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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忍不住掐自己的大腿,惋惜。
【唉,那位大哥怎么不坚持着要报官啊,要是他报了官,官府派了医官过来,岂不是当场拆穿了这牛骗子的嘴脸?】
【到时候看他还怎么行骗!】
谢玉安眼角扫了她一眼。
小丫头倒是很有正义感嘛,可她想替别人出头,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姓牛的骗子敢在这里行骗多年,想必早就买通了附近的官差,否则早就让人查封了,真当官差们都是瞎子啊?
这事儿并不是简单的报官就能了结的。
幸好,他早就想到了揭穿这骗子的法子。
“大夫!大夫!”
门外忽然跑进来个丫鬟,气喘吁吁的,穿戴打扮却很是不俗。
她一脸惶急:“不好了,大夫,我家夫人突然晕倒了,求你救救她……”
闻言,牛大夫立刻站了起来。
他急切地问道:“你家夫人现在何处?”
“就、就在外面的马车里。”
牛大夫看了眼丫鬟手腕上戴着的一只金丝芙蓉镯,毫不犹豫地就道:
“好,老朽这就去看看。”
他迈步走了出去,步伐甚是矫健,脊背也很笔直,一点也看不出是年逾七十的古稀老人。
众人又忍不住大赞:
“牛大夫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仙风道骨,医者仁心!”
在众人的夸赞声中,牛大夫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意,走出了医馆。
众人忙尾随而出,都想亲眼瞧瞧牛大夫展露神奇的医术。
楚寻和姨娘们也迫不及待地跟了出去。
【哼,我要看这牛骗子怎么骗人的。】
医馆门前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
单看那马车镶金嵌玉气派不凡,可想而知,马车里的那位夫人定是身份不俗。
几名仆妇和丫鬟焦急地站在马车旁边,看到牛大夫出来,马上让他过来给自家夫人搭脉。
像这样大户人家的夫人,自然是不能轻易露面的。
牛大夫看不了气色,就站在马车边上。
只见丫鬟扶着一只素白的玉手探出车帘,上面还搭着条丝帕,连手腕都遮住了。
果然是大家闺秀的气派。
牛大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搭了上去。
丝帕滑滑的软软的,带着幽幽的馨香。
闻之让人沉醉。
牛大夫本身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只是装得仙风道骨罢了,只闻了这一会儿香气,就觉得血脉贲张,手指都开始发起抖来。
【骗子!这牛骗子哪儿会看病,这位夫人要是真得了急病,可别耽误了病情。】
楚寻忍不住替马车里的那位夫人担忧起来。
牛大夫装模作样地摸了会儿脉,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指移开。
他向着车厢里瞟了几眼,试探着道:“光摸脉怕是不准,可否请夫人露个脸,让老朽看一下气色?”
“不行!”
仆妇和丫鬟们立刻拒绝。
“我家夫人乃千金之躯,岂能让男子看了真容,你是要毁了我家夫人的清誉吗?”
“你究竟会不会看病?要是不会,我们就另找别的大夫。”
牛大夫忙道:“老朽的医术乃是有目共睹的,不相信你们可以问问这些人,他们都是老朽的病人。”
周围的人纷纷夸赞起来。
“牛大夫可是神医。”
“他老人家只要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仆妇和丫鬟们这才缓和了神色。
“大夫,你给我家夫人把完了脉,我家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牛大夫咳了几声:“你家夫人最近可有什么症状?”
“我家夫人这两个月来食欲不佳,吃什么都吐,可说也奇怪,身子倒是一天比一天丰腴了,气色也好,就是时常会觉得头晕。”
“方才马车只是颠簸了一下,我家夫人就突然晕了过去。”
牛大夫到底是读过几本医书,不然也不会骗了这么久都没被人揭穿。
他一听这症状,做出深思熟虑之状。
缓缓道:“你家夫人有喜了。”
他自以为说得十拿九稳。
女子有喜乃是大喜之事,说不定这位身份尊贵的夫人一高兴,就会有大笔的银子打赏下来。
哪知道他刚一说完,仆妇和丫鬟们全都满脸怒容。
“胡说八道!我家老爷已经去世十年之久,我家夫人怎会有喜?”
“你是说我家夫人偷人吗?”
“庸医!骗子!”
牛大夫大吃一惊,忙改口道:“抱歉抱歉,老朽一时口误,夫人不是有喜,而是染了风寒,只要老朽开个方子,夫人服下,定能药到病除。”
只是他这时候改口有点晚了。
仆妇和丫鬟扯着他,不依不饶。
就连向来信任他的病人们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牛神医怎么会把错了脉?
不对,一定是马车里的夫人真的有了喜,丈夫去世,妻子耐不住寂寞守寡,偷人怀了身孕,这种事情也并不稀奇。
见仆妇们丫鬟们扯着牛大夫要拉他见官,这些自以为正义的人士忍不住上前。
“你们别冤枉了牛大夫,他可是神医!”
“他绝不会把错脉。”
“他说你家夫人有喜,这事肯定错不了。”
“说不定是你家夫人偷人怀了孩子,你们怎么不拉着你家夫人见官!”
“快放开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