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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韫的灵修天赋本就不是绝顶,再这般下去,迟早要为这份任性付出代价。
这世间,又哪里有人,能护住她呢?
此时已经开始担忧慕容韫风头过甚的慕容晴却猜不到,还真有人能护住……
所以,她提着裙摆,步履匆匆的赶了过去。
然后一把子抓下了还在作威作福的慕容韫……
一见慕容晴来,嚣张的慕容韫当场变成了和善小白花。
她不敢直视着慕容晴眼中的怒气,只敢讨好地笑道:
“嘿嘿,母亲,您来了啊。”
慕容晴嘴角带着端庄的……嗯……冷笑:“呵,待会收拾你。”
慕容韫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是有点慌了……
但很快,不过在看到一侧拿着证据的黎烬时,她又不慌了。
反正等这些混账被清除了,她母亲的心情自然会好的,到时候才舍不得和她一般计较呢。
然,慕容韫的目光转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黎苏……
奇怪,这人不是说他稍后就到的吗?
人呢?
看不到黎苏在,慕容韫也只能在慕容晴的注视之下,卑微地缩了一下身体。
随之而来的蔺沅见了她这模样,出于格外玄妙的亲近之意,他上前缓了神色给她撑腰:
“小郡主,别怕,微臣帮你。”
他这一出声,慕容韫的身形就是一僵,虽然声音有些许的不同,但这是蔺沅!
她的……生父。
终于,她又见到他了……
慕容韫迫不及待的转身,在看到青年蔺沅时,眼眶一红就冲了过去……
在蔺沅错愕的目光下,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这本该是引人注目的举动。
但是在慕容晴将慕容韫扯到了一边后,黎烬便正义正言辞的向皇帝禀告淮安王与太川王,西蜀王,百里丞相等人勾结之事。
这些天大的事情一出,哪里还有人会注意慕容韫了?
尤其是永安王还砸了一系列的证据和人证下来。
相比之下,慕容韫的这个举动,简直微不足道了。
可在蔺沅心中,莫名受到如此依恋的他,却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一开始,他只是爱屋及乌,借由这小郡主回来而已。
但这小郡主,为何如此的令他心软。
这让蔺沅的心情有些复杂。
“蔺沅……你终于来了。”
慕容韫抱着蔺沅的大长腿就是不撒手,这直接让慕容晴的脸色裂开了。
她这个时候,本来是应该关心国家大事的,毕竟永安王的每个字,都关乎这南褚。
但是阿韫这是在搞什么?!
慕容晴完全没办法投入到永安王和太川王的争执之中了。
她伸手想要把慕容韫从蔺沅身上扯下来。
然而,慕容韫简直像是个猴子,扒拉着蔺沅,压根扯不下来。
这孩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慕容晴的面色精彩极了,想骂场合又不对,心里还发虚……
最后,所有的怒火只能化作几个硬生生的字:“阿韫……你注意点。”
当然,这个时候,慕容晴已经心累极了。
她看着两人,眸中带着不确定……难不成,父女的血脉,当真就如此神奇吗?
蔺沅从来不是好管闲事之人,怎么一见阿韫就如此好脾气?
慕容韫其实也就是上头了一下,她回过神来之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在听到慕容晴的声音时,她眼睛一转,就拿出了小孩子才有的权利来。
娇声娇气道:“我不,蔺沅郡守最好了,我就要他陪着。”
慕容晴:……竹板炒肉也不错,你看好不好?
然后,形势就变得诡异了起来,永安王和太川王的相互指认越发频繁。
但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会有痕迹。
而虚构的证据,也无法指责一个身正的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永安王拿出了压箱底的证据:“本王本不想这么快搅动社稷根基。”
“只是,谢广原,你未免欺人太甚了些!”
“如此迫不及待的除去本王,不就是想要隐瞒你在太河的那些私兵吗?”
这话,这证据一砸,太川王的面色彻底灰白了。
他知道,他完了。
黎烬见他住口,眼神一冷,继续道:“十万私兵,你好大的胃口啊!”
要私养十万私兵,背后耗费的民脂民膏不可估量。
怪不得星落郡连年败落,谢广原强行倾覆两郡之力,才养肥了这十万人!
吃人不吐骨头,简直可恨至极!
太川王本想再狡辩几句,不料就在此时,他身侧的案几之后,看似狼狈,实则慢悠悠的爬出了一个……‘自己人’
穿着墨色小袍子的,他新封的太川王世子——谢澜衣。
今年十岁的谢澜衣小脸柔和又貌美,像是一个小姑娘。
嗯,尤其是搭配上他如今那面上的懦弱,自责,愧疚,挣扎等等糅合在一起的复杂神色,演技简直不能更妙了。
就连拽着蔺沅衣角的慕容韫都差点给他鼓掌了。
好家伙,谢澜衣这演技更胜从前啊。
对,就这姿态,慕容韫一眼就知道了这货和她一样,披着小屁孩的皮呢。
只见柔弱的谢小世子几乎咬破了唇,终于扑到了太川王的面前,下跪,抱大腿,一气呵成,毫无错漏。
“父王!”
“瞒不住了啊,认了吧,儿子就说,那些事做不得!”
“因果循环终有报,养那十万人有什么用,府里都要掏空了!”
谢小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简直丢尽了谢广原的脸……
论关键时候扯后腿和落井下石这档子事,没人能比他更擅长了。
更别说谢广原本人了,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这个蠢货拖油瓶,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滚开!”
事已至此,他也不再狡辩什么,而是目光如鹰的看向了西蜀王:“秦令,你还在等什么?”
“本王若是败了,你西蜀也没好果子吃!”
而被踹开的谢澜衣早就机智地借力一滚,滚到了慕容韫脚侧,而后呲溜一下,拽住了她的裙角,熟练躲藏……
慕容韫连忙稳住衣带,保留尊严……
余光间又看到他眼底的得意和幸灾乐祸,就这欠揍的模样,她好像知道为什么谢广原总要踹他了。
那边,被迫上贼船的西蜀王只能咬牙纵身,来到了太川王的一侧。
两人倒是难得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抬手放出了灵力信号,让早就囤于宫内宫外的人手开始进攻。
位于首位的皇帝慕容厦依然稳稳当当地坐于龙椅之上,与身后一众花容失色的后宫妃嫔们相比,慕容厦显得格外的冷静。
“野心之徒,焉能有好下场?”
“今夜,朕就拔了你们这些毒瘤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