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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想也是合理的。
毕竟只要杨道济不死,天然地站在皇位继承人的首要位置,他后面那些弟弟妹妹们,自然是半点也没得分了。
在这个前提条件下,杨道济能同宫中妃子们关系好,那才是怪了,所以宝珠一点不惊讶。
苏嬷嬷却有些惊异,她话都说完了,叶家姑娘这满不在乎的模样,到底是真的有底气,还是虚张声势,她竟有些看不清了。
乾清宫中,皇帝高坐在御案之后,底下站着六部官员并几位阁臣,三位年长皇子,也都站在一边。
“自去年西北一战,博古齐那失了马哈太部这一强有力的支持,如今瓦剌四部,只有杜尔伯特对博古齐那仍旧忠心耿耿,其余厄鲁特部和硕特部则纷纷生了异心,博古齐那焦头烂额,此时我朝出兵北伐,实是铲除瓦剌的大好时机。”年过六旬的申阁老激动地胡子一抖一抖。
皇帝听了十分高兴,北伐之事乃是他率先提出,朝臣们却并不很愿意,毕竟之前那一战的军需和粮草便全赖京都富户,之后国库便又恢复到了一贫如洗的状态,如今再打,哪里来钱?
皇帝却想打,有生之年将瓦剌永远的赶出武朝西北边境,还西北民生一个安稳太平,乃是皇帝夙愿。现在瓦剌自己生了乱子,武朝出兵便占尽了天时,再有朝臣支持,便又多了人和,如此一来,何愁此战不胜?
“申爱卿说的好,如今天赐良机,不可错过!朕欲发兵二十万,亲征瓦剌,讨伐博古齐那!”皇帝说完,便目光炯炯地看着一众大臣。
皇帝亲征这件事,众臣还不知道,因此纷纷变色。
次辅乔阁老首先跪地,道:“万万不可!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亲历险境?瓦剌蛮夷,虽势大,却是芥癣之疾,动不了国本。可陛下亲征,若有闪失,则我朝危矣。因此,老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三思而行。”
这当头的一盆冷水泼的皇帝十分不舒服,可乔阁老所言又句句有理,眼见大臣之中不少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皇帝便有些不悦。
李阁老察言观色,见皇帝面色发沉,便站出来道:“次辅大人此言差矣,我朝开国以来,太祖便是马上天子,成祖更数次亲征,方打下我朝辽阔的疆域,如今陛下年富力强,怎么就不能亲征瓦剌了?至于陛下的安危……恕我直言,次辅大人对我朝兵将的能力,看得未免也太低了些。”
乔阁老冷哼一声,道:“陛下的安危乃国之大事,谨慎一些又有何错?难道不闻前朝河子坡之耻乎?”
乔阁老此言一出,众臣尽皆色变,先前有些被李阁老说服的人,神色又重新凝重起来。
河子坡之耻,乃是前朝梁时的一件奇耻大辱,当时梁朝末帝听信宦官之言,带兵巡边,不料遭遇北蛮,大败而归,这还不算完,北蛮乘胜追击,不仅攻入梁都,俘虏了皇帝和众大臣,还将梁都青壮男女尽皆押往北方,一时间公侯如走狗,王妃公主尽皆沦为蛮人的玩物,大梁国灭,并直接导致了中原大地上近百年的混战。
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北方一度凋敝至千里无人烟,白骨蔽平原,直到武太祖横空出世。
武太祖以一介布衣强势崛起,连年征战,这才渐渐了平定了四方战火,在中原大地上建立了一个无比强盛的政权,便是如今的武朝。
“次辅大人怎可拿那梁朝的亡国之君同我父皇相提并论?”
李阁老正要反驳,就听皇子中间传来一个声音,儒雅清朗,正是二皇子,他便不再说话,只把机会留给了二皇子。
皇子参与政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三个皇子开始领差,每逢大事,皇帝总要将三个年长皇子全部叫来旁听,并允许发表看法,皇帝都这样做了,大臣们也纷纷配合,有什么事,只要皇子们肯开口,总要叫他们说完。
观了这些日子的政,杨道业如今插嘴插的驾轻就熟,尤其在小朝之上,他那个皇兄不爱发言,皇弟也口拙的很,杨道业便独领风骚,很是得意。
见二皇子照常有话,众人的眼光都集中过来,杨道业这才不慌不忙地转向皇帝道:“父皇,儿臣以为,乔阁老所虑过多,如今我朝兵强马壮,将军思战,小小瓦剌不足为虑。父皇御驾亲征,一壮国威,二抚边民,三慑瓦剌,可谓顺应天意,儿臣请求为父皇马前卒,为助父皇建立不世之功效犬马之劳,还请父皇恩准!”
皇帝被儿子说的老怀大慰,他年少时便自诩文武双全,也曾带兵打仗,奈何继位以后政务繁忙,天下又尚算承平,便没有亲征的机会。
而去岁西北军大败瓦剌之后,皇帝发现他那颗沉寂多年的好战之心重新复活,再加上内心里隐藏的想法,便一力主张亲征。且若此战胜,以后史书之上,自己的评价那里除了文治也会增加一个武功,那才是明君之道啊!
因此听杨道业请战,皇帝立刻准了:“二郎有心了,之前没叫你到军中历练,这次朕一定给你机会。”
“父皇,儿臣也愿为执戟,杀北蛮护圣驾!”三皇子杨道靖年方十五,却也是一名沙场小将了,说起话来意气风发,皇帝更加高兴,连连点头。
“好好好,朕听忠义伯说,三郎在战场上十分勇猛,这次朕也要看一看三郎的英姿。”
杨道靖被皇帝赞许的眼光看的更加激动,俊朗的面孔上都发起光来,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朝气蓬勃,虽站皇子末尾,风采却分外夺人。
众臣见了,面上虽赞,心中却都有些复杂之感。
三皇子这般出众,不同于大皇子的沉郁,也不同于二皇子的温文,天然便有一种充满希望和一往无前的锐气,然而,却是庶出。
前面两个兄长健在,大位便没他什么事,再优异,还能越得过礼法和规矩?
杨道业见三弟出了个大彩,心中不忿的很,去年那一场仗,皇帝没叫他去,若不然,这样的风头,轮得到老三?
再一瞥旁边的皇兄杨道济,见他一脸的平静无波,杨道业心中纳罕,去年功劳最大的老大,怎么竟一言不发?平时那些东西无甚用处,争不争也就无所谓了,但这可是军功!难道老大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