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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你最好安安分分的,要是再敢给我惹麻烦,我就……”
他本来想对楚寻说句威胁的话,可楚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摆摆手又闭上了。
“哪来的蚊子,真讨厌。”
谢玉安:“……”
算了,他也一个字不想和这丫头说了。
但马车停在宫门前,谢玉安还是没忍住。
他一把攥住楚寻的手腕,楚寻吓得睡意全无。
“啊?世子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什么……”
活像她是要被大灰狼吃进肚子的小白兔,一脸的惊恐。
谢玉安咬咬牙:“不许乱说话。”
楚寻点头如捣蒜。
“我、我保证一个字也不说。”
哼,保证有屁用啊!
你这丫头嘴上不说,哪次心里不是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要是让北狄太子听到你揭他的老底儿,你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造化吧。
楚寻被谢玉安这凶狠的眼神吓住了。
【世子怎么这么凶,是不是我刚才说梦话骂他了?不对啊,我好久没骂他是烂黄瓜了。】
系统:【没有,本统证明你刚才绝对没有说梦话。】
楚寻这才放下心来。
她跟在谢玉安身后进了皇宫。
皇帝特意为靖宁侯摆了个庆功宴,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来赴宴,但像谢玉安这样带着小妾来的,还是头一位。
谢玉安坐在席上,只觉周围人看向自已的眼神都透着异样。
他表面上若无其事,实则脸都烫得可以在上面烙饼了。
北狄太子仍是扮成了女装,坐在靖宁侯的身边。
靖宁侯浑身绷紧得像一把弓,目光根本不敢离开北狄太子片刻。
但他这时候的眼神和之前已经截然不同。
自打知道云娘是男人之后,他再和对方接触的时候,就像是碰到毒蛇一样恶心,又不能不忍着。
因为皇帝告诫他,要稳住北狄太子,绝不可以打草惊蛇。
北狄太子居然扮成女子,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所图绝对不小。
据皇帝猜测,北狄太子八成是要在庆功宴上闹妖。
既然这样,皇帝也不想拖延,索性在靖宁侯回京的第二天就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功宴,给这北狄太子创造绝佳机会。
看他怎么当众作妖。
靖宁侯觉得自已就像是坐在一堆点燃了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旁边,提心吊胆。
他倒不担心自已的安危,而是担心北狄太子会不会当众行刺。
万一伤到了皇上,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皇帝还特意叫了冷美人出来作陪。
北狄太子看到冷美人的时候,目光只是略一停顿,随后就若无其事地看向了他处。
皇帝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微微冷笑。
好一个绝情寡义的北狄太子。
他故意说道:“靖宁侯这次大胜还朝,有一个人功不可没,那就是云娘,听说是她献出了北狄军营的布署图,靖宁侯才率军攻破敌营,逼得北狄签下降书顺表。”
“爱妃,你去敬云娘姑娘一杯酒。”
冷美人乖顺地起身,走到北狄太子身边,端起酒杯。
声若黄莺。
“云娘姑娘有勇有谋,令人敬佩,我……”
话音未落,她呆呆看着北狄太子的脸,容色大变。
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
“我我我……”
北狄太子眼底闪过一抹威胁的光芒,脸上却带着腼腆羞涩的笑意,随后换上关切之色。
“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冷美人又看他一眼,忽然转身跑向皇帝,神色惊惶,就像身后有毒蛇追她一样。
北狄太子面上再次闪过一丝阴霾。
但他相信冷美人绝不会出卖他的。
他就是有这个自信。
下一刻,冷美人跑到皇帝身边,整个人缩在皇帝怀里瑟瑟发抖。
皇帝搂着她:“爱妃这是怎么了?”
冷美人这段时间早就看清楚了,她就像是落在皇帝手里的鸟儿,无处可逃。
皇帝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她对北狄太子怀着的那一腔痴心热爱,早就被对死亡的恐惧完全替代了。
对她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冷美人一咬牙,指着北狄太子说道:“皇上,他……他是奸细!”
什么?
朝臣们大吃一惊,全都瞪向北狄太子。
北狄太子倒是镇定得很。
皇帝脸一沉,训斥冷美人:“爱妃休得胡言乱语,你久居深宫,从未见过云娘,为何一开口就污蔑于人,要不是她立了大功,靖宁侯也不会这么快就打得北狄对我大顺俯首称臣。”
冷美人颤声道:“臣妾没有说谎,他、他不但是奸细,还是北狄国的太子,就算他化成了灰,我也不可能认错。”
朝臣们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怎么可能!
这云娘明明是个女子,怎么会是北狄太子?
一定是冷美人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了吧。
北狄太子仍是十分淡定。
他向靖宁侯靠近一些,靖宁侯立刻像被马蜂蛰了似的抖了抖。
“侯爷。”
北狄太子一脸委屈:“冷美人竟然说妾身是个男子,妾身是男是女,侯爷您还不清楚吗?更何况,妾身已经有了您的骨肉。”
靖宁侯差点没吐了。
但他强忍着没把北狄太子推开,因为他不知道皇帝要把这场戏演到什么时候。
皇帝没翻脸之前,他就得继续配合着演出。
“云娘,许是冷美人认错了人,你怎么可能会是男人,还是北狄太子?哈,这简直是可笑。”
他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朝臣们一听这话,顿时放松下来。
就是,定是认错了人。
靖宁侯和北狄打了好几年的仗,怎么可能连北狄太子都认不出来。
北狄太子就算想打入大顺当奸细,也不会把自已易容成一个女人吧,更何况,这云娘肚腹隆起,已经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