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今日皇后娘娘派来的礼仪嬷嬷入住程府,程大猷事先是知道的,眼下一见秋嬷嬷,程大猷便明白,这就是那位礼仪嬷嬷了。
只没想到,这位嬷嬷竟会插手他的家事。
秋嬷嬷见程大猷神色不虞,便知是触着了他的底线,却不慌不忙道:“程都督,老奴有一言,不知程都督听还是不听?”
程大猷虽未将一个嬷嬷放在眼里,但他素来胆大心细,知道秋嬷嬷的背后便是皇后娘娘乃至二皇子,自不会鲁莽行事,便点了点头道:“嬷嬷请说。”
秋嬷嬷却看了看床上的戚姨娘,道:“都督,还请借一步说话。”
程大猷虽然不悦,但既已允许秋嬷嬷说话,便不会因这点小事而废止,便不顾戚姨娘祈求的眼神,起身出去了。
秋嬷嬷按了按程思菡的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便随着程大猷走了出去。
夕阳如火,程大猷凭栏而立,一股沙场宿将的凛冽气息便陡然而起,秋嬷嬷到底只是个深宫女子,心下便已怵了。
“嬷嬷,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是,”秋嬷嬷唯唯道:“都督宠爱戚姨娘,如今戚姨娘被罚,都督一定心生怜惜吧?”
程大猷何止是怜惜,简直是心疼了,戚姨娘是他的青梅竹马,当年即便他娶了叶檀儿为妻,要戚姨娘委屈做小,她也毫无怨言,因此这些年来,戚姨娘一直都在程大猷的心上。
“可戚姨娘如今心大了,都督竟也要纵着吗?”秋嬷嬷见程大猷不说话,便道:“都督,戚姨娘再受您的宠爱,终究只是一个妾,在县主面前,还需行礼的,但是今日戚姨娘却公然责难县主,县主若不作为,试问县主的面子往哪里放?都督,您可要明白,县主嫁给我们二皇子,以后前程无限,难道,你要为了一个贱妾,便委屈了县主了吗?您就不怕以后县主怀恨在心?”
程大猷听得眉头紧皱,他在程家说一不二,从未想过,程思菡竟会因此记恨在心。
秋嬷嬷见程大猷被触动了,才接着道:“况且,今日二皇子回护县主,都督转眼便要责罚县主,那又将二皇子殿下放在何等位置?以后,若殿下因此怪罪县主软弱可欺,而因此见恶与县主,都督又当如何?”
程大猷心中一凛,是啊,二皇子身份尊贵,注定不会只有菡儿一个正妃,倘若菡儿失宠,那自己之前的苦心经营,岂不是都将作废?
“嬷嬷放心,本都督晓得轻重,不会责罚菡儿的。”
秋嬷嬷却不满足,试探道:“那戚姨娘?”
程大猷闭了闭眼睛,知道此番不如了秋嬷嬷的意,便是逆了二皇子的心思,只得道:“我自会责罚与她。”
秋嬷嬷这才道:“如此,老奴便先行退下了。”
程大猷点了点头,又站了片刻,便重新回了戚姨娘的院子。
此时程思菡同秋嬷嬷已经离去,屋里只有戚姨娘并一个丫鬟在,程大猷一进去,戚姨娘便直起身子,泪眼朦胧地看了过来。
程大猷却想着秋嬷嬷的话,狠下心道:“戚氏,我将程府交给你,本出于一番信重之心,没想到你却忘了本分,苛待菡儿,罢了,以后府中的事,你不用管了,直到菡儿出嫁之前,你都不许出自己的院子。”
这便是禁足了,戚姨娘何时受过这般惩罚,顿时又惊又怒,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程大猷却顾忌秋嬷嬷,便忍住上前安慰的心思,转身出去了。
“爹爹真的没有安慰戚姨娘?”程思菡听着碧蝉新打探来的消息,兴奋地道。
“是啊是啊,听说老爷还将戚姨娘禁足了,说是直到姑娘出嫁之前,都不许她出来了。”
程思菡冷哼一声,不过是禁足,总有放出来的一天,这算什么呢?
不过,想到以后自己想干什么便可以干什么,再没有人来对她指手画脚,程思菡的心里还是很高兴。
因此自戚姨娘被禁足之后,程思菡每日里过的舒心无比,想买什么便买什么,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新首饰更是打起来没完,新衣裳也做了一套又一套,秋嬷嬷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说,直到管家来说,程府没有银子了。
“什么?”程思菡不可置信地看着管家道:“你说我们家没有银子了?可是爹爹的俸禄呢?还有我的赏赐呢?”
管家跪在地上,心想就您那花法,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您挥霍的,还问什么俸禄赏赐?
“老爷一年的俸禄才不过五百两,还不够县主半月的花销,至于县主的赏赐,之前戚姨娘不让动,说是以后还要做为嫁妆送进宫里的,是以小人并不敢动。所以先拿了县主铺子里的盈余应急,可是昨日铺子里的掌柜来找我说,再从铺子里抽钱,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程思菡目瞪口呆,她现在才有点明白为何之前戚姨娘一直扣扣索索,原来,她的家里,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秋嬷嬷适时站出来道:“县主,老奴听说,您之前一直住在盐商叶家?”
程思菡眼睛一亮,是啊,自家没钱,可外祖母家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