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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然的,黎苏脑中又响起这句话,慕容韫当时的声音,是那样的果决,那样的确定,甚至还带着几分避之不及。
避之不及?黎苏想到这个成语,灰蓝色的瞳孔中出现薄雾,那时候,她让人捆了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世子?”
“世子?!!可要用膳?”
黎五古怪的看着面前,望着堵墙神游天际的主子,面上带着不解,也跟着看了看墙面,没问题啊,甚至很干净啊?
所以主子是在思考什么大计划吗?近日王妃也没说有什么计划要布置啊?
而且今天连个月亮都没有,主子也无法借助月光修炼,这到点不吃饭,在这神游什么呢?
黎五心中一堆疑问,表面上却是似模似样的请示着黎苏,他一个属下,也不敢置喙什么。
“不必,你下去吧。”
黎苏羽睫微动,回过神,突然意识到自己想了些无关紧要的事,一时更添几分烦躁。
他居然在想慕容韫,这怎么可以,慕容韫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
若是她识趣,届时也不是不能留她一命......
对于这位高冷男主黎苏的纠结,慕容韫是全然不知啊,她只是慢慢悠悠的用了膳,抿了口清茶,等着李芸瑾回来。
不出慕容韫所料,不过一个时辰有余,李芸瑾就给她带来了好消息。
“灵公公说,陛下愿意见您,就在今晚。”
李芸瑾急步上前,行云流水的屈膝行礼后,不等慕容韫问,她便直接说了。
“很好!”慕容韫闻言大喜,连忙放下手中茶盏,刷的起身进屋要小翠给她换身衣服,再上个妆什么的。
倒不是要打扮的多么光鲜亮丽,而是......
“小翠,就那身,新做的素色的那套。”
“还有,这粉白点,胭脂要淡点。”
她得收拾的憔悴些,才能打动皇帝舅舅的心啊。
“是......郡主。”小翠不明所以,放开了平时慕容韫最爱的朱红胭脂,转手拿了盒稍淡的为她轻点了两下,就被慕容韫扫开了手。
不多时,慕容韫就把原主那份艳光四射的美貌遮掩成了憔悴美人,还特意在两颊打了些自制修容,硬是营造了几分瘦弱之感。
“完美。”
慕容韫看着铜镜中风格大变的美人,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对着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的小翠问道:“马车准备好了吗?”
因为是禁足期间出门,自然不好像往日那般招摇,所以慕容韫只是吩咐着准备辆普通的马车。
“准,准备好了。”
小翠回过神,对慕容韫惊为天人的化妆术多瞅了两眼。
慕容韫点点头,亲自拿了件斗篷,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才出了院门。
入了夜的琉京城灯火阑珊,依然很是热闹,主街上也会时不时有贵族马车驶过,慕容韫那外表普通的小马车,并不显眼。
入了宫门,待遇一如既往,虽然知道这位是被禁足的韵华郡主,不过宫里的哪个不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依然是大和殿,不过这回是侧殿,此次,乃是灵公公亲自在石阶下等候。
慕容韫下了步辇,微抬着头对这位皇帝的心腹笑了笑。
“郡主,还请稍等会,此时,骆侯正在殿中。”
灵公公微弯,花白的头发数得一丝不苟,对慕容韫的语气带着其他皇子公主没有的亲昵。
他不止是皇帝的心腹,也是已故长公主留下的旧人。
慕容韫也是仗着这关系,才会让李芸瑾直接带礼物来说服这位公公帮忙。
而这位灵公公,亦是慕容韫可以绝对信赖之人。
“灵公公,却不知道骆侯这个点,怎么还会在宫中?”
这个骆侯骆明达,也就是慕容韫那晦气的对门邻居,上次她一连废了对方的妻子和独苗苗,还让他因此丢了琉京禁卫军统领一职,可谓是结下了死仇了。
“是为了军粮的事情。”灵公公老脸叹了口气,解释起来:“骆侯虽然如今没了权柄,可骆家是辽州的大户,辽州所产的一半粮食,最后都会被骆家一族所收......”
“如今边关将士吃不饱,若是骆侯愿意献粮,那么这难题就可解一半了。”
只是,说道这里的时候,灵公公面上却不抱什么希望,因为这已经不是皇帝第一次为了征粮的事情召见骆侯了。
慕容韫听了,也是一默,原书中,也没有骆侯献粮的剧情,也就是说,不管是否发生她和骆侯的摩擦,这粮,骆明达都不会给了。
慕容韫不知道,此次边关将士还欠多少粮草,可自古以来,这粮草就一直是个大问题,尤其是长途运输粮草,可能还没运到目的地,这路上就得耗费不少。
否则皇帝也不会接连召见骆明达了,为的不止粮,而是因为那里近,可以用最少量的消耗达到最快的效率。
不过,据慕容韫所知,目前华堰镇守边城,手中有十万大军,这大战期间,耗费的粮草可是个天文数字。
若非如此,骆明达也不会顶着皇帝的压力不松口了,这口一开,骆家不得伤筋动骨。
慕容韫这般想着,静静的站在太监打着的灯笼边上,等待着侧殿门开。
这一等,大约就是个把时辰,直到慕容韫脚都酸了起来,那对开的大门才打开。
骆明达黑着脸退了出来,只是看他脸上毫无心痛,就知道皇帝此次又失败了。
“郡主,请。”
灵公公亲自弯着腰为慕容韫引路,慕容韫点点头,抬脚踏上石阶,一边将头上的斗篷取下。
骆明达在看到慕容韫时,面色一顿,随即脸更黑,其上又恨又气,很是精彩,最后都化作一声冷哼。
慕容韫也是不敢示弱,拿出了对着镜子训练的,原主最为欠揍的,眼睛长在天上的表情,对着骆明达高贵冷艳的一哼,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让是不可能让的。
果然,那骆明达更气了,只是碍于这是皇宫,只能握紧拳头,不曾再出声,不过他只要一想,粮食保住了,这该死的慕容韫的父亲,华堰在边关可就不好受了。
想到这点,他面色微缓,想着为了防止皇帝再召见,回去就收拾东西回老家,亲自看管那座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