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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得全是宣仪郡主和长平公主,说她们忘恩负义,白白害了小侯爷一条命。
长平公主气得脸色铁青。
宣仪郡主的头伏在母亲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想为自已辩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越哭越是气塞喉堵。
宁远侯脸色也很难看,还是吩咐让人劝住自己的夫人不要再哭了。
他看向长平公主:“小儿为救郡主而送了命,郡主本就是小儿没过门的妻子,本侯让她嫁过来为子敏守孝,乃是天经地义。”
宣仪郡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
“我……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宁远侯脸色一沉:“此事由不得你。”
“公主,你说句话,郡主嫁是不嫁?”
长平公主嘴唇直哆嗦。
她很想告诉众人,那贺子敏就是个渣,是他找来了歹徒要绑架宣仪,再来英雄救美,就算被歹徒撕票,也全是他自作自受。
但她没有证据。
歹徒不知所踪,贺子敏被杀,没有人证物证,就靠她空口白牙,谁信?
她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忍不住怒斥出声:
“宁远侯,宣仪她是郡主,你儿子已经死了,你却逼她嫁给一个牌位,你是要害了她一辈子吗?”
宁远侯红着眼睛,怒气冲冲,理直气壮:“我儿子为了救她没了命,她为了儿子守一辈子寡,不应该吗?”
“我不要,我不要。”
宣仪郡主哭着叫道:“母亲,我不嫁贺子敏,他是人是鬼我都不嫁……”
宁远侯怒道:“好,你不肯嫁,那就别怪本侯把这事闹大。”
他看向坐在上方的萧云廷。
“萧府尹,本侯有婚书在此,就算子敏死了,郡主也是我贺家的人,她若是不肯嫁给子敏的牌位,那就让她为我儿子偿命吧!”
“总之,我儿子绝不能白死!”
萧云廷面无表情。
他昨天就在现场,早从楚寻的心声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只是他没想到贺子敏会作茧自缚,被歹徒带走后竟然被撕了票。
但这是他罪有应得,也并不值得同情。
只是这件事没有证据。
见萧云廷不说话,宁远侯怒火更盛。
他提高声音:“好,萧府尹你若是不会判案,那本侯只能去告御状了!”
“夫人,走,跟本侯进宫面圣!”
他带着哭哭啼啼的侯夫人就准备离开。
萧云廷的头都疼了。
长平公主也有些着急,就算她知道是贺子敏的错,但死者为大,如果真的闹到皇上面前,皇上当真信了宁远侯的话,让她把女儿嫁给贺子敏的牌位,那就悔之晚矣。
“宁远侯,有话好说,这种事情没必要惊动皇上吧。”长平公主想着息事宁人,私下解决。
“不行,一定要面圣。”
宁远侯不依不饶:“宣仪若不嫁到贺府,子敏他死不瞑目。”
“好,我嫁。”
宣仪郡主突然抬起头来,嘶哑着声音道:“我现在就撞死在这里,你们把我的尸体抬到贺家去吧!”
说完她就一头向着柱子撞了过去。
长平公主吓得心胆俱裂。
“宣仪!”
幸好她身边的嬷嬷手快抱住了宣仪郡主。
长平公主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哭道:“宁远侯,你是要逼死我女儿吗?”
宁远侯一脸冷酷,恶狠狠道:“我儿子为她而死,她就算死了,尸体也要抬进我贺家,做我贺家的鬼。”
“你!你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简直无耻之极!”
长平公主再也忍不住,气得骂出了声。
“分明是你们母女忘恩负义!”
宁远侯反唇相讥,气焰嚣张。
围观的百姓不明真相,本着同情弱者的心理,都站在宁远侯的身后支持他,斥责长平公主母女二人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肃静!”
萧云廷忍无可忍,重重拍了下惊堂木。
乱糟糟的场面静了静。
宁远侯斜眼相睨:“萧府尹,此案你怎么判?你若是连这么个小小的案子都不能秉公而断,你也配当这京兆府尹?你以后如何能为百姓申冤?!”
萧云廷愣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寻也被宁远侯的无耻和无赖气得脸都红了。
她握着拳咬牙切齿。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这心声响亮无比。
宁远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连连点头,看向长平公主。
“没错,做人绝对不能不要脸。”
【说得就是你,宁远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逼着宣仪郡主嫁给你儿子的牌位,呸!这种话你有脸说,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贺子敏干出这种无耻之事,原来是一脉相传,他老子比他还不要脸。】
什么?!
宁远侯一口气噎在胸口,险没把他噎死。
楚寻骂得还不过瘾:
【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干的什么恶心事,别以为他死了,他干过的恶事就可以一笔勾销。】
宁远侯:……
他红着眼瞪向人群,差点骂出声。
哪个小兔崽子竟敢污蔑他儿子死后的名声,找出来他非把人捏死不可。
他儿子人品才学哪哪都好,想把脏水泼到他死了的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