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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积威多年,骤然大怒,程思菡还是有些畏惧的,再说叶老太太到底也曾疼爱过她,她多少还有些感情,便低了头:“外祖母,菡儿怎敢?”
叶老太太刚缓过一口气来,却听程思菡又道:“只是,我必须要见宝珠,外祖母别再拦着我了,要不然,我真的要不客气了。”
叶老太太刚想问程思菡到底是个怎样的不客气法,就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哦?程表妹现在真是威风了,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程思菡抬眸一看,见来人正是叶宝珠,心中憋的那股劲儿一下子便上来了,脱口而出道:“叶宝珠!你这个虚伪小人,明着这个不嫁那个不嫁,背地里却同那大皇子暗通款曲,真是不要脸至极!如今大皇子在皇帝面前亲自要求娶你,为此不惜得罪皇后和康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老太太本责怪地看着袁妈妈,毕竟没有人通风报信,宝珠怎会来的如此之快?不过陡然听到程思菡这话,老太太顿时愣住了。
大皇子要求娶宝珠?
竟然是真的?
一股狂喜从叶老太太的心头升起。
她是生意人,做什么事都爱计较得失,务必寻求个利益最大化,当初为儿子们娶妻便都是出于这种考虑,只有轮到女儿时,才一时心软,叫她嫁给了她自己看中的穷小子……至今老太太都追悔莫及。
因此虽然老太太不愿意干涉宝珠的婚事了,但眼见她能嫁入皇家,这简直已经达到了一介盐商联姻权贵的最高境界,老太太心中怎能不喜?
宝珠听着这话,心头大震,旋即恍然大悟。
怪不得杨道济方才遣人来说,要同她一晤,请她务必赏脸,原来是为了这事。
她本来都换好了衣裳准备出门了,没想到寿宁堂的小丫头来报,说程姑娘来了,还指名点姓的要见她,连老太太都拦不住,老太太还气的差点晕倒,宝珠哪还有心思去赴大皇子的约,便带着人立刻来了寿宁堂。
“你说大皇子为了求娶我,不惜得罪皇后和康王妃?别说笑了,那怎么可能!我同大皇子可一点不熟,别是你搞错了吧!”宝珠啼笑皆非地走进寿宁堂,对着程思菡,一点也不相信地道。
“我怎么会搞错?”程思菡对宝珠的态度十分不满,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问罪的对象竟一点不当回事?急于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程思菡便道:“前些日子康王妃在皇后娘娘面前抱怨为康王庶长子娶妻困难,我便对康王妃提了你,康王妃打听之后觉得十分满意,今日便入宫请求赐婚,哪知道皇后娘娘去见皇帝时,大皇子竟说你同他早已私定终身!这是怎么回事?叶宝珠,你别说你一点都不知道!”
宝珠挑眉,“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过……程表妹,原来你还曾关心过我的婚事,真是多谢你费心。”宝珠皮笑肉不笑的道。
原来她今天差点就被程思菡坑进那吃人的康王府了。
康王庶长子杨道渝,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全京都无人不知,程思菡竟想塞给自己,这般心思,实在恶毒。
叶老太太此时也反应了过来,抖着声音道:“菡丫头,你说的那是谁?可是康王府那欺男霸女的小王爷?你,你竟想把宝丫头往火坑里推……咳咳……”叶老太太猛咳一声,袁妈妈连忙抽出锦帕塞进老太太手里……等老太太拿开了再看,素色锦帕上竟有点点红丝,触目惊心。
宝珠一见,忙将老太太一把扶住,连声叫人快去请大夫,又叫人端茶水,伺候老太太漱口,只把程思菡晾在一边。
寿宁堂中人来人往,却无人理会程思菡主仆,程思菡见状,又是一阵恼怒,不过转念一想,她前脚来叶府,后脚叶老太太便病倒了,传出去未免有损自己的名声,便又厚着面皮上前道:“外祖母怎么了?可是之前的病未好透?”
宝珠懒得理她,程思菡又自顾自地道:“我知道太医院院正裘大夫医术高明,叫人拿了我的帖子,将裘大夫找来给外祖母看一看吧。”
宝珠没好气道:“多谢荣安县主,祖母这病乃是气的,只要气她之人消失不见,想必祖母就能缓过来,用不着请什么太医。”
“叶宝珠,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程思菡怒道。
“哪里哪里,县主贵人事忙,哪敢劳您费心,您还是省省吧。”宝珠一点不客气地道。
程思菡心中更怒,却想着大皇子对宝珠的维护,到底有些顾忌,不敢发作出来,便忍气吞声,到老太太跟前垂泪道:“外祖母,您怎么样了?都是菡儿不好,一时心急,竟害得外祖母犯了病……”
叶老太太此时对程思菡再无半分怜惜,只是想着她准二皇子妃的身份,柔声道:“不妨事的,人老了,身体难免出毛病,同你不相干。”说完又对宝珠道:“不用去请什么大夫了,我这就是老人病,躺一躺就会好了。”
这话是在给程思菡吃定心丸,若不然,叶府真的大张旗鼓的找大夫,程思菡的名声也就不好听了。
程思菡松了一口气,便懒得再伏低做小,只想快快离开叶府:“虽说如此,可外祖母还是要多保重才是。我今天从宫里出来还未回家,怕家中爹爹担忧,便先告辞了,外祖母,改日我再来看您。”
宝珠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叶老太太却点了点头道:“是该保重。好了,菡丫头早点回去吧,免得叫你爹爹挂记。”
程思菡便应了一声,又带着浓重的怀疑看了宝珠一眼,宝珠只做不知,程思菡无法,这才带上碧蝉出了叶府回家去了。
叶老太太看着程思菡离去的背影,等到丫头回说程姑娘已经离府,这才坐起来,对着宝珠道:“宝丫头,你如实同祖母说,方才菡丫头说的,你同大皇子私定终身的事,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