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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咬咬牙:“儿臣愿意!”
皇帝满意地点了下头,又深深看了眼这个他曾经寄予过厚望的儿子,让人把他带到了御书房。
同时他派人去虢国公府传了旨意,让虢国公进宫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虢国公平时几乎很少上朝。
做为皇后的父亲,他对朝廷之事却显得漠不关心,这也是皇帝一直没有对他产生过猜忌的原因。
皇帝特意叮嘱了传旨的人几句话。
到了虢国公府,虢国公听说要召自己进宫,不由挑挑眉梢。
“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同时塞给传旨的公公一个大大的红封。
那公公悄悄透露了消息。
“信王殿下和辰妃娘娘有了私情,被皇上当场抓获,皇后娘娘气得晕厥了过去,皇上盛怒之下,将辰妃打入了冷宫,还废了信王殿下的王位,贬为平民。”
虢国公大吃一惊。
一个是他的情人,一个是他亲儿子,他们母子二人竟然有私情?
这绝不可能!
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虢国公已经布置好了缜密的计划,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绝不能出岔子。
尤其是信王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万万不能失去。
“好,本国公这就进宫一趟。”
虢国公乘着马车来到宫门,看到吴公公特意为自己准备了轿辇,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他本来进宫想先见见皇后女儿,从她嘴里打听下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他可不相信辰妃会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搞在一起。
但皇帝派了轿辇来接他,他只能先去御书房见圣驾。
这时。
御书房里。
信王已经把他知道的关于虢国公的计划,一五一十全都吐露了个干净。
包括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虢国公的私生子,辰妃是他的生母,虢国公还对他许诺要扶持他当太子,敛了大量的钱财,收买了朝中官员,在关键的时候好扶他上位。
皇帝再三盘问,直到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虢国公在外求见。”吴公公进来禀报。
“宣。”
虢国公进了御书房,还没来得及给皇帝请安,就看到了旁边跪着的信王,心里咯噔一声。
不是说皇帝已经把信王贬为平民了吗?
信王一看到他,眼都红了,眸中射出深深的恨意。
虢国公对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中用的玩意儿!
自己都告诫过他了,最近这段时间少进宫,当跟他亲娘辰妃接触,他偏不听。
肯定是他进宫和辰妃商议的时候被皇帝堵了个正着,这小畜生只好胡乱编造个理由说是和辰妃有私情。
算他识相,没把自己牵连进来。
虢国公先给皇帝请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皇帝的表情。
皇帝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和气。
“虢国公请起,来人,赐座。”
虢国公的心就落回了肚子里,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眼角瞄向跪着的信王。
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没用的东西只会碍他的眼,坏他的事。
皇帝让吴公公送上茶来。
虢国公尝了尝,茶叶是极好的贡品,一颗心更是妥妥地落地。
皇帝指着信王道:“虢国公,你看看他是谁?”
虢国公抬眼扫了眼信王,不慌不忙道:“回皇上,他是信王殿下,却不知他因何事触怒了皇上?”
皇帝森然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朕的儿子了。”
虢国公表示惊讶:“为何?信王殿下这是闯了什么滔天大祸了不成?”
皇帝看着他一脸的假模假式,觉得自己以前定是瞎了眼,竟以为这老东西对自己忠心耿耿。
他懒得再看虢国公演戏,直接对信王道:“你究竟犯了什么事,自己和虢国公说吧。”
信王死死盯着虢国公,一字字道:“爹,你别装了,所有的事情儿子全都告诉皇上了,你想让我逼宫,让皇上让位给我,还有你干的那些勾当,皇上全都知晓。”
虢国公手中的茶盏砰的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身。
他震惊地道:“信王殿下,您是得了失心疯不成?您刚才叫老臣什么?”
“呵!”
信王冷笑一声:“爹,现在不敢认回儿子了?你敢做为何不敢当?不只是儿子招了,母亲她也招了,你用儿子去换了皇后娘娘的女儿,就是为了想让你自己的儿子当太子,当皇帝,你好做太上皇!”
虢国公终于怒了,起身一巴掌抽在信王脸上,骂道:“一派胡言!”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污蔑朝廷重臣?!”
他又一转身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信王殿下这是疯了不成?他竟然当着您的面污蔑老臣,他说的这些话,老臣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胡言乱语还觊觎皇位,请皇上重重处置!”
皇帝似笑非笑:“你全不知情?要不要朕把辰妃带来,让你们父子三人当面对质?”
一听到辰妃二字,虢国公脸色登时就变了。
他重重磕头,额头在玉石地砖上砰砰作响。
“皇上明鉴,老臣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哇,一定是有人在恶意栽赃要陷害老臣……”
皇帝打断他:“身正不怕影子邪,虢国公不肯承认和信王是父子,敢不敢来个滴血验亲?”
“……”虢国公一下子卡了壳。
怎么回事?
这件事瞒了近二十年一直密不透风,为何皇帝突然就知道了真相?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老臣有罪,老臣有罪,信王他确是老臣的儿子,是辰妃,她深宫寂寞就勾引老臣,还怀上了臣的孩子,她这个女人心机恶毒,还用老臣的儿子换走了皇后娘娘所生的女儿,这一切老臣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啊!”
“老臣冤枉啊!请皇上明察!”
见事情瞒不住了,他索性把所有的黑锅扣在辰妃头上。
辰妃一直被押在旁边的侧室,听到虢国公让自己替他背锅,肺都要炸了。
但她被堵上了嘴,所有的怒吼全都化作了呜呜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