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等到私底下向叶礼问了一回,却遭遇到了叶礼十几年来唯一一次在自己面前也守口如瓶:“宝珠说了,这件事暂不能说,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叫我告诉你。”
齐氏不禁白了叶礼一眼,顿觉颇有醋意,如今大姑娘在郎君眼里,可比自己还要吃香了。
叶礼看着齐氏没好气的样子,却只是呵呵笑着给齐氏捏肩捶背,又叮嘱了齐氏好生打点华珠这几日穿用的行装,就是不肯说宝珠对他所说的那些话。
因为,那些话太过震惊了,以至于叶礼不敢宣之与众,他害怕这不过是黄粱一梦,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既然这样,还是别叫红缨费神了。
就在程思菡高高兴兴进宫去赴花宴、叶老爹千里迢迢往回赶的时候,忽然有人举报叶家亏空了十万盐课,顺天府衙受理此案,亟刻叫传叶家人问讯。
第二日一早,程思菡便来向叶老太太辞行,这才得知老太太今日将离府去往城外庄子休养,她顿时有些不高兴。
今天自己要进宫,这可是第一次,多么重要?外祖母却偏偏要在这时候出城,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没精力替她打点了?
而且,她还有种自己没被重视的愤怒感。
外祖母现在对自己是越来越不上心了,出门不带自己反而带宝珠的时候,也不是一回两回的,哼,好在自己如今已是县主了,外祖母不疼爱自己,自有别人对她好!
这些天来被众人奉承的飘飘欲仙的程思菡,坐在马车上愤愤不平了好久,旋即又踌躇满志起来。
外祖母算什么,叶家算什么?如今她要去见的,可是一国之母!只要她得了皇后娘娘的欢心,叶家与她,也就没那么大的用处了,外祖母疼不疼爱自己,也没什么要紧。
宝珠和华珠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太太向外走,宝珠看着自程思菡走后老太太便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下有些怜悯。
祖母对她这个外孙女可真是用了心,然而天公不作美,偏她疼错了人。
如今不过是个开始,以后,更过分的事情程思菡也能做的出来,叫老太太提前知道知道,倒也不坏,好歹如今有了心理准备,以后也能不那么伤心不是?
辞别了叶府众人,宝珠陪着老太太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另一边坐着小小的乖乖的华珠小姑娘。
一开始不常出门的华珠还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但马车晃荡了一个时辰后,华珠的眼皮终于沉的睁不开来,脑袋一歪便沉沉睡去,而叶老太太精力不济,也闭着眼睛在养神,只有宝珠,虽然面上也是双眼微合,但脑子里却十分清醒。
今早她已经叫周贵寻人去顺天府衙告发了,所以如今的叶家,已是一片慌乱了吧?
希望三叔不要让她失望啊!
诚如宝珠猜想的那般,自顺天府衙的皂吏来了之后,叶家便陷入了一阵无头苍蝇般的混乱中。
而有能力掌控这一局面的老太太,此刻已经人在城外,旁的譬如廖氏,虽然管家时有模有样,但一听说家里犯了事,京府衙门的差役在门房立等着提人,她顿时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差点没晕过去,还是紧急赶过来的齐氏镇定,道:“事情是否属实还犹未可知,那差人也只说是叫咱们家去人先问一问,二嫂别慌,老太太如今已在城外,还是叫人先将二伯叫回来吧。”
“对对,还是弟妹脑子清楚,”廖氏忽然醒过神来,又忙催着齐氏:“对了,你也叫人将三弟叫回来,他们兄弟无论谁到了,都可到前头应付一二,省得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同人周旋了。”
齐氏点头应是,转头吩咐人去请回郎君叶礼,便错过了廖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
妯娌两个商量完,廖氏自去叫人安排酒席请那些差役稍事等待,齐氏则对着满面惶惶的金珠银珠小姐妹们,温声道:“你们不用担忧,咱们家中向来遵纪守法,又素行宽厚善待与人,况你们大哥哥还是官身,咱们家里必然不会有事的。”
银珠大张着一双湿润的眸子,望着齐氏怯怯地道:“真的吗三婶娘?”
齐氏正要说话,没想到一直沉默的金珠忽然道:“四妹妹,你莫犯傻了,自来民不与官斗,既然有人告了我们家,即便亏空之事不属实,家里也得出去一大笔银子,这还是最好的情况,若是咱们家真的有点什么,只怕……”
金珠忧心忡忡地停了下来,齐氏却觉得一阵惊异,忍不住打量了金珠一眼。
叶府二姑娘,惯常是个莽撞嚣张的代名词,没想到也有见事明白的这一刻。
只是银珠听说了这话,更是吓得眼泪汪汪。
齐氏连忙搂住了银珠道:“四姑娘别怕,你二姐姐说的的确没错,但咱们家家大业大,这么多年下来,也不是没经过风雨,可之前总能安然度过,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银珠最终还是被齐氏说服了,就连金珠也觉得齐氏说的有道理,脸上的惶急之色顿时消了不少。
又劝了几句将金珠银珠姐妹送回了屋,齐氏便回了自己院里,看了一回儿子,见儿子已经吃了奶睡下了,她心里稍稍安慰,正想着如今还在路上的华珠和宝珠老太太一行,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就见秀烟一下子掀开了帘子,面上则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齐氏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给儿子掖了掖薄被的被角,又吩咐奶娘好生看着,这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
“怎么了?”
“不好了夫人!”秀烟带着点哭腔急急道:“门房上来说,三爷先回来了,可那些差役一看是三爷,酒也不吃了,将三爷押起来便要走……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你说什么?三爷被官差押起来了?”齐氏也是一惊。
秀烟哭丧着脸点了点头,齐氏一边往外走,一边又问:“那二伯呢,可曾回来?”
“还不曾。”秀烟摇了摇头。
齐氏便心中一突。
今日二伯去做什么了,她虽知道的不详,但除了花街柳巷,还能是哪里?
而且听说二伯最近常去一家新开的红香苑,而那红香苑,齐氏上次回娘家时想着买点时鲜的果子,便绕了些路,还曾从红香苑门前路过,依稀记得,那里和叶家距离可不算远。
这会子的功夫,别说一个红香苑,便是再远一倍的距离都可到了,怎么的二伯竟未回来,反倒是去更远的吕指挥使家中贺寿的郎君先回来了?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