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姨母安心,阿韫并无大碍,只是睡得久了而已。”
见慕容韫摇头,长和公主才放下心来。
她的眉眼微松,慕容韫抬眼之间,才发现这位她这位姨母,当真是风姿过人。
也不是说她长相多么绝世惊艳,而是骨相和感觉。
以及品味和极高的手法装扮自己,穿着妆容,都十分讲究又独特。
眼下上着稍过重却恰到好处的胭脂,眉心处是精细的鲜红花钿,鬓角则斜簪着步摇流苏。
流苏微动之间,发出的声响,加之氛围晕染,硬是给了人一种这就是大美人的感觉。
更不用说慕容鸢的一举一动,都极为优雅动人。
长和公主见慕容韫微昂着头看着自己,怕她不舒服,便亲自拿了小枕头给她垫高了些,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可是要好好的记住姨母,这回看仔细了,下次,可不许忘记。”
慕容鸢才给她掖好被角,眼波流转,口中说着趣话。
她从前也是回过琉京的,还和这位皇长姐宝贝的小郡主,相处过些时日。
可谓是极喜爱她的。
当年皇长姐就走的突然,那夜刺杀的幕后之人尚未找到,小郡主又莫名生病,高烧不退险些要了性命。
好在终是撑了过来,只是,小郡主一向养的极好,身体不差,再悲伤也不至于生此大病。
此事,更不简单。
只可惜,等她处理好东陵之事,竟然花了十年之久。
如今再查起来,这些事就难了。
想到这些,长和公主虽然面色不变,心底却是一沉,但无论多艰难,她也必要保护好小郡主。
“这是当然,这回就是天塌了下来,阿韫也不敢忘。”
慕容韫亦是说着皮话,不知为何,除去开始的陌生生疏,她竟如此快的就和这位长和公主熟络起来。
或许是原主幼年时,和这位姨母的感情当真要好,哪怕多年过去,也依然有着肢体记忆。
而这话,又是令长和公主眼眸一动,她看了眼慕容韫,那眼中带着几分无奈。
“可莫要说什么天塌下来了。”
“即使天不塌下来,它也能劈你不是,韵华郡主时常遭遇落雷之事,本宫可是在东陵郡就听说了。”
这是实话,从两月之前,东陵郡那边便是有这些传言了。
在那里,这只是茶余饭后用来聊天的趣事,说的当然不是长和公主那样委婉。
通常都是,什么恶毒郡主慕容韫作恶太多,天降正义,诛灭妖邪之类......
反正当时她听到,可是发了好大火,当即让人贴了告示,再有胡言乱语者,直接送去挖矿。
这才没人敢当街再论此事。
而那之后,她便让琉京的人手,多多看顾这位小郡主。
谁料,小郡主慕容韫强行抢夺了奉药阁的天御圣莲不说,还差点又被雷劈死,好不容易活蹦乱跳了,又偷摸跑去了辽州城。
那也是她能去的地方?虽不知道行了什么好运,还立了功回来。
但是!这样不把自身性命放在心上的做法,也是万万不能纵容的。
平日她在东陵郡鞭长莫及也就罢了,这回她可是熬了几个通宵,把皮肤都熬差了,才挤出这几天的时间提早过来的。
眼看这这位姨母就要开始滔滔不绝的教育模式,慕容韫眼皮一跳,连忙放软了声。
逃过了皇帝的絮叨,她可不想被这位姨母絮叨了,毕竟她干的那些,可都是正经事情。
“姨母姨母,那是老天垂爱呢,现在阿韫可是能利用雷霆保护自己呢。”
“可安全了。”慕容韫说着,还露出两分自豪。
这可是真的,小天道也没想到,惩罚还能被她利用了吧?
她可真是个平平无奇废物利用小天才。
“姨母说的,可不是这事,辽州......”
长和公主的话才起个开头,就被慕容韫小嘴一瓢,噼里啪啦打断了。
转移话题的终极奥义,重现江湖。
“姨母。”
慕容韫先是故做凝重的唤了一声,果然,这样的语气,成功让想要教育的长和公主一顿。
她面露疑惑和询问,在问慕容韫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虽是转移话题的法子,但慕容韫也是真想到了问题的。
就是,她昨夜,在黎苏灵气暴动之时,脑中浮现的记忆,虽然最后能记住的,也只有生母大长公主的模样而已。
可就是这一面,却让她起了疑心。
更是因为,那莫名的,即使失去记忆,也依然残留在原主心中的悲伤。
原主自失去记忆之后,便完全没了生母的任何信息,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
即使原主几番询问,旁人也是吱吱唔唔的。
而书中,也只是轻描淡写,只言,大长公主,于十年之前的元宵宫宴,为皇帝慕容厦挡剑而亡。
就连这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话,也只是给了慕容厦之所以如此宠爱慕容韫这个外甥女的一个原因而已。
可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事,已经到了要探究之时。
“姨母,当初,杀害母亲的凶手,那之后可有什么眉目?”
慕容韫翠眼微凝,认认真真的询问,长和公主闻言,先前面上的轻松之色不见。
她娇美的声音亦是变得沉重起来,完全没料到,慕容韫会问这个问题。
当初皇帝下令,不准人在小郡主面前提起关于皇长姐任何信息的事情,她亦是知晓的。
因为这缘故,多年来,她偶尔寄来问候的书信也从不提任何关于皇长姐的信息。
而皇帝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当初慕容韫生病之时,御医曾言,高烧不退的病因是因骤然丧母,悲痛过度所致。
如今,小郡主却是自己提起了这事。
“小郡主,可是想起了什么?亦或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不由的,长久处于权谋斗争之中的长和公主慕容鸢有些想的多了。
毕竟,太川王谢广原和西蜀王秦令可还在琉京,这两个狼子野心,又都是老狐狸。
保不齐就会想要利用小郡主做些什么事。
“未曾。”
慕容韫先是摇了摇头,她看着长和公主面上的思量,又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忆起了大公主模样的事情说出。
“只是昨夜,阿韫好似梦到了母亲。”