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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我查。”
在陈东的压迫下,李文杰终于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硬抗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陈副县长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查这件事,为此,他连田县长跟孙书记的面子都不卖,那自己算个屁啊?
再说了,在这件事上,他李文杰虽然知道一些内情,但他并没有参与。
换句话说,他的手脚很干净,根本不怕查。
就算查出来,那也是下面的副总跟朝阳劳务公司干的,他这个一把手,顶多也就是一个失察的罪过。
所以,想来想去,他也想明白了,他没必要为了别人,跟自己的主管领导硬抗。
自己凭什么为别人出头啊,搞了半天,把自己弄的这么难受?
至于县长这边为什么不让查,其实并非因为害怕查,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双方搞到现在,谁也不愿退步。
真要查出来是谁搞的鬼,跟县长也没多大关系,可是,县长的面子可就丢尽了。
堂堂一个县长,连下面的副县长都命令不了,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所以说,就如今眼前这个形势,已经不单单是这件事的本身了,而是涉及到了正副之间的威信。
正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李文杰必须要做出选择的话,那就只能选择听陈副县长的,那就查!
“李文杰!”田震见到李文杰在这个关头,居然选择听命于陈东的话,而对自己的态度选择了视而不见,这让田震的心里更为愤怒起来。
好啊,我命令不了副县长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连商投的人都命令不了了?
我他妈收拾不了一个陈东,难道还收拾不了你?
“田,田县长,我们商投这边只是协助配合审计进行账目审查。”李文杰解释了一句。
这话显然是在提醒田县长,审计那边已经过去了。
现在这情况已经不是他查不查的事了,而是审计那边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准备进驻商投了。
就算我听你县长大人的,可也白搭啊,审计那边迟早能查出来的,到时候,那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审计?”
田震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对陈东的擅自做主,更是怒火冲天。
“好好好,陈副县长,果然好的很。”
田震怒极反笑道:“看来,我这个小小的县政府,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居然都开始插手我的工作了,那要不要把我这个位置让给你来坐?”
县长负责主抓财政跟审计,其它的业务才会交给下面的副县长分管。
而他作为常务副县长,是协助县长分管审计的,更何况,他马上升任县长了,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审计都是他田震主抓的。
现在倒好,陈东不仅忤逆他的意思,让自己指挥不动,如今更是插手自己主抓的业务部门。
往小了说那就是不知轻重,往大了说那就是越权,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并且还是在正大光明的挑衅自己的权威。
“你还别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坐你的位置。”陈东笑眯眯道:“要不你退位让贤?”
这话一出口,整个会议室内包括孙晓辉在内所有人全都被这话给惊住了。
他是真敢说啊。
就算双方势如水火,可是这种话,那就是一种忌讳啊,还从来没有哪个副县长敢说让县长退位让贤的,这他妈的真是让人长见识了。
哪怕就算知道陈东脾气的袁航,也被这话给吓一跳,心道好家伙,老陈就是牛逼啊,不得不说,这话听起来既霸气又提气。
“行,那咱走着瞧!”
田震知道今天这事是没法善了了,陈东完全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跟他对着干。
再继续下去,他只会更加丢面子,于是也不在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见到田震离开,孙晓辉阴沉沉的看了一眼陈东,又用一种警告的目光看了一眼袁航,随后冷哼一声,也跟着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这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
等等,我见到了什么?
一个副县长,直接将县长跟纪委书记给怼跑了,看这样子,是占据了上风?
这下子,张镇海浑身冷汗淋漓,连县长都压不住这位陈副县长,那接下来就坏事了,征地补偿款这件事,看来是捂不住了。
怎么办……
张镇海心急如焚,李文杰是不怕,他只是知道一点内情,知道是谁搞鬼,但是他并没有参与。
但是他张镇海可是参与其中了啊,要是没有他这位村支书积极配合,也就不会搞这么一出。
就在张镇海满脑子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事情的时候,李文杰那边也已经给商投吩咐好了。
“陈副县长,商投财务那边这会正在放假,这刚准备赶过去,所以恐怕得等一会了。”
国庆节期间,人都放假过节了,谁能想到副县长突然要查账,这让商投财务那边心里忍不住暗骂不已,放个假都不让人消停。
别说商投财务了,就是审计那边,其实也跟着大吐口水,身为公务人员,一年到头根本没有多少假期,好不容易放个假,居然还特么加班。
陈东可没管这一套,听到李文杰那边安排好了之后,嗯了一声,对着所有人道:“那大家就等等吧。”
“领导,我们都已经拿到补偿款了啊。”王明家属接到张镇海的眼神后,于是立刻开口解释了一句。
另外两个村民代表同样跟着发声:“是啊领导,我们是真的拿到了补偿款,并没有撒谎,领导您要是不信,可以查一下我们的账户就知道了。”
“现在已经不是你们拿没拿到补偿款这件事了。”
陈东笑着安抚着:“大家不用担心,这只是我们政府内部的一次清查行动,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陈副县长……”张镇海咽了咽口水,刚想说什么,可陈东笑眯眯的转过头来,直接让他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不知为何,他看到陈东脸上的笑容后,心里有些发毛,就好像,对方似乎能够看穿他的想法似的。
“镇海同志,你有什么想说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