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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问题,镇国公府内也在谈论。
“爹,殿下的伤势怎么样了?”
镇国公世子苏梦霆一身锦衣常服,板着一张比镇国公还要严肃的俊颜,接过苏裕递过来的头盔宝剑等物,追着问道。
虽然两父子都被皇帝赐宴,可庆功宴结束之后,苏梦霆便被放出宫来,而苏裕因是重臣,宴后又被皇帝单独召见,之后还借机去探望了一下大皇子。
面对儿子的追问,苏裕没好气道:“你老子累的只剩一口气了,你还只顾问别人,哼!”然后板起一张老脸,大步流星朝府里走,就是不理苏梦霆。
被落在后头的苏梦霆有些无语,追上去唤了一声:“爹——”
这一声虽有祈求,还有责备,知子莫若父,苏裕一听就听出来了,顿时转回头瞪眼道:“怎的了,老子说的不对?”
苏梦霆当然不能反对老爹,可对老爹这幼稚的醋意,又实在是无奈的很,便站住了脚,一双星眸望定了苏裕,虽然这沉默的模样看着更加不逊,但苏裕却乐了:“好了,这次你可是犯在老子手里了,不过,你老子我宽宏大量,只要许我大醉一场,便可既往不咎!”说完还咕哝了一声:“宫中备宴的也忒小气,竟然没有备足了酒水……”
“爹爹!你又要饮酒,我要告诉娘!”忽然一旁的夹道中窜出一个红衣身影,苏裕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家宝贝女儿,顿时不悦道:“好啊,莲儿,爹爹这么疼你,你又同你哥哥唱双簧是不是?”
苏梦莲的确有些心虚,见小计谋被识破,顿时抱住苏裕的胳膊一阵摇晃:“爹爹爹爹,莲儿知道您最疼莲儿了,那您为了莲儿,就疼一回自己吧,太医都说了不许您再过量饮酒了,您难道不怕出了什么事,娘、哥哥和我再担心么?”
俗话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可莲儿同自己这个做爹的也是百般体贴,苏裕看着娇娇女儿,只得举了白旗,“好好,不过量,就喝一小杯,还不行么?”苏裕搓着食指和拇指,十分低声下气地向儿子和女儿商量道:“就这么一小杯,一定不碍事的,你们俩可千万别同你娘说!”
“别同我说什么,嗯?”另一个气势十足的女声从身后响起,苏裕老脸一白,连忙堆起满面笑意,回头道:“夫人,你怎的也到前院来了?可是迎候夫君?”
苏夫人张怀真瞪了涎着一张老脸的镇国公一眼,道:“我倒是来迎我夫君,可惜我夫君可能不大欢迎。”
“欢迎欢迎,怎么敢不欢迎呢……”苏裕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机智地转移话题:“夫人从母亲处来?母亲可好?”
苏老太太到底上了岁数,大冬天里就有些不受用,今日连进宫朝贺都没能成行。
儿子和女儿面前,张氏总要给夫君留面子,便道:“母亲都好,你不用担心。”
苏裕又忙道:“那夫人可好?今日一早入宫,劳累你了。”
张氏没好气地瞥了苏裕一眼,对他这殷勤的模样十分嫌弃,只看着苏梦莲道:“莲儿不是说今日要去看你哥哥,给你哥哥送花送果么?怎么我听如月说,你那些花儿果儿,一个也没给你哥?”
“啊……”苏梦莲不意母亲的话头忽然转向了自己,顿时忙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苏裕。
可张氏在苏府积威颇重,苏裕给了女儿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便用下巴示意女儿去求儿子,毕竟在这家里,儿子的话,有时候比自己还管用。
苏梦莲也乖觉,忙看向苏梦霆,见苏梦霆一点也没有拔刀相助的意思,便硬着头皮道:“娘,我见那么多姑娘家给哥哥投花掷果的,哥哥都不胜其烦了,我怎能还雪上加霜呢?是以就高抬贵手没砸他,哥,我好吧?”末了苏梦莲还转向苏梦霆卖了一个乖。
苏梦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张氏却用手指使劲点了点苏梦莲的额头,骂道:“鬼丫头,别想糊弄我了!你什么用心我还能不知道?不过,如月说二皇子也去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苏梦霆和苏裕都不知道,苏裕沉声道:“二皇子同你都说什么了?”
虽然张氏已从如月处得知了大部分详情,不过还是想听苏梦莲再说一遍,三人齐齐望着苏梦莲,苏梦莲一下子成了焦点,顿时有点不自在地道:“哎呀,没什么嘛,他就是想离间我和大皇子殿下的情谊,不过,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说完便把二皇子如何同她“偶遇”,又如何讨好,还将自己如何奚落二皇子的事说了一遍,只隐下了杨道业末了那句关于杨道济有心上人的话。
苏裕张氏同苏梦霆听完,都有些无语,杨道业毕竟是皇子之尊,虽说自家早已站了大皇子,可这么明目张胆地得罪二皇子,也太猖狂了些,但这的确是苏梦莲能做出来的事,若她真的学会了委婉,那反倒是见鬼了。
最后还是苏裕发话了:“莲儿的话虽然有些过了,但我们早就得罪了皇后,即便对那杨道业有所礼敬,日后他若得势,也绝不会容我,是以,莲儿不需委屈自己,尽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就行了。”
张氏无奈地瞥了苏裕一眼,她是不太同意女儿这般直率不顾后果的,可惜有苏裕这个父亲在旁边一个劲儿的鼓吹,天长月累,导致苏梦莲变成了这样的性格,如今是想改也改不过来了。
不过作为母亲,她还是说道:“京都不比西北,莲儿以后说话行事,还需三思而后行,毕竟你姨母不在世了,若你姨母在,倒也还有个转圜,唉……”
张氏叹了一口气,表情也落寞了下来。
她口中所说的,便是皇帝的元后、杨道济的母亲张怀素,也是她的亲姐姐。
苏裕知道夫人同先皇后姐妹情深,自先皇后逝世以来,夫人每每想起便落泪,便不顾儿女在侧,上前揽住张氏的肩膀道:“夫人莫伤怀,虽没有孝元皇后为我们说话,可我苏裕难道是要靠别人才能护住妻儿的吗?夫人尽管放心好了,我观大殿下越来越沉稳,只要他稳得住,日后……必是他的,咱们也就不用怕了。”
“不过,我听说殿下中了一种奇毒。”苏梦霆在一旁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