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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换真心,必有所得。”
星贵妃向来知道谢澜衣骨子里是个言行不一的孩子,自小就是这样……心眼极多。
当然,她没有觉得这点不好,因为是谢澜衣自小的环境塑造了这样的他。
若非如此,他怕也是活不到现在。
而这孩子,也是苦命人,星贵妃希望他能过得顺遂……
所以,她也愿意点破这两人之间,那尚且有些朦胧的情愫。
大约是当初的自己,没有遇到这样的知心人,所以现在她更乐于撮合小辈。
这番话,白云织尚且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谢澜衣看着被放在手上的,属于白云织的手,眸光微深,而后伸手握紧。
这一回,他的脸上满是认真,携着白云织给星贵妃行了大礼。
“澜衣,必当谨记娘娘教诲。”
“今后……也定会好好待云织。”
谢澜衣的手是有力的,又是温热的,白云织余光看着相握的手,有些出神。
还是第一次和他有这般的接触……像是有情人一般。
她愣愣的被谢澜衣带着行礼,这一瞬间,她又觉得有些荒谬起来,这谎……似乎撒的有些大了……
谢澜衣……他想好以后要怎么和这位贵妃娘娘解释了吗?
这位娘娘如此真心待他,若是知道了这是骗局,也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白云织越想心里越是愧疚,觉得自己成了为了那点子矿,就和这个变,态一起出来骗人的恶人。
“好了,都乖,下去吃着喝着吧。”
星贵妃笑着摆了摆手,让两人入座,而后吩咐身边的侍女开宴。
既然是菡萏宴,自然不能一直晒着这些贵女们。
虽说太子没来,小谢又自己带了意中人来,不过宴都摆了,当然是要继续的。
贵女们虽然很是遗憾少了这一个机会,但也没人会傻得得罪星贵妃,因而当即就跟着谈了几句诗词歌赋。
又或者是有自荐着,要来弹上一曲的。
谢澜衣对这些并无丝毫兴趣。
此刻,他正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有些迟疑是要松……还是不松。
松手的话,有些不舍,不松的话,倒像是他赶上去的……丢人。
可白云织却没有这些挣扎的心理,她才跟着谢澜衣落桌,就被桌案上精致的鱼生吸引了。
“好妙的刀工啊!”
白云织看着中心那盘片得薄如蝉翼的生鱼片,两眼微亮,只见厨工还十分雅致地把这些鱼片摆成了莲花状。
而中间,又是一朵半开的白莲,莲香阵阵,不止雅趣,还中和了淡水鱼的微腥。
太河郡内虽然也常吃鱼生,却没有这般讲究。
白云织正好也爱这一口,当即就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拿了筷子要吃……
谢澜衣看着她这幅模样,眼中有些懊恼,方才他居然为了那么一点子小事情纠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让谢澜衣有些郁闷,可见她对这鱼生很是喜爱,还是将面前的蘸碟推了过去,解释一二:
“这是宫里特有的金齑玉脍,必须搭配上这特制的蘸碟才最味美。”
“而且,只有这个时节,这金齑之中,才会多加一味莲子。”
谢澜衣到底是从小在宫里住过几年的,对于这些宫里的菜肴,那是如数家珍。
但偏偏是这样寻常的几句介绍,却让白云织的脸上露出了佩服:“原来这么讲究啊。”
“你真厉害,居然知道这么清楚。”
这还是……白云织第一次这么由心的夸他……虽然只是因为一道菜而已。
但谢澜衣心中的那丝郁闷和懊恼,却是忽然散了。
他褪去了以往面上的假笑,面上多了几分由衷的笑意。
他本就长得颇有些女气,平时强绷着倒是不显,如今这放松的一笑,当即就给他添了一份软和……
白云织蘸着鱼生的动作慢了几分,而后忽然有些面热的挪开了目光。
见鬼了,她居然觉得现在的谢澜衣很好欺负……真是疯了,他可是虚伪的变,态啊!
白云织暗暗摇了摇头,一口把筷上的鱼生都吃了。
鱼生一入口,她就完全被征服了,什么谢澜衣的事情,更是忘在了脑后……
坐在对面的秦琴则是收回了颇为不敢置信的目光,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没想到谢澜衣居然真喜欢这姑娘……
她可从来没见过谢澜衣还会提醒人吃鱼生要沾蘸料的……而且还笑得这么善良?
这人平时最喜欢看人出丑了。
看来是真心的了。
意识到这点的秦琴忍不住看了看檐外的太阳,确定了一下今日的天象是否正常。
而她这一动,就把和琉妃聊天的星贵妃吸引过来了。
星贵妃轻柔地喊了声她的小名:“阿琴?”
秦琴瞬间回神,连忙转头看向了星妃,满是尊敬的答道:“阿琴在的。”
与谢澜衣相比,秦琴是一直留在宫里的,星贵妃没有女儿,对她也就十分上心。
而这一次,秦琴脱离了秦贵妃的教养,在星贵妃的抚育之下,十分正直地成长着。
所以星贵妃也喜欢这个识趣的孩子。
加之如今西蜀已经不再需要秦琴牵制,她也是时候寻找自己的人生了。
皇宫不是久留之地,星贵妃希望她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因而话里,也带着提醒:
“现下小谢已经有了心上人,你也要抓紧些才是。”
“若是有喜欢的人,可要告诉本宫,本宫给你做主。”
到底是占了一个教养之名,即便西蜀王府已经败落,但是星贵妃有自信,自己能给对方做这个靠山。
短短的几句,秦琴却明白这位娘娘的善意。
她当即就上前跪坐在了星贵妃的身边,笑着撒娇:“那可不行,阿琴还想多在娘娘身边待着。”
“最好能混上一辈子呢。”
白云织看着这似母女般的两人,眼中带着些许怀念。
她的母亲去得早,不过她也曾拥有过这样的亲情……平时不觉得,如今一看,她倒是有些想母亲了。
较之于她,谢澜衣则是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目光甚至有些凉薄和嫌弃:“哼,就知道唧唧歪歪地找靠山。”
听了一耳的白云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煞风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