得李子明在挖大魏的根基,居心恶毒。
“你还是想多了。”大皇子微微摇头冷笑。
“一万三千亿两银子,就算我大魏国库也拿不出这些银子来。所以这笔银子注定是发不下去的,这事只会给朝廷出一道难题。你皇爷最后多半会采纳抵扣税捐的方法,而下面那些贪官,则会阳奉阴违,照旧收税,并且说李子明的银子根本没交到朝中,到最后李子明名声会臭不可闻,最重要的是父皇会将他视为眼中钉!”
父子俩正高谈阔论,一名管事急急跑来秉告。
“皇上听说李子明要捐的那笔银子,是皇子您输给他的,大怒。要您将那笔元石交送国库。现在传旨的貂寺已经在外面等候。”
管事说得隐晦,没提半句大皇子欠债抵赖之语,可是大皇子又怎会不明白。
既然知道是自己输的,又问自己要元石,那么这件丢人的事,必然是满朝皆知!
“什么!”大皇子身子晃了晃如遭雷击,“不可能……不可能!父皇怎么会知道这事的,是谁透露给父皇的?”
噗!一口逆血再也没能忍住,冲口而出。
“父王!”
姬空烛隐约预感到不好,却没想到事情竟会急转直下。
“父王您急也没用,要保重身体啊!”
“完了……全完了……”大皇子惨笑道:“老四这一招够狠!一出手就彻底断了我争夺大位的路。”
“是四皇叔做的?”姬空烛马上也反应过来,“四皇叔竟然跟李子明勾结,一起对付父王,太过份了!我要去找皇爷爷哭诉……”
“不必了,到了这步,就算你皇爷爷怎么怀疑,只怕你四皇叔后手早就准备。”
大皇子摇头说到。
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悔之晚矣,唯有暂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