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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片飞溅。
深色的茶水将她杏色的裙子弄脏一大片。
穆文秀仍是面不改色。
老夫人怒喝:“穆氏,你就是这么管的家?你二叔宅子着火,你为何不将人接进府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也不请人为他医治!”
“要不是我这趟回来,他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穆文秀轻声开口:“孙媳请了大夫给二叔瞧过了伤,大夫说二叔只需要静心休养,至于二叔为何不能进谢府……原因恕孙媳不好意思开口,还请老夫人问一问二叔,老宅为何失了火。”
“你……”
老夫人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她又不是真的傻,连儿子受伤的原因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装糊涂想把儿子弄进谢府。
没想到,这个平时温温柔柔话不多的穆文秀,竟然敢公然怼她。
老夫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
“穆氏,你好大的胆子,你二叔是长辈,他是谢家的嫡子嫡孙,你一个外姓人有何资格把他拒之门外!”
她脸色沉下来:“你马上把棠梨居收拾出来,让你二叔搬进去住!”
众姨娘都觉得愤愤不平。
棠梨居那么好的地方,谢二叔有什么资格进去住?
穆文秀声音从容:“回老夫人,请恕孙媳不能遵命。这里是靖宁侯府,是皇上赐给侯爷的居所,二叔他一介布衣,并无住在侯府的资格。”
老夫人气得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你……”
穆文秀又道:“更何况,二叔他狎妓弄倌,那天晚上被无数人亲眼看到。皇上最是厌恶男风,二叔他犯了大忌。”
“若是让二叔住进了侯府,触怒了皇上,牵连了谢家满门,这个罪责,孙媳万万承担不起。”
说得好!
众姨娘心里暗赞。
就连谢夫人都抬起眸,对这儿媳妇刮目相看。
老夫人只觉一阵气血涌上头,怒指着穆文秀:
“你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你再敢忤逆我的话,信不信我让玉安休了你!”
【放他娘的狗臭屁!】
一个气呼呼的声音,突然平地而起。
楚寻越听越气,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
【这老太太胡说八道,净放狗屁!】
【谢老二丢尽了谢家的人,要是住进了侯府,整个侯府都要跟着他一起丢人。】
【老太太这么疼小儿子,干嘛还要住进大儿子的家,她不该跟着小儿子一起住老宅吗?明明就是贪图享受,眼红大儿子的富贵,想让亲生儿子也跟着一起沾光。】
【这些年,谢老二扒在侯府没少吸血,侯府都被他吸干了。】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太太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儿子天生就会打洞!】
老夫人快气疯了。
谁?
谁在骂她?!
骂她是老鼠,还骂她儿子会打洞……
她气得浑身哆嗦,张大眼睛看向周围。
却没看到有人说话。
谢夫人一直端坐在旁边,唇抿得很紧。
穆文秀和姨娘们仍是规规矩矩跪在下面,丫鬟婆子仆妇下人们,也全都没有一个人开口。
除了老夫人,谢夫人等女人们心里全都有数。
姨娘们更在心里狂给楚寻点赞。
楚丫头骂得好痛快,你再使点劲儿多骂点。
老夫人没找到骂人的大胆丫头,继续把气往穆文秀身上撒:
“今天无论如何,景明他必须搬进谢府!你要是不让他进府,我就让玉安回来,写休书,休了你这个不敬长辈的媳妇!”
她说得底气十足。
因为谢玉安对她这个祖母向来孝顺,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